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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大清第一宠妃(69)+番外

平日里的宫务,加上逢年逢节各位宗亲入宫,或是贺礼往来、赏赐女眷,一向是大福晋的权力。恩和方才拿来的,便是今年年节堆积的宫务,从其中筛选出了几份。

关雎宫书房,皇太极大致看过一份,便递到海兰珠手中:“要是兰儿,你会如何批复。”

海兰珠从未接触过宫务,罕见地有些无措。

身后男人的胸腔在震动,仔细浏览一遍,她轻声问:“大贝勒最为年长,大福晋处……赏赐多一些的礼?”

皇太极俯过身,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几个朱字。

他语气温柔:“照着各府送进宫的年礼来赏,亲近的多赐,不亲近的不赐。”

又说:“本汗赏赐朝臣,看重的赐对联与福字饽饽,不看重的便按忠心来赐。若身处高位却一无所得,是特例也是敲打,他有让我不满意的地方。”

他把处理宫务的道理,与前朝政务相联系,掰碎了揉碎了说给她听。

海兰珠听得认真,看向托盘的目光很亮,半晌问他:“大汗可赏了鳌拜什么?”

皇太极一挑眉梢,眼含笑意:“他立下如此功劳,自然赏的最多,足够瓜尔佳氏阖族高兴了。”

……

统领府。

这是大汗新赐下的宅子,外表不显,内里独有乾坤。此番立功升官的不少,获赏府宅的也就只有鳌拜一人,足以可见信重与荣宠。

正堂摆满赏赐之物,侍从喜气洋洋地问:“爷,这些金银可要兑了?”

大汗英明体恤,金银没有刻上宫中印记,便是给主子花用的意思。

“兑什么兑?大汗赏的,收到库房好好存着,你家爷不缺钱花。”鳌拜浑身热汗,将长剑收回剑柄,半晌似忆起什么,低声道:“那方青玉盒子,你可搬来了?”

“您说的,是放在旧宅卧房里的那个?”侍从忙道,“搬了,放在您的新寝里头,就在床边呢。”

十四福晋送的端砚,爷宝贝得和什么似的,连摆在书房都舍不得。

出征时候叫他送去的那支木簪,更是主子亲手雕刻的东西,耗费整整一晚,指头割了好几道!

他知道爷的心思,更知道爷同十四福晋少时初遇的情景。

作为瓜尔佳氏最年幼的公子,爷虽自小习武,却很是倦怠不上进,直至那日被几个纨绔骗出了府,叫人围殴欺负,鼻青脸肿差些没了命,被路过的小玉儿格格救下——当年之事,十四福晋怕是不记得了。

爷后来勤于练武,寒暑不辍,再也没有倦怠过,觉得练出息了才求家族运作,把他塞进宫里做大汗的亲卫,至于日后的前程,由他自己挣。

侍从一直跟在鳌拜身边,自然知道主子的执着。他劝过跪过,小玉儿大福晋是十四贝勒的妻子,先大妃赐的婚,早年她对十四贝勒的情谊,满盛京谁不知道?

爷半点机会也没有。就算立下大功,救了十四爷,下辈子才能如愿。

侍从回完话便伤感起来,鳌拜察觉到他在想什么,同样变得沉默。

男儿生在世间,当建功立业,替大汗征伐天下,只要守着她就高兴,无需如愿得偿。

只是海兰珠福晋近些日子邀请十四福晋,好似都叫了他相陪……把错觉挥出脑海,鳌拜擦了把汗,问:“除夕宫中设宴,听说有摔跤和冰上蹴鞠。去帮我报名没有?”

“报了。奴才见了好些军中统领都报了,还有十五贝勒。”侍从重回欣喜,“爷怕是要同十五爷争个第一!”

这样的比试,胜就是胜,赢就是赢,没有让不让的,若因身份不如对手而谦让,才是对对手的侮辱。

鳌拜应了一声,重新去院里练剑了。

.

这是海兰珠在盛京过的头一个新年。

小年来临,宫中上下喝起腊八粥,也是她头一回安排赐粥,妥妥当当没有出差错。

说是她安排,实则是皇太极手把手教的。清宁宫半点动静也没有,大福晋与布木布泰福晋深居简出,像是被她吓着,不再管大汗夜夜歇在关雎宫,也不再行邀宠之事。

初一惯例祭祖,除夕这天,宫墙檐壁张灯结彩,正午时分阳光洒下,照耀着巨大的、洁白的冰场。

大宴将至,宗室勋贵围着冰场绕坐一圈,女眷们不分席。越是与大汗亲近,坐的越是靠前,其中还有大汗重用的臣子,范文程也在其列。

大汗与诸位福晋未至,他淡笑着捋了捋长须,忽然发现旁边坐着的年青人有些眼熟。

侧身瞧去,熟悉的蒙古袍,养白了的肤色,这不是科尔沁贝勒吴克善吗?褪去风霜,倒越发和格格相似起来。

范文程心下一堵,到底是谁安排的席位,也不知道体谅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