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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巡捕房做探长的那些年(226)+番外

作者: 苍鹤 阅读记录

莫楠点了点头,“其次,死者背后为致命伤,直接刺破了肝脏,推断凶器为十五厘米,宽三厘米的刀。但是,经过我仔细检查后,死者身前的十刀跟身后的一刀并不是出自同一种凶器。身前的十刀并无生活反应,明显是死后伤,而且有深有浅,像泄愤一般。而身后的一刀堪称快准狠,是一击毙命的。”

整间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了死水般的寂静,每个人脸上阴沉得像外面的雨天。

姚六安率先打破了沉寂,“总不能,凶手带着两把刀吧。一刀毙命,看着人奋力挣扎的死后,另一刀泄愤?”

陆川说:“不会,显然是两个人,一个是为了杀人,一个是为了泄愤。前者动作利索,从不拖泥带水,甚至了解最基础的医学知识,知道哪里可以一击毙命,而后者可能是临时起意。”

姚六安更疑惑了,“哪个是侵犯死者的人呢?”

苏昭煜低头摩擦着自己的指节,“结合已有的线索,死者是福利院和外界的一个普通中介人,与同僚相处和谐,但是她突然死在了福利院中,如果是把持着福利院的高层人员杀了她,一定是秘密处理,而且不会报警。恰巧她死在了福利院的后院,而且凶手明显是想把外界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所以选择了让不知情的花匠龚老三发现尸体,然后报警。”

陆川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在凌晨的三点钟到五点钟之间,失血性休克早期到晚期之间有几十分钟的时间。假定本案有三个人,分别是/侵//犯/者、行凶者和泄愤者,侵//犯者侵//犯了死者便离开了,死者以不明原因待在原地,被行凶者毙命,泄愤者因为种种原因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死者,因为肾上腺激素和天黑的作用下,并不能分清楚死者当时的状况,于是对死者的尸体进行泄愤,然后离开。”

苏昭煜问道:“但是现场只有半个脚印,这怎么解释?”

林蒙说:“应该是/侵//犯/者留下的,刚刚陆哥说行凶者是个动作很利索的人,这样一来必定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他带走了凶器,肯定不会在现场留下其他的痕迹,又或许他等泄愤者离开后清理过现场?”

苏昭煜说:“你的意思是这三个人都是福利院的人,如果泄愤者跟死者有过节,而且积累到了如此泄愤的地步,这仇恨必定不小,他大可寻找其他的机会下手,偏偏这三个人撞在了一起。那么,死者死的那日必定做了有什么事情激起了泄愤者心中的愤怒,才导致了后来的事情。”

林蒙舔了舔嘴唇,他小心翼翼地说:“会不会是跟/侵//犯/者有关?泄愤者撞见了/侵//犯/者和死者的事情,三人之间有感情纠葛,然后起了杀心?”

苏昭煜颇为赞赏地看了一眼林蒙,他点了点头说:“有这个可能。”

林蒙十分青涩地笑了笑,默不作声地碾了碾手心中因紧张而冒出的热汗。

姚六安说:“那会不会两人在过程中,/侵//犯/者出手杀了死者,听到有脚步声便先躲了起来,等到泄愤者泄完愤,然后再出来清理了现场?”

苏昭煜说:“也不无可能,你们去魏巍那边查到了什么线索吗?”

姚六安说:“那个煮饭的阿姨只是一个小时工,晚上并不在魏巍家中,我想到小圆昨夜在魏巍家过夜,所以跟林蒙问了小圆,她说魏巍昨夜并未离开家中,还说自己因为换了地方睡不着,意识还算清醒。但是,我觉得她的话不太可信。”

苏昭煜问道:“为什么?”

姚六安回忆着小圆当时的神情,“因为当我说出她的生活老师死了的时候,她惊讶的不是为什么秦老师会被杀,而是惊讶于为什么我们会怀疑魏巍。”

杨晏一挑眉,佯装控诉道:“嚯,你居然对个孩子说这么残忍的事情。”

姚六安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颇为怂气地说:“钓大鱼才能放长线嘛,川哥教我的。”

苏昭煜打断了想继续争论的两个人,“今晚大家辛苦,再去福利院调查一遍。”

杨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倏地看向了莫楠,无声地用眼神同她交流,加班?敢情中午正常下班是假象?

莫楠耸了耸肩,指了指外面的天气,老大的脸说变就变,跟外面的天一样。

姚六安见状强行进入聊天,喂喂喂,你们抱怨什么啊?惨的是我们好不好,下雨天还要出外勤,你们坐办公室喝茶不比我们强?

莫楠和杨晏看了姚六安一眼,转头各自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环山车场】

即便是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也浇灭不了疯子们的肾上腺激素,环山车场上发动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除此之外便是如浪潮般地喝彩声与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