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立:“…”
司卿酒看了眼他身后,满眼遗憾:“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赶上明儿的领证,赶不上,我就只好自己去了。”
荀立:“…”
你们这个结婚,恕我直言,有点草率和看不懂了。
“你放心,我不会失约。”
沙哑带着无力的低沉嗓音,突然传来,让脑子不知道发散到哪去的荀立立刻看去。
面色有些发白却丝毫不掩俊美,反而多了一股脆弱,让人心折的男人,撑着门,正看着他们。
准确来说,是直勾勾的盯着他对面的人。
封淮君刚出来就听到这话,瞬间反应过来他的身份。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因素在蔓延。
司卿酒打量了对方一番,展颜一笑:“那感情好,君哥哥这次你可不能放我鸽子哦,不然,我就告诉伯母,你欺负我。”
那一声君哥哥,明明是司卿酒想要气他一下,故意叫的,还特地扬了尾音,甜甜腻腻的。
可听在封淮君耳里,就像是一把小勾子,不断在勾着他的心,刚刚洗胃清理掉的热度,又升了起来,甚至更猛烈。
呼吸急促了一分,本就深沉的眼睛,愈发幽暗,声音愈发喑哑:“卿卿放心。”
‘唔~’
像是在舌尖滚过的卿卿两字,让司卿酒猛地一抖,妈耶,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反击自己刚刚的称呼。
靠,真小气。
眸色一闪,小步上前,笑眯眯的扶着他,声音越发甜美:“君哥哥我信
了哦,你可不要让卿卿伤心哦。”
“不会。”封淮君呼吸一滞,反手抓住他,语气十分浑厚。
心里有什么东西,像是要冲破束缚,冒出来。
司卿酒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反应,暗自得意,哼,是不适应了吧,小样,跟他斗。
看谁恶心的过谁。
荀立已经看傻了,两人都走远了,都没想起追上去。
他实在是不知道是该震惊,他家真老板伪艺人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是震惊,这两人的相处居然是这样。
他老板竟然叫的出那么腻乎乎的名字,演戏都拒绝呢。
所以,这就是真情和假意的区别?
不,重点不是这个啊。
重点是,这事大头了啊。
事业正好,结什么婚啊,要命。
这被爆出来,他都不敢想那个场面会多劲爆。
终于醒神过来,拔腿就跑,还不忘带上私人医生。
或许是上了点年纪的原因,私人医生倒是从头到尾都很淡定,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觉得那个男孩,挺眼熟的。
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司卿酒把封淮君送回病房,说是病房倒不如说是一间轻奢套房。
一室一厅的格局,左边是开放式厨房,中间是客厅,还有一个小阳台,上面放着两人位茶几。
右边是卧室,两米大床,衣柜,淋浴间,应有尽有。
封淮君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司卿酒给他倒了杯水,坐在他对面,双手撑着下巴望他。
封淮君喝了口水润喉,洗胃这种事,他再也不想经历了,面上狠厉一闪而过。
“君哥哥,你刚刚在想什么,好可怕的样子呀,吓到我了呢。”
司卿酒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歪着头,好似猫儿一样。
封淮君下意识就道歉:“是我不好,对不起。”
刚出现在门口的荀立:“…”
这TM就是传说中的双标吧。
他每次控诉对方不做人的时候,他可没有道过歉,反而威胁他。
果然是重色轻友,古人诚不欺我。
司卿酒眼睛弯成月牙,里面仿佛有星
光闪烁,亮亮的:“那我原谅你了。”
封淮君:“谢谢。”
荀立:“…”
靠,真不做人。
“那什么,打扰一下,现在是回去还是住这?”荀立笑嘻嘻的强势插入,他觉得再让他们两个说下去,他都不用吃晚饭就能饱了。
封淮君不满的看向他。
荀立无辜摊手,一脸我说的是正事啊。
司卿酒手指轻点着脸颊:“回去吧,正好明天和君哥哥一起去领证,君哥哥,你说呢~”
“嗯。”封淮君身体一紧,左腿搭在右腿上,遮住一些细微的变化。
眼神越发暗沉,胸腔里面的跳动,也更加急切。
要是靠的近了,便能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强劲又有力。
带着难以言说的节奏。
“那君哥哥是不是要先告诉我,为什么会进医院呢,先前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挺好的?”司卿酒露出小犬牙,好似一步一步诱惑猎物掉坑的狐狸,然后看准时机,给一爪子。
封淮君背绷直了。
莫名就有点心虚。
“是我大意了,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