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十年,我穿书回到霸总床上/穿书后我成了霸总的白月光(69)+番外
“诶?”
苏挽梨的手举着很累,如果直接强硬地把甜面酱搬下来,手估计受不住,她想直接把货物扔在地上,反正也摔不坏。
苏挽梨挪出纸箱一角,错开身子,一使劲,纸箱便摔到地上。
可苏挽梨万万没想到,纸箱后面还放着外婆存着准备卖废品的空饮料瓶子,挡在前面的纸箱被挪开,那些瓶子就劈头盖脸砸在苏挽梨身上。
地方窄,她转个身都费劲,更别提躲开了。
苏挽梨下意识护住脑袋,近视的她没看清脚边的瓶子,她跨下小木凳子一脚踩上去,惊呼一声,整个人摔倒在滚满瓶子的地面。
这一跤摔得实在,苏挽梨被摔懵了,手肘火辣辣地疼。
“小梨!苏挽梨?你怎么了?摔倒了吗?”傅弈听见类似空瓶子掉落的噼里啪啦脆响声,和小梨花哀哀的哼叫。
他蓦然站起身,内心着急却束手无策。
他拨通座机,“李叔,你现在联系S市的医院……”
“我没事!”苏挽梨扶着墙,慢慢爬起来,她拿起手机,坐在塑料凳子上,靠着墙缓缓。
“谁还不得摔两跤,”苏挽梨笑了一下,“我现在好多啦。”
对面没有声音,她拿开手机,手机页面显示正在通话中。
“喂?傅弈?”
苏挽梨自己都没察觉,她说话带着浅浅的哭音,语气很飘,一点也不像她说的:“我没事。”
傅弈没有戳穿她,他僵硬地说:“注意安全,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苏挽梨急忙说。
————
除夕前天开始,该置备完毕的东西早置备好了,小卖铺没卖出去的货物也暂时不着急卖,除了上午和下午闲暇时在小卖铺守两三个小时,更多的时间,都花在一家人一起准备过热闹年上。
苏挽梨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娟秀俊逸,更有飘飘扬扬的洒脱之感。
她写了一副对联,舅舅和小叮当伙着去门口贴。
舅妈把家里的边边角角都打扫得一尘不染,该扔的扔,别搁在家里占位置。
外婆总舍不得这,舍不得那,苏挽梨好说歹说,外婆才同意舅妈把废弃的家伙儿什都扔了。
除夕后,小卖铺便暂时不开了。
傅盛三番两次催促苏挽梨,苏挽梨诚实地说,“抱歉啊,我现在很忙,过两天吧。”
天阴,无雨,无雪,有霜。
苏挽梨裹着厚厚的棉衣,缩在收银台后,只从衣袖里冒出一根食指拨拉Kandle的页面,阵阵寒风吹来,钻过磁吸门帘,冻得苏挽梨打俩喷嚏。
放在柜子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苏挽梨慢吞吞把手机勾过来放在腿上,凑上脸进行人脸识别,然后依然是坚强的食指,点进聊天界面。
是傅弈。
“我在三岔路,我受伤了。”
苏挽梨读完消息,整个人如坠冰窖。
怎么可能,傅弈怎么会忽然出现在S市。
她顾不上是否冒犯,先拨打语音电话向蒋珵确认。
蒋珵一听苏挽梨问起关于傅弈的消息,心里就一股子气,“他是去找你了,你们小两口逍遥快活,居然把倒霉猫送我这里,它老是钻我的被窝,还喝我杯子里的水!烦死了……”
“他什么时候离开A市的?”
蒋珵发现苏挽梨的语气颇为沉重,没再抱怨,“他今天早晨五点的飞机。”
那现在早该到了。
苏挽梨立马发消息问傅弈,“你的伤严重吗,”又补充,“实话实说。”
“不严重。”傅弈隔了两秒才回道。
厚实的棉衣导致她的动作不敏捷,每耽误一秒钟,她的焦急便愈重一分,苏挽梨脱下棉衣,匆匆拉上卷帘门,骑上摩托车,往山间陡峭的小路疾驰而去。
舅妈下楼正好看见苏挽梨消失在拐角,大声喊道:“小梨!你去哪里啊!吃饭了!”
“我出去一趟!”声音远远的。
舅妈哎呀一声,叹气, “这孩子!火急火燎的,话都不说清楚!”
发丝裹挟隆冬冰冷的风,如鞭子般抽在苏挽梨的脸上,她快冷到麻木了。
在距离三岔路不远的地方,有棵被风刮倒的树挡在路中间,苏挽梨停车后,疾步奔向前方。
当她终于望见他时,她慢下脚步。
她停滞在原地,止不住地颤抖。
傅弈也望向她,他拿着烟的手动了动,很快掐灭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苏挽梨的凝视下,居然无比地心虚,迟疑地说,“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他好端端地立在岔路口,
他还有心思抽烟。
苏挽梨攥紧拳头,一言不发,扭头往回走。
傅弈追上去,握住苏挽梨的手臂,低声唤道:“小梨……”
“别碰我!你这个讨厌鬼!”苏挽梨真的怒了,她挣扎着甩开傅弈的手,一眼都不看他,自顾自往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