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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大清第一宠妃(143)+番外

……

清宁宫烛火通明,哲哲深吸一口气:“阿娜日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同去提膳的侍女跪在地上,小幅度地发着抖:“回禀大福晋,我们、我们方才遇见了内务府的管、管事,近来供应的布匹又有缺漏,奴才气不过,问了他几句话,一转身,阿娜日姐姐就不见了!”

其余侍女吓得说不出话,磕着头不敢隐瞒,说辞与她并无出入。眼前传来晕眩,哲哲猛地握紧扶手,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去找……”

直至翌日天明,哈达公主惊马的消息传来,宫人终于问出了一条线索。

据昨晚值守西北角的侍卫叙述,傍晚时分,那口经久不用、杂草丛生的水井传来巨响,一位侍女自个儿跳了下去。他们也曾试图打捞,却因水深过度,捞上来的唯有石块,不知是不是大福晋身边的阿娜日姑娘。

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哆哆嗦嗦地上报,果不其然看见大福晋失色的脸!

公主惊马,不出多时阿娜日失踪,多么相似的手段,海兰珠……她就没想隐瞒。

哲哲措手不及,她怎么能,她怎么敢?!

哲哲彻底心乱了,一张脸白得吓人,便是大玉儿改嫁多尔衮,她也没有露过这样的神色。若阿娜日真的在她手里,问出什么要命的东西,等大汗归来……她闭了闭眼,从牙根挤出一句话:“去关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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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说些什么,我竟不知晓。”哲哲到来自是稀客,海兰珠亲自出迎,做足了礼数,闻言浅笑着摇头。

哲哲须保持镇静,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失去大福晋的温婉。心头恨不能好侄女消失,表面勉强露出笑容:“阿娜日昨儿消失不见,我这做主子的实在着急,关雎宫掌着宫务,故来问问你。”

海兰珠柔声道:“姑姑,我掌管宫务不假,可若有人一心求死,又怎么救得回呢。”

说话间,侍从有眼色地四散,修养完毕的吉雅盯了哲哲几眼,转身退了出去。

哲哲缓缓收了笑,不加掩饰地回望她。投井自尽,如此荒唐的理由,半晌她吸了口气,放软声音:“我们同出科尔沁,本就一脉连枝。姑姑从前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姑姑没有对不住我。”海兰珠的指尖竖在唇边,“姑姑对不起的是大汗。”

哲哲心头骤冷,慢慢捏起绣帕,就见她笑了起来:“从前的事,我们暂且不论,只是豪格既为贝勒,又是大汗的长子,如何能被那起子小人离间呢。”

说到最后,几乎化为气音,像是掌控人的心脏,却偏不一下捏碎,而是一刀一刀地凌迟。

她果然知道了。

阿娜日便是再忠心,如何熬得过酷刑,哲哲动动唇,控制不住地往后退步。还有她指使玉儿联系多尔衮,把琪琪格当枪使,从前的桩桩件件,海兰珠全知道了!

“姑姑,你既与莽古济公主来往颇多,不如替我捎句话。何必执着于我的命,等大汗归来,我若揭发公主有反心,岂不是一句话的功夫?”

好一个有反心。

这话如惊雷一般响彻,哲哲猛地闭上眼,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莽古济有反心,那与反贼来往的大福晋又是什么?

她拼着最后的冷静,挤出一句话:“你这是污蔑。”

海兰珠的语调又轻又柔,像是恃宠生娇:“污蔑又如何?我不喜欢讲理。”

随即传唤候在外边的宫人:“大福晋累了,你们送大福晋回宫。”

……

说是送,实则带有强制的意味,与此同时,西四所内。

长荣温声对同僚道:“谢了。”

“你我之间,道什么谢。”不就是撒个小谎,同僚用拳头顶了顶他,压低声音问,“侍卫所传来风声,富察·长荣要调去崇政殿里当值,你小子走了什么好运?”

长荣木讷寡言,文不及内院学士,武不及两黄旗兵士,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忠心。

可忠心之人多了去了,富察氏不比出了开国功臣的瓜尔佳氏、钮钴禄氏显赫,长荣的曾祖虽投奔老汗王,也只是个佐领。

后来,老汗王将长荣的祖父拨给孟古大妃,为显重视,也为保护,也就有了如今东配殿的守卫。

大汗记着孟古大妃跟前的老人,长荣凭祖父的荫蔽成为带刀侍卫已是恩赐,日后运作一番,当个外放的官儿,亦有不差的前途。

而守卫崇政殿的差事不一样,堪称一步登天!日日在大汗跟前晃悠,前途自然远大,同僚既惊奇又艳羡,却也真心实意为他高兴。

长荣的脸微微发红。

侍卫所做主之人,乃鳌拜统领调教出来的心腹,大汗不在,听谁的自然不言而喻。

他哼哧一番,道:“遇到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