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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228)+番外

作者: 摆渡鸟 阅读记录

秋吟挑眉,没动,而她身侧伸出一只手,包裹在黑袍里,擦过她,稳稳地接住了小屁孩。

小孩呆呆抬头,大叫:“黑衣怪人!”

秋吟侧头,只见黑衣的他乡客一双水柔的眼,腰间别着一把锋锐的剑,是悲风剑。

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很奇怪,他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挡着嘴,哑巴吗?”

沈灼兰唯一露出的眼睛弯了弯,没说话,轻轻拍去良子身上的灰,良子被这份和他彪悍娘天壤之别的温柔晃了神,没想起来对陌生人的警惕,直到那人无声无息地起身离开,才陡然反应过来,怀里空空。

他跳脚:“我去我的酒呢!站住!”

而那抹黑影已经走进偌大的风沙之城,不见了。

南恨玉突然从身后伸手,挡住秋吟的眼睛,低声在她耳边:“别看了。”

不尘剑刚要斩破故弄玄虚的破花,风沙便化回薄烟,散了。

“看来后面不是什么好事。”秋吟拉下南恨玉的手,眼中还映着听风城热闹的声色似的,像烧着一团脆弱而不息的火,“沈灼兰这次倒是点到为止,我还以为要见血呢。”

仅剩的兰花凋谢,只留孤零零的石板,死一般安然。

她其实最后一瞬间听到了哀嚎。

秋吟闭了闭眼,这才问:“反文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95章 妥协

南恨玉却没回答, 她的十指穿过秋吟的指缝,就像这样能溜进秋吟的心,一窥她此时的真意。

秋吟半天没等到,询问地看向南恨玉, 她不知道南恨玉怎么了, 但嘴边自然而然上扬一分, 轻佻又漫不经心,熟练地以此安抚。

南恨玉反而垂眸,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秋吟的性子和她完全不同,一个静默冷淡, 一个张扬热烈, 有如不相容的冰与火,拎出来往外一站, 不知道的人能以为她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见面都能“哼”几声作开场白,明里暗里刀光剑影盼着铲除“异己”。即便知道, 仙界也定期会谈论一次,漠然的剑仙到底怎么教出这么一个随心所欲的混世魔王的?

但庞广却曾摇头感叹, 那孩子和她太像了。

……南恨玉当时不那么尊敬地想,她师兄可能年纪大了, 说话和喝醉一样, 晃荡着不过脑子的水。

但如今想来, 秋吟的确像她——她们在掩藏情绪上都是好手,只是她一张冷脸以对万众, 秋吟却是笑脸迎人, 只要她想,和谁都能打成一片, 好似喜怒哀乐都在脸上,好懂得很,实则是一张精心画好的皮,笑面到心的距离,就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她就站在岸后冷眼看着,哪怕有人察觉,叠叠山影与长河也够模糊她真正的面目了。

南恨玉想,比她还过分。

“师尊?”秋吟说。

看吧,就像现在,带着点撒娇和埋怨唤她,好似不满她不理她,其实早已敏锐地从她的沉默中察觉不对,正在不动声色地哄骗她转移注意。

“我在。”南恨玉习惯似的应了一声,但并不打算放过她,“刚才……”

“阿秋?”符纸重新浮现字迹,连衣问,“刚才发生什么了?”

两个“刚才”。秋吟停顿,她得先选一个。

哪怕意识到南恨玉要问的事她恐怕不想答,但还是暂时先按下符咒,轻声问南恨玉:“怎么了?”

南恨玉摇摇头,示意她先回连衣,符纸那头的风娘大人以为她出事了,心急如焚地连番轰炸,字迹挤满了不大的符纸。

秋吟回了一个“没事”,但也没先解释,而是又问询地看向南恨玉,于是南恨玉无奈:“一会儿再说。”

生怕秋吟再追问,南恨玉又补一句:“只有我们俩个的时候。”

这句话莫名取悦了秋吟,她点头,简单写了几句入旧忆幻境的事:“师尊还没说呢,反文?”

南恨玉刚要背书似的,从定义到作用解释一堆拗口的话,直到对上秋吟不通字文的眼睛,这才想起悬月殿的纸墨都被徒弟垂下北崖遛鸟,喉咙一动憋了回去,改口道:“字面意思。将符文反转,法阵本来书写的‘意思’也会反转,就像如果是‘守’阵,被反文之后,就会变成同等水准的‘攻’阵。”

“穿行阵的本意是‘通’。”秋吟立刻懂了,“所以现在是‘封’。”

“对。”南恨玉瞧了瞧法阵,“而且连家的穿行阵,能通百道,是难度与禁术并肩的法阵,如果被反文,不只是将原本畅通无阻的路安上一面上锁的门那么简单,而是砸了路又堆出整条废墟——这成了整个仙界最不可能通往西沙秘境的地方。”

“唔,”秋吟有些心动,“听起来不错,很好用的样子。”

“并不。”南恨玉点她的手背,“虽然说只要反转所有的符文就可以了,听起来像一套通用的规则,但‘反’的方法其实有千百种,也就是说所有法阵的反文都是一套独立的‘新阵符’,并没有共通点,而且对神识损耗极大,容易反噬,很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