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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226)+番外

作者: 摆渡鸟 阅读记录

秋吟眼神一凌,将南恨玉按在身后,一挥手,互相纠缠的不尘剑和悲风剑一齐坠下,她轻巧接过悲风,转出一个黑冷的剑花,向南恨玉看的地方走去。

那是西侧的崖壁,远瞧容易看不出,细看才见分别,南境山的黑石里镶嵌着一面灰扑扑的石板,墙壁似的,旧成了山石的颜色,融为一体似的。

秋吟瞧着眼熟,一阵风乖觉地替她扫过石板,露出石板上一圈圈奇怪的符文。

秋吟一愣,灵光一闪:“西沙秘境的秘密通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94章 旧城

听风道长在西沙边, 生不出什么好看的花,像腐烂的头骨,光秃秃又坑坑洼洼,这可能也是百里耳以花名来称漂亮货们的原因, 好像倒卖的罪恶多了, 这片半废的土就能开出艳毒的花来当景。

不过如今听风道的当家可不喜欢漂亮的蠢货们, 看着都嫌眼烦,听风道私下都在传,风娘长得像出淤泥不染的圣莲,随时都能入寺庙给神佛当托盘一样, 但其实心胸没有她嫣红的指甲盖大, 嫉妒所有和她一样美或者可能有她美的女人,而且这个“美”的标准完全根据她个人的心情调整, 以至于没有看得过去的姑娘敢来听风道赚快钱——听风道就差立块牌子写“姓严的狗和女人不得入内”了。

不过风骑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实在没什么看头,风娘便将死皮赖脸——无处可去的“花们”归拢归拢, 让她们整条街轮班转,和各位掌柜学作生意或者打下手, 一个月若是没能开铺或者被留下干活,就得扬出去麻溜滚蛋。

风娘没对她们的脑子抱太大希望, 但凡有点别的本事也不会留在这吃人的地方当花, 一开始就让风骑待命, 到时间就赶走,结果罪土里长出的花是不太一样, 根茎天生流着毒似的, 还真卯足了劲,对自己比对拉磨的牛都狠, 真学到点东西,留下大半。

小心眼的风娘以为,她们这副灰头土脸像要和砍价的客人大吵三天三夜的生意人形象,实在是对娇花美名的亵渎,便随手翻着拗口的旧卷,一人赐了一个新名。

这不知道踩到姑娘们哪根筋,在听风楼外痛哭流涕,哭丧似的排队要磕头,吓得风娘以为谁嚣张地来踢馆,差点出动了风骑,开门见一众以头抢地的胡萝卜,翻着白眼都给骂跑了。

隔天就□□地出了新规,谁敢跑听风搂下骚扰她午睡,扫整条听风道——

扫到纤尘不染,一个土粒都找不到,最好平滑到风娘走在街上,随时能低头瞧见自己“人神共愤”的美脸。

于是听风搂终于清净了。

不过大概怕这群思想变得奇诡的姑娘们真干出来,风娘拍板决定,在听风搂外种起了美人衣,起码比胡萝卜的菜园子强。

此时正是晌午,听风道的晌午要比半夜安静许多,风娘坐在听风搂上风处的顶楼,抬头就能见连片的火红,舒出一口气。

还是美人衣顺眼,既然叫“听风”,就该长西沙的花。

她提笔,逼着自己看晦涩难懂的经卷,看了两眼便头晕脑胀,第八十三次感叹自己不是这块料,转而去看账本了。

没过多久,她又认命地抬头,一把拽过不说人话的经书,继续苦战了。

忽然心跳了一下,像被针刺,细细麻麻的痛感,转瞬消失,快得像幻觉。

但第一黑市当家的身边没有“幻觉”,只有蓄谋已久,她反应极快地唤风骑,结果怀里的符比她更快,灼烧似的烫着她的皮肤。

连衣一顿,喜怒无常地挥散听命瞬来的风骑,顺便不客气地让他关好门,放好阵,不要打扰。

她以为是秋吟有什么需要的情报,或者遇到什么麻烦,一展开,先被密密麻麻的符字绕得一晕,以为自己又翻开了什么天书。

风娘大人没忍住她的无语,写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秋吟看了一眼符上的回信,不客气:“阿莲你行不行,你祖坟外围的栏杆都认不出来?”

她没避开南恨玉,不如说自从“负责”两个沉重的字答应下来,她反而轻松了一些,南恨玉自然看到符上的字,轻声教训她:“秋吟。”

显然碧华仙子对于徒弟野蛮甚至伤人的话有些微词。

然后符上终于传回:“……是连家的穿行阵。”

连衣问:“你在哪?”

“唔。”秋吟总不想牵扯连衣进来,魔域的风沙中少女开口都被她一脚踢出去了……

昔日宗门说她随心所欲,群魔众仙说她果断狠辣,但她有时也会犯矫情病,一个活着都很艰难的姑娘,掺和进天道的弥天大谎中,好像清晰了些,但就能多活几年吗?

死得明白,嗯,若是以前的她,只当是闲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才会明面上不管不顾,暗中却几次三番放走平阳,包括从不对连衣替南境的事,没心没肺的她是有点走心地希望,这俩命衰的姑娘能傻活着安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