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来,那不是你能坐的地方,你没有这个资格。”
那是他的,是他的。
朝阳眼里只有司卿酒,完全无视了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位,他只觉得,司卿酒是要和他抢昊极。
昊极是他的,休想从他身边抢走。
魔尊连忙拦住情绪激动的儿子,“朝阳!”
朝阳完全不听,努力挣动着,想要破开他父王的禁锢,去把司卿酒扯下来。
“朝阳,你冷静一点。”魔尊冷了脸,越发用力的拽住他。
朝阳一个吃痛,理智回来了些,可眼里的赤红丝毫没有褪,死死的盯着司卿酒,恨不得撕了他,随即又看向一边的昊极,满面委屈眼里带泪。
“昊极。”
昊极闻言看去,见朝阳要哭了,迅速迈下下高台,“伤哪了,不哭,我在。”
朝阳推开他父王,扑进昊极怀里,声音哽咽:“昊极,他们欺负我,我好难过,明明我才是天后,说好我们过段时间就成亲的,那个人是不是喜欢你,想要拆散我们。”
“胡说八道,我主上大人跟我主人恩恩爱爱,哪来的越级倒贴,滚滚滚,少挨我主人和主上大人。”
东皇钟迅速冲出来,对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吼,声音奶凶奶凶的,十分可爱。
司卿酒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身边的苍君。
满眼都是,这就是你监督上学堂的成果?
倒贴都会了,还能口出脏话。
苍君有点心虚,他是说监督东皇钟上学,但实际上他把东皇钟扔妖族学堂后,就跑去搜寻东西了。
这白虎皮,就是他路上遇到的一只恶妖,吞食人类,被他斩杀剥下来的。
所以,东皇钟学成了个什么样,他还真不知道。
见识过东皇钟语出惊人的一众仙家还好,可朝阳却不好了,瞪着飘过来的东西,咬牙切齿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
“呸,你
才是东西。”东皇钟气呼呼的骂道,“你个不要脸的,我主上大人才看不上这个废物天帝,你少往他和你自己脸上贴金,我主人和主上大人可是天定道侣,不可能分开,死心吧,你们这对怨偶,嫉妒也没用。”
司卿酒嘴角抽搐了,好家伙,这不是上了个学堂,这是上了个混子所啊。
都学了些什么呀。
他不知道,妖界因为避世,与外界没联系,加上小辈出生困难,都是宝,疼着宠着,基本无人管束,又是散养,野的不行。
鸢尾他们这些长辈教的也是生存技能和一些外界的认知,没谁上过正规的人间学堂,礼仪文学什么的,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会文字,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了。
所以,东皇钟去一众到处霍霍能闹得岛上不安静的小崽子班上学,能改掉语出惊人的习惯才怪。
苍君此时也觉得头疼,这小家伙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朝阳满脑子只捕捉到了一个信息,对方有道侣,他有道侣,他也这才发现,对方身边确实坐着一个气势强大的男子。
他之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有了这个认知,朝阳瞬间冷静了下来。
既然这样,他和自己就没有冲突,就算他们长得很像,但他已经有道侣了,不可能和自己抢昊极。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道侣,是我误会了,我道歉。”
朝阳排除对方的威胁性,立马低头,他不能碰的是昊极,不管是谁,他都不允许。
司卿酒对他这么轻易就转变了姿态,还道歉,有些诧异,随即又觉得好像不意外。
朝阳就是一个很矛盾体,他可以为了昊极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在除了他的事情上,又显得好像还有脑子。
现在被东皇钟那么一搅和,在场这么多见证,算是坐实了他和苍君的关系,朝阳就觉得他不会跟天帝有什么联系,可以放心。
这种人,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
昊极扶着朝阳的手收紧了一分,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昊极,痛。”朝阳可怜的叫了一声,望着他。
他感知到了对方情绪不好,他不想去猜,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才是天后
。
站在昊极身边的人,是他。
至于身份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他要的是昊极,那个位置要是昊极坐着,那就绝对不能是别人在旁边,只能是自己。
但昊极在自己面前呢。
昊极连忙松开一些,想要后退一步,却被朝阳给抱住。
大殿上一众仙家面面相觑,这局面,实在是太古怪了。
原本该是天帝的位置,坐着妖尊和前战神,天帝则在殿上,今天又是魔界王子的回归宴,他们都不知道这接下来,该是个什么发展。
司卿酒倒是一点不在意,接过苍君切好的人参果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