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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冷焰火(68)+番外

作者: 半色水浅葱 阅读记录

瓦斯被呛咳了一下,她这次难得反应快。

装琵琶的包立在旁边,行李箱有阿茶负责,钟迦吃完就得飞回去,倒不是晚上有事,她到崇乡也得凌晨了,通告单上正好有某人的戏,她见人心切。

陈况算是同类,关系也很熟,钟迦没那么不自在了,她将肥牛下到翻腾着热气的锅里,点头:“当然是真的。”

农斯卿这种级别的导演,想想也知道。

她被照顾是被谢迎年当做了晚辈,在朋友面前反而是另一种模样,捞给别人的东西一勺又一勺,放进自己油碟里的都是些没什么可吃的碎渣。

手边的酸梅汤很解腻,钟迦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冷不丁听见陈况贱了吧唧地问:“你之前不是不确定自己对谢迎年是不是喜欢吗?吻都吻了还不知道啊?”

居在微微眯起眼睛,瓦斯也笑了:“没想到谢迎年还会再出来演电影,甜甜,你得偿所愿了吧?”

话题中心的那个人差点没喷对面的情侣一脸,钟迦吞下酸梅汤,她坦诚得很,不过这事还是很难不害羞,等说完,脖颈到脸都漫上了一层红色:“我确定了,我喜欢她,很喜欢。”

燕京今天的气温不算低,论起体感温度,兴许还是崇乡要冷一些。

谢迎年坐在椅子上等开工,天边还是钴蓝色,冬天要八点多才会透亮,这会儿才四点钟过半。

膝盖上放着剧本,她玩手机,来来回回就是两个软件,微博还有微信。

前者怕手滑还是没敢放肆地浏览钟迦的实时广场,后者,钟迦说她的考试周开始了,谢迎年不敢说太多,好像很关心似的,又舍不得不回,琢磨了一会儿,发了个表情,意在让她放轻松。

结果被啾啾科普,微风是草的意思,草就是那个的意思。

哪个?

助理咳嗽了一声,谢迎年明白了,对九岁的代沟无言以对。

屏幕的光亮蓦地被黑暗吞没,不是手机熄屏了,而是她的眼睛被人蒙住了。

钟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么多天没见,你想我吗?”

“不想。”谢迎年装得冷硬,声音却飘了起来。

背着琵琶的女孩俯下身,凑到谢迎年耳边,鼻息喷在她的颈侧,是俏皮的口吻:“你就不能不口是心非吗?我给你个台阶吧,想我的屁股也可以。”

作者有话说:

收藏破千加个更,反正离2000收还很远hhhhh,麻烦大家补补评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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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迦最喜欢的单品:耳钉耳钉还是耳钉

第29章 逗留的云

钟迦的手被握住, 她笑了一下,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冷风里浮了起来,连躯体都是飘的, 像块黏答答的牛皮糖, 谢迎年稍微用点力,她就脚步趔趄地站到了被调戏得想给她点颜色瞧瞧的人面前, 甚至还想装个肢体不协调, 干脆就坐人家腿上算了,反正很结实。

但周围还有人,她背着个琵琶醒目得很,不敢那么明目张胆。

坐在椅子上的谢迎年随手一甩,用行动证明了全凭钟迦一张嘴的所谓想念,声音轻得很, 牛仔裤的反作用力之下, 也许她掌心的感觉更明显。

谢迎年笑道:“够想吗?”

同样的发音, 她也不知道钟迦会以为是想还是响,反正或多或少都有点那个意思。

怎么说呢, 一连好多天没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悠, 不太习惯, 考试周原来这么名副其实啊。

谢迎年没念过大学,有那个资质,但条件不允许, 是所有人都反对的本意,但老天以一场意外难得顺了她的心, 因为结局惨烈倒像是天意弄人。

三安里施记菜馆起火的那年, 谢迎年不用为读不读大学与养母争吵了, 那个接管她人生也有资格干涉想她过得好的女人面目全非地死了, 寄人篱下的篱笆烧成了灰,剩下一个边角还残存,是梁素芬年仅十一岁的独女。

双亲相继离世,一夜之间家就散了,自己又还稚嫩得很,烧伤也累及了一些器官,说难听点,施采然那个时候生命力可能还比不上蝼蚁。她能依附的只有一个人,如果那个人不让她依附,她连苟延残喘都是奢求。

施采然没开口求什么,才刚迈入成年人行列的她的便宜姐姐主动地走进废墟,拾起残骸,又将自己筑成了一个勉强可以遮风避雨的巢。

住在里面的妹妹可能是年龄太小,可能是创伤后遗症,也可能是认为谢迎年只不过是偿还恩情偿还罪孽,伤了病了是对方活该,没有满足她的任何要求是不应该。

但你要说她不眷恋曾经那段同龄人都羡慕她有个姐姐的姐妹关系,施采然做噩梦喊的还是姐姐,谢迎年陪伴在床边,又被醒来以后满头冷汗的人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