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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大清第一宠妃(5)+番外

部落勇士牢牢站在帐篷外,把守得寸步不离。海兰珠终于不用艰难取水,也不用吃冷硬的饽饼,图尔浑大发慈悲送来羊肉,以及足够的热水,叫她赶紧拾掇干净,要是固始汗不喜,部落不会饶了她。

“擦身洗澡,就她穷讲究,不知道的以为是宫里哪个娘娘!”部落点起篝火,想起不久前看见的春色,图尔浑回味地咂咂嘴,引来哄堂大笑。男人们聚在一处,时不时冒出下流的话,“你看她小脸白的……”

这么个大美人儿,从前畏惧批命,还有首领拦着,他们看得见吃不着,实在心痒难耐。现在倒好,又要送给卫拉特部,连尝都不能尝!

听说固始汗喜欢纯洁的女人,几个蠢蠢欲动的对视一眼,只得按下不甘愿。

图尔浑回味过后这才想起,准备问问妻子有没有旧衣,献礼半途冻死就不妙了。

回到正中央的大帐,迎面而来傲慢的指责:“怎么,去看那贱人去了?扫把星还想要厚衣?有狐狸皮就够了!”

“你——”

“你什么你?送走祸害还舍不得了?!”塔娜呸他一声,忽而眼珠一转,眼神闪烁,“好啊,要衣服是吧,我成全你。”

……

海兰珠小口小口咽下热菜,帐外忽然扔进两个布包裹。

通红的指尖展开厚衣,肮脏污浊还有难闻的异味,她定定看了会,叠好放在一边。

吉雅气得浑身都在哆嗦,等另一件包裹露出真容,她愤怒的脸色倏而变得苍白。

那是一件嫁衣。

格格十五岁那年,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嫁衣,绣满偷偷搜集的金线宝石,却只能随她来到乌特,嫁给图林那样恶心的男人。而今宝石消失不见,金线被抽得无影无踪,只剩稀碎难看的破洞与折痕。

连正红都蒙上一层暗色。

塔娜尖锐的声音隔帐响起:“五天后,穿上嫁衣出发。不然把你扒光扔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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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放下奏折,静静撑着额角。凤眼阖起,光影分割,犹如一副静止的画卷。

不知过了多久,恩和匆匆而进,双手捧着画轴,神色激动又有些慌乱。

他睁开眼,几乎掩不住内里波动,红血丝更明显了几分:“呈来。”

白纸徐徐展开,清晰画出穗络的模样,汉家闺秀的款式,勾勒出细密的柳叶花纹。

入眼不过瞬间,皇太极浑身僵硬,彻彻底底怔住了。

脑海闪过四年前那夜,替她穿好的衣裳饰物,他的手背青筋毕露,直直将扳指碾成齑粉。

第3章

吴克善不远千里前来探亲,因路途奔波显得疲惫,等用过饭食,修整一番便躺下入眠。

跟随的科尔沁勇士另有休息之处,他独居宽敞厢房,天青色穗络与衣饰一道,端端正正搁在榻边。

夜色逐渐深沉,只听吱呀一声,外头响起宫人的轻唤:“小贝勒,奴才给您倒了水来。”

屋内熏香浅淡,没有点灯,吴克善朦胧睁眼,忽觉嗓子冒烟似的渴,不由出声道:“进。”

宫人脚步极轻地递上温水,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吴克善闭眼喝下,转瞬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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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少见的阴雨天。

崇政殿里,恩和打发走伺候的人,提起一颗心,看着皇太极用完早膳,缓缓摩挲掌中穗络。

一夜过去,眼底红丝变得更加明显,却比昨夜好了太多太多,疲倦郁色尽去,像是整个人有了魂。

昨夜……恩和打了个寒战。

大汗的反应让他心惊肉跳,深重压迫恨不能跪下求饶,别提那碎成齑粉的扳指,他实在不愿多加回想。

四年了,姑娘的信物就这样突然出现,若不是亲眼得见,他会以为长生天在同他玩笑!

难怪,难怪遍寻不着。从前去科尔沁问,汉人女奴要么逃跑,要么被遣送回了边关,剩下的都合不上信物与画像。他们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即便衣物粗陋,长得犹如画上的江南美人,大汗心尖上的姑娘恐怕不是女奴,是不是汉人也难说。

谁能料到?穗络居然在科尔沁贝勒手中!

希望露出曙光,主子眼见有如愿的迹象,恩和渐渐变得亢奋起来。就在这时,皇太极哑声开口:“派去锦州的人手,即刻撤回。尾巴扫干净了?”

“是,都扫干净了。”恩和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激动道,“那些个绣娘经验丰富,足够以假乱真,奴才查过送回厢房的赝品,大汗尽可放心。”

皇太极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半晌,俊脸露出似喜非喜,复杂万分的神色,“叫人探查的进度如何?”

恩和忙说:“同小贝勒前来的勇士嗜酒,除这以外,奴才连夜遣人去科尔沁打探,很快会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