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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111)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婆婆连氏象平时一样脸色冷冷的,道:“又去了你堂姐家了?”

余丽娟忙低头道:“是的。”连氏正在抽水烟儿,一面吸着,一面道:“不想你竟有这么一门亲戚,又住在一起可以互相照顾。同意你去,也不要天天去。天天去人家也烦的。”

余丽娟忙答应了,上来侍候连氏吸水烟。

连氏又教训她:“你七岁上订了亲,就留在我们家里养着了,虽然还没有成亲,但是迟早是家里的人,而且这些年了吃穿用,当公婆的也抵得过是你的父母,你看看你,天天针指不行,服侍也不行。

小三还没有成亲见了你就没有一个好脸色,以后成了亲难道还要我婆婆帮了你管他不成。“

这些话天天都在说,余丽娟有时候心里恨爹妈,送自己进这个家当童养媳。只能低了头答应。

连氏说够了,又叹气道:“老大去打仗了,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余丽娟忙回连氏:“回婆婆,大军已经班师了。”

连氏先要骂她没有消息还要胡说,一想她今天是去了堂姐薛将军家里,忙追问道:“是你堂姐说的。”

余丽娟从小被连氏骂怕了的人,一心想讨个好,忙道:“是来看堂姐的一位姑娘,她昨天说了半年必回的了,今天就和堂姐说了班师了。堂姐已经准备了接薛将军了。”

连氏将信将疑,道:“如果是胡说,我就打你。撒谎就不好。”余丽娟忙回道:“堂姐也信的,她都在家里准备了,婆婆不信,自己去看看。”

连氏倒笑了道:“你少拿将军夫人压我,我也有作官的亲戚。明天去打听了,如果不是,明天一起打。”

连氏是林刺史家的远房亲戚,第二天亲自穿了衣服叫了一乘小轿,去了林刺史家问了,林刺史倒没有听说。连氏思念儿子心切,一路上回来心里气愤,进了家门就把余丽娟叫来打了一顿。

余丽娟是挨打惯了的人,只能回房里痛哭去,心里痛恨这虎狼窝,只是给一口饭吃,就这么会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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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回来

“姑娘,”若花走到玉妙身后轻声唤了一声。

倚了小桌子坐在榻上的玉妙就睁大了眼睛看了若花。若花就是一个笑脸:“王爷今天没有回来呢。”

自从朱福回来送信以后,没有停几天,玉妙就不时的让人去前面看一看,表哥今天没有回来。

晚上打了二更以后,犹不梳洗,还要催了人再去看一看才行。

听见说今天没有回来,玉妙才怏怏不乐的去梳洗了,一个人梦里又是满耳的战场喊杀声。

早上一睁开眼睛,先不起身,眼睛带了几分期盼看了站在床前的若花,若花一边扶她起身,一边低声道:“还没有回来呢,上半天,我再去看一看。”

院外一株玉兰花开得残了,夜里零星的小雨,催了花瓣易老。

桌上放了一封信,是陶秀珠的,信里也问了前面打仗的事情,又说了一些京里的趣闻。

最后很是遗憾:“昨儿我们去游玩,你不在我身边,看花也少了几分意趣。”

信不知道是谁代写的,写得一手好字。

给陶秀珠回了信,又让若花去前面看了,表哥还是没有回来。

到了下午,玉妙自己去了书房,自己看了朱宣睡觉的地方,感觉和军帐也差不了多少。

满满的兵书,史书,只有拔步床上锦绣的绫被才有几分王爷富贵气象。

玉妙把自己手绣的一个小小香囊挂在了玉帐钩上,还是第一次看朱宣睡觉的地方,如果他在家,是不好意思进来的。

到了晚上,一个人闷闷的吃饭,摆的是可口的饭菜,又想起了朱宣在军中的的饮食,又听了廊下有鸟儿啾啾几声,更想朱宣。

就问了一声:“天都黑了,鸟儿还叫什么?”天一黑,鸟笼子外都挂了黑布,没有事情是不会乱鸣叫的。

水兰笑着回了一句:“是房外的鸟儿在叫,不是养的鸟儿在叫。”姑娘这几天神思恍惚,想念王爷,都分辨不出来了。

房外传来几声略急促的脚步声,就听到打竹帘子的声音,然后祝妈妈出现在玉妙面前,满脸喜气:“王爷回来了。”

玉妙立即把筷子一丢,站起来笑道:“给我拿衣服来换。”先拿了一件,觉得不够好,又换了一件蝶戏百花的衣裳才笑着换了,又重新梳妆了,让若花拿了节下才戴的首饰戴好了,带了众人往书房里来。

看到书房里亮了灯,心里就怦怦的跳。朱喜,朱寿都含笑迎了出来,果然是回来了。不然他们不会也都在。

玉妙一心欢喜的走进去,看了朱宣端坐在锦榻上的身影,就盈盈拜了下去:“表哥。”

朱宣坐得笔直看了玉妙,也是满心欢喜,但是今天不想对她是太高兴的脸色。

这一仗杀得达玛不敢说大杀元气,至少让他面上无光,今年应该不会再有大的战事,正好在家里带妙姐儿。

田里的麦子快熟了,从南诏回来时,两边麦田里一片青翠,都是长长的麦秧,当时徐从安在自己身边,笑着说了一句:“王爷班师也捡吉时,让南诏王收了庄稼,明年我们再来。”

当时朱宣笑了道:“我成了强盗了。”一边想起了去年几处水利没有疏通,这一场仗缴获不少,钱有的是,回去就要让人去忙活起来。

再看了面前行礼的玉妙,妙姐儿也接了身边来,在母亲身边总是怕娇纵,就让她起来,没有让坐。

玉妙听了朱宣让起来的声音只是平淡的,没有久别重逢的高兴劲,起了身就偷眼看了他的面色。

不知道为什么,表哥没有什么表情,难道见了我不高兴?

还是先问功课,玉妙忙回答了。朱宣才对她道:“徐先生大概四,五天以后回来,你把功课理一理送过来给他看,他要是说不好,我也要生气了。”

玉妙忙低了头垂手答应了:“是。”幸好这几天就没有闲着,唐塞徐先生是没有问题的。

就听到朱宣又继续道:“凡事还是要谨慎,在书房里念书,不要再乱翻乱拿的。”

玉妙恍然大悟,表哥还记着自己拿了他的情信。平时对他思念过甚,梦中只是战场上的奔马声,竟然把情信忘了个一干二净,当下听他训话,心里有几分委屈,怎么倒打一耙呢?又要恭敬着答应:“是。”

朱宣看了沙漏,已经起更了,就下了锦榻来,走到玉妙面前,道:“我送你回去,明儿上午再来吧。”

就携了玉妙的手往园子里,两个人在前面走着,跟的人从来都隔着几步远。

黑暗中玉妙又看了朱宣的侧面,比刚才在书房里要和缓一些,拉了自己的大手强壮有力,手指处几处硬硬的茧子象平时一样磨着自己的手,温暖得很。

园子里可以听到蝈蝈叫,朱宣吸了一口气,沁人肺腑的花香,树叶香顿时让他忘却了马背上的颠覆,手里还拉着玉妙柔软的小手,细腻的感觉让人一下子就能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