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衣人出手的时候，秦鱼也出手，然后一瞬间。
黑衣人瞬间了解到了秦鱼的实力。
轰！
黑骷髅头撞上剑气之后。
两人都在原位。
“合体期中期以下，恐怕你可以横行霸道了，但因此就胆子这么大，是在找死。”
“作为合体期巅峰，没一招就打死我，为何还有勇气嘲讽我？”
他错了，不该跟她再打嘴仗。
好在出手要也没慢。
黑衣人目光一闪，身形皮肤一寸寸尸化，手中白骨长刃，嗡！
但长刃尖端刺向秦鱼眉心，幻影躲闪，长刃挨着墨白面具刺过，灵力的痕迹在上面划过，几乎要留下一条裂痕——假如墨白面具上面没有附着一层灵力庇护的时候。
竟还分心庇护面具？黑衣人觉得这个人在找死，手腕一转，长矛横于手中，周遭飞舞的骷髅头鬼狐狼嚎，尸气阴气无处不在，而手中的长矛也分化出上百根。
去！
嗡！
恐怖长矛直达跟前，秦鱼手腕一抖，朝辞剑也分化出上百剑影，剑气飞梭……剑流依旧强大，但顷刻间被这些长矛全部斩断。
这是碾压式的攻击，上百长矛斩断飞剑后直戳秦鱼所在。
爆射！封锁范围。
除非她能瞬移。
但娇娇没瞬移，他跑开了，因为有老僵来了。
估计是他此前就提前调来的，这个坏人显然不是一个自大的主儿。
这十头老僵都是五百年的，厉害得很，弹跳起来几乎能飞了，娇娇冲出去，一声低吼，身形化体，露出金鳞甲虎的模样，一爪子拍在最快冲过来的老僵上。
轰！这头凶悍的老僵被娇娇一爪子拍在了墙上，砸出一个深坑，也几把墙壁砸断中梁。
但后面还有……
“好丑好臭！走开走开走开！”
一边打一边逼逼叨叨，爪子尾巴全用上，鳞甲金光闪闪，越大光明越盛，而且嘴巴一张，轰！光弹轰出去！距离的白光让这些黑暗性的存在十分厌恶又忌讳，因而不断嘶吼着。
娇娇那边以一敌十凶悍硬抗，勉强打平，也给秦鱼争取了时间。
黑衣人显然是意外的，因为他不知道那头猫儿这么凶残。
而且似乎物种级别有些高端，否则此前不会使用那并不算高端的中级遁身术法，他会没有一点察觉都没有。
“有这般厉害的灵宠，难怪这般嚣张。”
秦鱼：“但我也只有他一个帮手，而你却有更多的手下正在飞快赶来的路上不是吗？”
黑衣人：“但你一点都不慌，仿佛有方法解决如此危机。”
被黑衣人强行压着打的秦鱼说了一句：“有啊，千军万马一战役，千里单骑取你首级。”
还挺押韵，且说完，她也没有再浪费半点时间，在黑衣人抓着她卖了的一个弱点近身飙刺长矛的瞬间，瞳孔对视他双目。
一刹那。
黑衣人见到了她双目中的诡光……
一瞬眩晕。
黑衣人察觉到不妙，身形幻影，想要强行脱离眩晕状态。
他也的确成功了。
他在脱离。
但在那脱离的一瞬间……秦鱼身后出现一个元婴法相。
那是另一个秦鱼。
笛音来。
双目眩晕之下后接着灵魂强攻！
这次是加持的眩晕。
从脱离的一秒加持到三秒。
三秒，足够秦鱼瞬间谨慎，并拔出朝辞亲自插入他的脸庞……剑尖刺入他的脸，从后脑穿透出，但剑尖之下并未喷溅血液，反而是狰狞的黑气。
砰！
他被秦鱼刺在了地上，死死钉死，秦鱼一手插剑，一脚踩在他胸口。
“我师姐的面具呢，你差点就伤到了，你这人比我想象的更讨厌——哪怕一路都在试图把我当猴耍。”
她是何等体质，一脚下去，就是无头厉尸的胸口也得凹陷震裂。
而这黑衣人的胸口也噶擦一下凹陷了。
但黑衣人却从喉口发出尖细的声音……
“你说得对，我的确有很多属下。”
来了。
大量的无头厉尸。
陡然破墙而出，足足有四五十头！
我靠！娇娇吓坏了。
完了，这鬼扛得住，合体期巅峰扛不住，渡劫期也扛不住吧！
“鱼鱼，快走！”娇娇飞快传音，撇下老僵，冲向秦鱼，试图带着她瞬移出去。
但他很快发现不用了。
因为秦鱼一甩手……手中飞出大量头颅。
一手握剑死插着黑衣人的脑袋，另一只手手掌心一番，指尖飞快在半空结印，印记飞梭，打入这些头颅之中。
“你！！！”黑衣人惊骇。
“我怎么也会是吗？”
秦鱼冷笑，“真论玩尸，你玩不过我。”
指尖一并，一划，头颅飞射出去，有了自己的头颅牵引，这些战力恐怖、足以轻松撕裂一人一猫的无头厉尸如同见了肉骨头的鬣狗一样飞快跟上去，甚至跟那些后头赶来的老僵以及猟舌对上。
厮杀！
内部疯狂厮杀。
娇娇想：丧尸女帝，特么的他竟然忘记了！
难怪之前跟明楚离开无头小溪的时候，秦鱼要把那些大缸里的头颅都收起来呢。
约莫就是想要用这些头颅反控制无头厉尸的。
——为什么我每次都觉得你玩这些邪道手段的时候最霸气最带感？
黄金壁的语气特别复杂。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它心有点慌！
第1871章 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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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头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黑衣人不行了，在他不行前，秦鱼也没打算逼问他什么，比如你到底是谁，有什么阴谋，给情报的那个人又是谁，她半点没问，只是剑刃一转，碎裂了面具，露出面孔底下的黑气。
一剑戳脑袋，固然头颅部位血液比较少，但也不可能一滴血都没有。
除非……是傀儡。
“不敢真身相见，一路都用傀儡人行鬼魅之事，是胆子本来就小呢，还是你背后的主子告诫过你不要小看我，阿，我想应该两者都不是，而是你私底下暗暗觉得能让你主子特意提及的人，一定不好对付，你长了个心眼，把自己置于安全之地，省得冒险，尤其看来，你也怕自己被你的主子当做无用的棋子啊。”
她的语气凉薄，却能蛊惑人心。
“我对主人之心忠诚可见，你不必枉费心机，妄图动摇我……”
“一般急于呈现的解释，都是掩饰。”
“你！”
大概因为戴着一张面具，只露出了一双眼，让人只能关注这双眼，也越发显得她的目光阴冷锐利，直入人心，一如此前他与之对视被眩晕的恐怖……
他下意识闭上眼。
然后脑袋就被秦鱼一靴子踩下来碎了。
“鱼鱼，你都不问了吗？”
“能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啥？他不信任自己幕后的主子？”
“不，他是一个好奴才，或者说，是一个对主人万分畏惧的好奴才，绝不敢用自己的小心思坏主人的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