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司霖的时候,哼哼两声,像是炫耀又像是不屑。
在两人背过去的瞬间,司霖脸立马垮了下来,那一层像是被敷上的温柔褪的干干净净,不过也只有很短的时间,很快又恢复成了那个温柔的亲和大皇子。
“舅舅,我们也进去。”司霖说道,对他舅舅使了个眼色,示意处理好那些人。
郑勤颔首:“大皇子先行,臣随后就到。”
“好。”
*
司卿酒一进皇宫就像是鱼入了水,立马让人弄来车架。
从宫门到皇上的御书房需要走十几分钟,这还是脚程快的。
慢的得走上半小时。
原主就从来没有走过路,能躺着被抬走就躺着,能被某大臣的车架顺走就顺走,要么就是骑马让人牵着走。
反正自己走是不存在的。
司卿酒自然是继承了这点优良传统,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被人抬着走,旁边还有个小太监殷勤的给他
打扇。
另一边则是端着果盘的小太监,时不时的伸一下手,方便上面的主子取用。
司卿酒享受的眯起眼睛,不怪古代那么多人都想要做皇帝,当龙子龙孙。
就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路走靠躺的,十级残废的生活,谁不喜欢。
他也喜欢。
真是罪过罪过。
左君好笑的看着一边享受一边心虚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陛下继续罚他,所以这嚣张都有点蹑手蹑脚的。
挺可爱的。
慢了他们几步追上来的司霖,脸阴沉了瞬,在人发现之前,立马收敛好,笑着上前。
“左将军,先前还没来得及感谢,左将军的忠心真是天地可鉴。”
“忠心要什么天地可鉴,虚伪。”司卿酒探过头接过话,满是怀疑:“忠心不让父皇不让别人看见,只叫天地看见,大皇兄,你这是在暗讽将军对父皇有异心吗?忠心都不配给父皇看见?”
司霖一噎,“皇弟说笑了,为兄不是这个意思,这只是隐喻,要是太傅知道,皇弟怕是又要抄书了。”
言外之意,你不懂礼数不学文采一无是处。
左君是武将,可不代表他就听不出这些话暗中的意思,不满的斜了眼大皇子。
司霖本还有些得意的小心思立马破碎了,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他为何从里面看到了警告?
不,是他看错了吧,肯定是的。
司霖不断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司卿酒嗤笑,丢了颗葡萄进嘴里:“大皇兄你想说弟弟我不学无术就直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整个皇宫谁不知道本王文不成武不就。”
司霖:“…”
左君:“…”
怎么感觉你还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司霖被气到了,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了。
他没想到,才一段时间不见,这个蠢货竟然这么直白了。
难道是因为左君在,想要引起对方注意?
司卿酒看着闭了嘴的男主,继续养神,琢磨怎么在不造反的情况下,让他亲爹,把皇位给他呢。
这真是个巨大的难题啊。
“九王爷,到殿外了。”伺候着的小太监非常熟练的提示。
思考的司卿酒嗖的睁开眼,见到御书房几个大字,动作分外矫健的从躺椅上跃下来。
左君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接,他已经轻盈落地。
动作优雅的,分外赏心悦目。
左君:“…”
是他操心了。
司卿酒没发现,后面的司霖却看的清清楚楚,垂下眼帘,遮住里面的愤恨。
再抬眸,又是一片温润。
司卿酒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然后探头往里面看了下,确定他皇帝爹没有出现在院子里散步,提起衣摆,就往里面冲。
跑动的步伐速度的,宛如一阵风。
左君神色滞,这?
他没看懂。
一边的几个小太监倒是淡定的很,慢慢的跟上去,明显的见怪不怪。
就连司霖,都只是掀了掀眼皮划过一抹嫉妒,没其他反应。
司卿酒跑进大殿,还没见到人,就扯开嗓子嚎:“父皇哇,你的宝贝心肝被欺负啦!”
正在喝汤的皇帝,手一抖,勺子掉到了碗里,溅了一手。
后面跟过来,站在门口准备等待通传的左君:“…”
司霖狠狠磨牙,面色阴郁,司卿酒明明就是个废物蠢货,可他在这个皇宫里面,却成了最特别的那个。
他才是父皇第一个儿子,为什么父皇那么差别对待。
司卿酒见到皇帝手里的碗,雷达立马就动了,迅速扑过去,一把抢过,咕噜咕噜灌下去,然后嫌弃的呸了声:“怎么一股怪味,真难喝。”
吐槽完碗往桌上一丢,就蹲到皇帝面前,抱着他的手继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