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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1048)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一路胜仗,沈王妃要养伤,妙姐儿自己在脑海里构思出来这句话,就觉得脸红得不行,闲时想到以后回京里,再见到陶秀珠和高阳公主时,可以好好吹嘘一下我在战场上。

但是如果细细追问起来,我坐在粮草马车上养伤,这真是一件的难堪的事情。但是妙姐儿坚决不肯坐在城里搜刮来的漂亮马车里,那真是要无颜面对身边的这些士兵。

往后靠一下,倚在一袋粮草上,一身战甲的妙姐儿此时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欣赏这草原行军中的景色,真的是很美。

远处要么就是一丛高高的白杨树林,看起来高大漂亮;要么就是直到天际的一片草原,有些草丛中有不知名的野花,灿烂地开着,看起来五颜六色也是协调。

若花如音也伴着王妃坐在这一辆马车上,是以这马车为了速度只装了半车的粮草上,这又让妙姐儿羞愧一下,象是有点儿耽误事。

看着身边走着的一队士兵,这是表哥的亲随护卫,调来了自己身边,领头的队长是妙姐儿认识的。夫妻两个人带着毅将军在晋王封地上小住一段时间,跟从侍候的两个人就是朱宣的护卫队长,分了一个过来给妙姐儿。

骑在马上的乌珍则是自由的在车前车后奔驰,手里这一会儿又采了不少野花过来递给王妃:“草里还有兔子,只是没有打到。”

一丛有黄有红也有白色的野花拿在手上,沈王妃才又觉得心花怒放,人家是来打仗,她象是来游山玩水。

就是若花如音伴着王妃在马车上,也是指指点点着好看的鸟儿,一闪不见的一只小动物给王妃看。

这是一辆真正的拉东西的马车,无篷无车厢,双轮的乡下架子车样式。富贵窝里一直呆着的妙姐儿此时坐在这样的马车上,也觉得幸福无比。

只是身上脸上的汗一层一层往外出,日头升起来,紧紧包在战甲内,好似在蒸笼里。用手擦一下头上的汗。

如音把自己背的水壶送过来,妙姐儿拒绝了,摇一摇自己身上的水壶笑一笑:“我还多呢。”真是不出来不知道,一知道什么都知道。

昨天马上吃蜜饯吃好吃的点心再加上出汗,不到中午喝光自己带的水,到下午喝的是朱宣身上带的。

不喝又不行,嗓子眼里象冒火,只能把表哥的那一份也喝光光。当然护卫们身上都有,可是人人只背一壶水,到晚上扎营的时候,妙姐儿亲眼看到几个士兵才把身上背着的水一饮而尽,这才彼此笑着:“真痛快,上午我压根儿就没有怎么喝,只是湿一下嘴唇。”

也有新兵是沮丧的:“又喝光了,我上午就喝了一半,到了中午更热,一到下午水就没有了。”这样的话只会被老兵笑话:“这要花上时间才能学会呢。有一年跟着王爷断水倒是不断粮,那干粮都是硬往下咽,嗓子眼都能刮伤。早上喝足了水,没吃午饭以前忍着一点儿吧,渴的时候也只润润嗓子就行,马上要打仗了,你渴得不行,也影响杀敌。”

沈王妃听到这样的话在心里又翻腾一下,所以今天不吃零食也不吃点心,坐在车上体会那战甲内的温度,想象一下自己在蒸桑拿,身上一阵汗酸气,若花如音也是。除了在城里可以洗个澡,可是自己腿上有破的地方只能擦洗一下,急行军晚上安下营来吃饭就是睡觉,洗澡更是做不到,虽然这是夏天。

晚上看着马车停下来,打算扎营的时候,妙姐儿这才痛快地把自己的水一下子喝光,真是很痛快,而且痛快淋漓无比。

自己找到朱宣的营帐已经扎好,妙姐儿钻进去开始自己试图脱那战甲,身上虽然疼象是比平时好一些,现在就是难过的身上发痒想洗澡,可是这是眼下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朱宣进来的时候,妙姐儿正倚坐在那里神游天外,在对自己做心理暗示:我洗过澡了,我洗过澡了。。。。。。除了身上还有汗酸味,别的纷乱思绪倒是都平息了。

“表哥,”看到朱宣进来的妙姐儿一天都没有见到他,很是高兴地站起来,但是没有走过来。朱宣一面解自己的战甲,看看有些异样,不象平时就要扑过来,把自己的佩剑放在床旁,朱宣温和地道:“怎么了,怪表哥一天没有见你?”

“不是。”妙姐儿这才不好意思地走过来,形动之时还有些步子不方便,一动就是疼的,走到朱宣身前才道:“我身上有汗味儿,怕你闻到。”

帐篷里响起来朱宣的笑声,把妙姐儿拉到怀里,朱宣才笑个不停:“表哥身上也有,让你好好闻闻。”人人都没有洗澡,人人都在出汗,而且不会比妙姐儿少出。

“可是表哥身上的汗味儿好闻。”妙姐儿说了一句有些违心的话,汗酸味儿哪有好闻的。朱宣拍拍妙姐儿,才道:“我跟着那些士兵一天,觉得还是妙姐儿身上香。”

男人出汗体味更重,南平王闻了这么多年,从来是习惯的,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听着妙姐儿的孩子话,帐外传来朱寿的声音:“王爷,热水放在外面了。”

两大盆热水,还有是喝的水。朱宣自己端进来对妙姐儿道:“你洗一洗吧,头发等到回到中军去再洗。洗过表哥再帮你上药。”

今晚看来象是无事的样子,朱宣一派悠闲地坐在帐篷里不肯走,一定要看着妙姐儿洗浴。这样点着烛光,被朱宣看着,妙姐儿背着身子怎么也不肯转过来,只让朱宣看到自己曲线柔和的背部。

“这药很管用,已经结痂了,不再磨它过几天就好了。”朱宣帮妙姐儿上药,看着她红着脸闭着眼睛,再接着取笑她:“有什么好害羞的,小丫头。”。。。。。。

周亦玉火气很大的回到自己的军中,许连翔第一个问出来:“朱喜将军让你去说什么?”看看周亦玉的表情,一脸别惹事我的样子。

“这奴才现在成精了,乱指使人不象话之极。”周亦玉往后靠坐在椅子上,把双腿跷到书案上。

周亦玉一打仗,许连翔基本上是在她的帐下,夫妻两个人对这个算是比较习惯的。看到周亦玉这种不斯文的姿势就要皱起眉,然后就是过来纠正一下。

纠正周亦玉用说的是不行的,许连翔直接走过来,把周亦玉高高跷起而且晃动的脚拿下来,帐篷里的别人全部视而不见。

周亦玉自己也不当一回事了,这样的事情太多,没有再把脚跷上去的周亦玉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再命士兵们:“让军官们过来,有新的军情。”

正对着周亦玉驻扎的现在是达玛的二公子其木合,伊丹作为长子,一定要和南平王的前锋干上,人人都让他,左贤王也是退到一旁去扎营。

作为幕僚,许连翔也留在帐中,听着周亦玉分派军情:“几天不见王爷,他们才开始着急,伊丹天天在朱喜营前骂战,朱喜明天要出战,我们只打其木合,伊丹留给前锋去。”

周亦玉骂骂咧咧地:“他有本事抢,他就自己打。再说他今天也不要人帮,王爷不在,他成精作怪呢,叫我们过去分派这个分派那个的。明天朱喜战鼓一响我们只打其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