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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1209)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下午拿来的板子还在房里放着,朱宣随手放在那里,准备晚上找到这个小子,狠狠给他屁股上一顿,听过苏南的两个儿子淘气 ,周亦玉的儿子淘气,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淘成这样。看看正在说话的毅将军,朱闵和不时对着撒娇的端慧,有这样三个好哥哥姐姐,才成就胖倌这样的弟弟。

“母亲生气不要紧,父亲生气要打人,你就躲着。”这是毅将军教的,“要吃的喝的,我送给你,也别走太远,”这是闵小王爷教的,最后一个就是端慧郡主,教的比较实在:“父亲真要打你了,躲不过去记得拼命哭。”

窗外夜色西沉,朱闵又往外面看一眼,就被父亲骂了,朱宣把手里的筷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看什么,和你的小厮们一会儿一个眼风,没找到不是,让他饿着。”朱宣刚才出去一趟,已经知道胖倌躲在书房院里的梧桐树上,梧桐树身都不高,树身有好攀爬的地方,这么小的孩子爬得多了,朱宣是想着一会儿就爬上去了,而且树冠绿叶较多好躲。

朱宣斥责道:“让他饿着去,回来还有一顿打呢。”再一看,毅将军对着弟妹们又开始使眼色,吃过饭我们再去找。朱宣接上来再骂毅将军:“就你最鬼鬼祟祟的,吃过饭你们都回房去,不许再出来。”

三个孩子看看母亲,朱闵和端慧是知道,父亲离家这一段时间,胖倌是见天就有一出子事情,都是小孩子能干出来的事情,还有父亲最喜欢的一个摆设给砸了,学会踢球,窗框就遭了殃。母亲是不会再求情的,一早就对着胖倌说过:“你是知道母亲不打人,等你父亲回来,好好告诉你父亲去。”

妙姐儿对着三个孩子求情的眼光,也是无奈之极,这孩子到底随了谁才是,给朱宣挟了菜道:“是应该打几下,表哥也消消气再打,你要在气头上打,我不答应。”

一看母亲发话了,端慧郡主赶快把筷子拿在手上给父亲送过去,然后对着父亲娇滴滴:“父亲先吃饭吧。”

此时一个人在梧桐树冠上的胖倌正在吃东西,从房里跑出来,一溜烟儿就跑到园子里去,一钻进花丛中深的草丛中,或是山石根下面再出来,基本上跟着胖倌的丫头就是过不去了。

胖倌是一脸愤慨地跑到父亲的书房的,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当然不是明白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其实书房这院子里发生点儿什么事,朱宣知道的是最快,当然胖倌也不知道,这么小哪有这么多的想法,只是突然就想来了。

也许是这里玩的时候,看到这院子里的梧桐树都是树冠大,又树身矮,胖倌爱上树,以前上的是都是园子小的桃树之类的,对这里树冠大的梧桐树很是向往,很想爬一回,就跑来了。

站在树下面对小厮们道:“抱我上去。”以愿以偿地爬到树上的胖倌小王爷看着树下一左一右两个小厮,还在要东西:“给我一个果子,再给一块点心。”看看在这里多好,根本不用自己爬。

抱着果子拿着点心的胖倌就坐在这梧桐树上吃喝起来,这里看得高,树下还有人看着不要摔下来,树枝上正好有一个凹陷处,是小厮们选了这棵坐着舒服的树把小王爷抱上去的。胖倌坐得很是舒服。

坐得很是舒服的胖倌正在想心思,按理说太小没有心思,可是胖倌还是有心思,小脸儿上如果有词来形容,是愤愤不平,母亲总是不让揪丫头们辫子,被胖倌揪到辫子的都是小丫头,揪一下就惊叫一声,揪得不狠就是格格笑一声,可是胖倌有力气的时候居多,所以揪哭的时候居多。

没有人跟胖倌玩,哥哥们要上学,姐姐也去,而且姐姐有陪伴的人,只有胖倌太小还没有,母亲忙的时候居多,不忙的时候又要看看哥哥姐姐,陪着父亲,陪胖倌的时候算是不少,可是陪胖倌玩就不会了。

所以胖倌自己找乐子,踢皮球不好玩,踢到窗户上“啪啪”响多好听,不能踢,胖倌只想大哥,大哥陪着捏胖倌,捏好些个胖倌出来陪着胖倌,坐在树上舒服地吃着喝着的胖倌就此舒服地坐在树上了。

一直坐到树下出现了父亲,朱宣伸高双手把噘着嘴的儿子抱下来,看着他一下来立即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父亲要打胖倌,父亲要打胖倌。”

朱宣看着幼子,四十多了又得一个儿子,养在房里都溺爱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姐姐端慧教的要打的时候就开始大哭,就开始用上了。

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平时护着自己挨巴掌的哥哥姐姐一个也没有,朱宣教训这么小的儿子还是第一次,自己动手打的,手里拎着那板子就过来了,所以再跟着父亲身后,被抱回房里的胖倌小王爷,小屁股很不幸的肿了起来,这一会儿不是哇哇大哭了,而是眼泪花花的流,不时的啜泣一两声,听得走在前面的朱宣每看一眼觉得象是自己打错了。

眼泪花花的胖倌再见到母亲的时候,也是就这样啜泣一两声,可怜巴拉地趴到自己的小床上去睡觉了,哭过以后容易睡,不会儿就噘着小屁股睡着了。

妙姐儿看过儿子饱受苦难的小屁股,再回到榻上来,对着朱宣这才道:“表哥手太狠,这孩子明天只怕是不能坐了。”

“那就趴两天,”朱宣自己动手打的,就是儿子太小了,自己动手轻重最合适,让小厮们打根本没效果,自己看着喝命人打,小厮们下手才没轻重。听着妙姐儿还是要抱怨,朱宣往后坐一坐,倚在迎枕上道:“到打的时候了,以后多管管。”

揪丫头辫子?朱宣是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毛病,问妙姐儿道:“你小时候也这么干过?我肯定是没有。”妙姐儿觉得冤枉之极:“我小时候只在桌子上把别人画得头上长几只角,倒是被人揪辫子才是。”后面的男同学,没事就把前面两个女生的辫子系在一起。

“那就是了,你儿子现在替你报仇呢。”朱宣觉得自己找到根源。妙姐儿的明眸只在朱宣脸上打转,唇边是别有心思的笑容:“或许随表哥。”

然后重提世子朱睿:“睿儿在军中,想来表哥优待多多?”朱宣只反问一句:“是吗?”对着这张动不动就没有表情,看不出来心思的面庞,妙姐儿自己坐过来,扳着朱宣的面庞问他:“听听你儿子说的,睿儿在军中还有夜宵,还告诉我这是现在有的,所以我才不知道。”毅将军鬼话连篇个没完,本来是让母亲放心,结果漏洞一堆。

提起来去看儿子,朱宣觉得可以表表功,自己是睡着,手臂在身边坐着的妙姐儿腰上一搂:“老子还给他送茶呢,你还说我不想着他。”

听过以后的妙姐儿撇着嘴:“你不喝给儿子喝,毅将军也不喝给睿儿喝,你们两个难道就没有再喝茶不成?”这样的鬼话自己哄自己,哄得父子两个都自己个儿开心。

朱宣嘿嘿一笑,想想儿子对着老子落泪,南平王觉得心里也暖哄哄的,房里无人,对着妙姐儿道:“薛名时说儿子功夫不错,”妙姐儿一语揭破了:“因为是表哥的儿子,王爷的儿子当然人人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