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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被打脸(52)

青青仔细检查了那所谓的信物,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转手交给了楚瑶。

楚瑶接过一看,见是一个锦囊,锦囊里放着一枚玉佩。

“周世子倒是大方,自己带了这么多年的玉佩也舍得送出来。”

她轻笑一声说道。

这玉佩是周昊当年去大燕做质子时就带在身边的贴身之物,一直到他离开大燕,仍旧不曾离身,可见是十分宝贝的东西。

不仅楚瑶认识,魏祁也认识。

当着魏祁的面将这个东西交给她,这是生怕魏祁不能误会的更多一点儿啊。

楚瑶摸了摸那玉佩,又把它放了回去,道:“你们世子打得算盘太好了,能杀了我就杀,杀不掉就光明正大的挑拨,真以为我是没脾气的吗?”

那刺客却笑了:“我们世子说了,公主聪慧无双,与其在您面前耍什么阴谋诡计,不如直接用阳谋,这样才配得上公主。”

“阳谋……”

楚瑶嗤笑:“他也配说这两个字。”

说完让人将那装着玉佩的锦囊还给了刺客,道:“你回去吧,帮我带话给他,我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睛那么小,像睁不开眼的老鼠一样。”

“你……你说什么!”

那刺客猛地挣扎起来,面色涨红。

房中其他人却都低低的笑了起来,难得一见的统一了战线,连魏祁嘴角都勾起了一抹笑意。

周昊的眼睛确实不大,细长微挑,若睁开了还好,看上去也还算正常。

偏偏他却总是喜欢眯着眼睛看人,那双眼睛看上去就更小了。

而且因为他名字里带个昊字,以往在大燕时大燕的那些皇子总是嘲笑他叫他耗子,他嘴上不说什么,还笑眯眯的恭维人家,但其实心里最恨这两个字,最讨厌的动物就是老鼠。

作为周昊的部下,刺客自然也是知道这点的,故而十分生气。

楚瑶却懒得再理会他,对何大锤道:“把他扔出去吧,烦死了。”

何大锤应诺,拎着刺客就往外走,杨竖赶忙唤了一声:“世子!”

魏祁却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刺客就这样被赶了出去,

楚瑶转身对身边的魏祁道:“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魏祁嗯了一声,视线停留在她额头。

不过是撞了一下而已,平常人皮肤就算红一会儿也很快就散了,她却这么半天还没好。

这么说起来……鼻子也还没好吧?所以才带个面巾。

额头和鼻梁都红彤彤的,一定很丑。

魏祁鬼使神差的想掀开那面巾看看,偏偏此时楚瑶正起身,一掀一起之间,面巾刷的一下被扯了下来。

魏祁:“……”

楚瑶在他伸手的时候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半起没起的身子往后一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在青青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不然只怕整个人都要躺下去。

但是再一抬头,脸上的面巾已经被扯掉,晃晃悠悠的挂在魏祁手里。

楚瑶赶忙伸手捂住了鼻子,又大又圆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像是要一口把魏祁吞了。

魏祁也没想到会忽然变成现在这样,拿着面巾正尴尬,就看到她露出来的红鼻头,像极了阿佑冬天堆雪人时给雪人用来当鼻子的那截胡萝卜。

偏偏楚瑶肤色又很白,说句欺霜赛雪也不为过,所以看着就更像了。

楚瑶多少年都没有这么狼狈过,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把自己的面巾扯了回来,狠狠地瞪了魏祁一眼,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走出没两步却听到身后传来压抑的低笑,气的转过身就朝魏祁踢了一脚。

魏祁常年习武,本能的把这只脚抓住,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

楚瑶没踢到人,自己还被人抓住了脚踝,若非青青在身后扶着,只怕又要摔下去。

她用力的想把自己的脚收回来,魏祁却抓得紧,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见她即便是挣扎的时候,仍旧不忘紧紧捂住自己的红鼻头,越发觉得好笑。

直到担心再这样下去会把她的鞋袜脱下来,他才冷不丁松开了手。

脚上的力道忽然没了,楚瑶向后一歪,跌在青青怀里,站稳后再次瞪了魏祁一眼,却又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能转身噔噔噔的走了。

魏祁虽然看上去还是平日那副样子,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勾起,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直到楚瑶走了出去,他才发现房中众人鸦雀无声,且都一脸诡异的看着他……

世子这是……调戏了公主吧?

作者有话要说:注1:京剧《借东风》

第34章 同床

魏祁摸了摸鼻子, 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与众人说起了别的, 直到晚膳十分, 才离开书房向正房走去。

县衙不大,县令把自己的院子腾出来给魏祁夫妇, 自己则搬到前院临时歇脚的小房间去了。

不是他在城中没有别的房产, 而是怕魏祁夫妇临时有什么事找他却找不到人。

更何况魏祁他们今日才刚刚经历了一场刺杀,这个时候他身为当地县令, 更应该和世子及世子夫人共进退,做出生死与共的样子才对。

不然把他们扔在这里, 自己却住到别处去了, 那不是贪生怕死等着挨骂呢吗?

魏祁倒没有想这么多, 他只是觉得这院子实在太小了,小到他从书房出来,转个身走了没两步就到了正房。

正房前两个婢女低眉顺眼的守在门口, 看似普通,但魏祁知道, 她们的身手比很多男人还要强悍,白日里有几个刺客就是被她们杀掉的。

出手果决,狠戾, 招招毙命。

他收回视线,踏入房中,见晚膳已经摆好,所用器具均是楚瑶自己带来的。

这是楚瑶的习惯, 出门在外能用自己的东西绝不用别人的。

也不知是因为嫌弃还是因为谨慎。

魏祁用过饭,在楚瑶去洗漱的时候进入内室,这才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县衙的院子小,房间也小,这小小的内室中只有一张床,再没有别的软塌一类的东西可供休息。

先前他们行路时为了隐藏身份,都是随处找个客栈包个院子,身边都是自己人,即便分开睡也没什么。

可如今住在县衙里,这院中再没有可以住的空房间,唯一空置的书房除了一张几案和一个书架以外什么都没有。

县令又兢兢业业的守在前院,他也不可能出去找个别的地方住。

那就只能……跟珍月挤一张床了。

魏祁身子僵硬了片刻,旋即又很快恢复了自然。

突发情况,他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去打地铺吧?

何况这种状况,怎么看都应该是珍月更尴尬一些。

想到那个红鼻头被逼无奈只能强忍着跟他睡一张床的样子,他就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

楚瑶今日着实有些狼狈,好好洗漱了一番才回到内室,换了魏祁去净房洗漱。

等魏祁出来,她已经躺在床上面向内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