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时不时看向自己那深情晦涩又带着点阴鸷的情况,这也不像是失忆,他明显是认识自己的。
只是他不懂为何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仿佛自己伤了他。
奇怪。
二哈围着顾宴君转了两圈,狗眼瞪的像铜铃,声音都不利索了:‘宿,宿,宿主,宿主,这,这是神魂不稳啊。’
随即又疑惑起来,很是不解:‘好奇怪,他怎么会神魂不稳。’
按照以前的情况看,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啊。
司卿酒暗道果然有问题。
他就说感觉不对。
原来是神魂不稳。
微微蹙眉,他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情况,难道是现世的诅咒还没有彻底恢复?
照理说,不应该啊。
那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司卿酒纠结,珫钧三人却是被激怒了。
他们三,哪个不是真正的绝对支配者,谁不是对他们毕恭毕敬,有两个糟心的情敌跟他们作对就算了,还来一个不说,且如此藐视威胁他们,真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找死?本尊看你才是在找死,怎么,想要和整个魔界为敌吗?”珫钧向来都是肆意妄为,脾气火爆容不得挑衅。
对宣和和可羽稍微容忍就已经是他的极限,又跳出来一个,他哪还忍得了。
可羽也是亮出了兵器,一条长长的绿色泛着光的鞭子,散发着凛凛杀意:“本公主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听到敢这么威胁本公主的,报上名来。”
这人不是她妖族的,也不是魔界的,他跟魔界很不搭。
忍不住看了眼身边不远处的宣和,满是嫌弃。
真是个废物,自己界的人都管不住。
宣和这会也很气愤,别以为他不懂那什么意思,真是死气他了。
这个人,他根本没在仙界见过好吗?
要真是他们仙界的人,实力又高,他还能不认识?
现在害得他被别人笑话,面色沉了:“说,你是谁,本殿下为何从没有在仙界看到过你,见到本殿下,为何不跪。”
他现在也不管他是不是仙界的了,先把这口气出了。
域君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本尊的礼,你受不起。”
“好笑,在场的哪个受不起你的礼,你以为你是谁。”宣和冷笑,他身为天界太子,除了他父帝母后,谁见了他不行礼?
就是妖界魔界见了面,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各自的领导人都要互相行礼,其他人更是需要大礼。
他却来一句,他们受不起。
真是好大的脸。
珫钧也嗤笑,满是鄙夷。
可羽没有说什么,态度却是和宣和他们没什么不同。
域君面无表情的凝视他们,带着无尽的威压:“本座域君。”
!!!
域君!
司卿酒漂亮的眸子再次变得圆润,整个人下意识往前迈了两步,内心一片震惊。
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域君?
他为什么会是域君?
不是,他怎么成域君了?
难道是神魂不稳,导致记忆不稳?
还是他在开始恢复以前的记忆?
片刻间,司卿酒心里想了很多,看着他的视线,也一会激动一会复杂一会纠结一会深思一会感动。
域君身上的森冷褪去了两分,他没有错过他的反应。
他还记得自己,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就清醒了。
很好,他可以选择少惩罚他一点。
但这千年来的时光,他必然要分分毫毫的讨回来。
司卿酒莫名的觉得脖子有点发凉,好像身后有只大野狼在虎视眈眈似的。
下意识抖了抖,赶走那奇怪的感觉。
然后就对上一双沉冷的眸子,莫名就觉得有点可怕。
忍不住后一步,咽了口口水。
‘二哈,他好可怕呀。’
好像要把他剥皮拆骨吞吃下肚。
怂了。
二哈跑的更快,早就溜回空间,扒着入口,只探出一个狗头,小心翼翼的观察。
对于它家宿主的话,狗头点的极其快速。
是的,没错,好可怕,真的可怕。
这个男人还好危险,跟入魔了没啥差别啊。
‘二哈,快点,给我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司卿酒连忙催促,来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他要知道。
二哈一动不动的趴着,两秒后,兴奋的道。
‘宿主,我知道了,你男人可能是才恢复,神魂还比较脆弱,进入高等位面很不适,就恰好打乱了脑海中的记忆,便成了这样,问题不是很大。’
二哈很多时候非常不靠谱,但遇到真正的大事时,还是勉强能够洗刷前面愚蠢的形象。
所以司卿酒也没有
换一个‘宠物’的想法。
哪怕这家伙经常坑他,他也还是愿意相信。
珫钧三人则是被这一眼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