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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192)+番外

作者: 摆渡鸟 阅读记录

“大人要把他抓起来吗?”胀鬼的身体在空中转了转, “还是我直接杀了就好。”

悲风剑灵突然跳出来:“张继闻在仙界的名声很好,不只因为万剑归一的实力, 还因为他没有第一人的架子,不论宗门和出身, 从不吝啬赐教,哪怕无根的游散之仙, 也受过他的点拨——天海阁的镇阁剑法还是他特意为之创立的。”

悲风剑灵在提醒她, 天海阁也许有张继闻的线索。

“去看看。”秋吟说, “正好待了一天,活动活动……”

魔主大人突然没声了, 胀鬼不明所以, 觑着秋吟看不出悲喜的脸色,犹疑地问:“大人?”

秋吟抬手示意他安静, 胀鬼立刻闭嘴,她侧耳去听,南境哀怨的风声中,夹杂着一声微弱的喘息,模糊得像一声叹息,从鳞穴里传来,如薄烟轻易消散了。

她示意胀鬼留在原地,又跳回鳞穴里,所有洞穴的风吹草动在她眼前展开,一切如旧,没有什么异常。

秋吟屏息去听,在寂静中等待,在她都要以为是错觉时,耳朵捕捉到几声沉闷的低咳,压抑而又剧烈,像是垂死之人最后发出的微鸣。

她眼睛一动,定格在像死了一样低头不动的白衣,带着几分冰冷冷的审视。

那人肩膀被咳嗽牵动着微颤,秋吟确实了罪魁祸首。

怎么比记忆中在悬月峰时还要严重?

悲风剑灵:“能忍到现在才出声,可以,不过还是你更强。”

秋吟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令悲风剑灵心惊的疑惑:“她在引我过去,为什么?”

悲风剑灵一时语塞:“她可能在勾引你。”

“是么。”秋吟得到答案,失去兴趣一般移开目光,“我还以为她想和我再打一架,上次她还是有些保留,打得虽然爽快,但有些缺憾,不过还是比那群送菜的蠢货能打多了。”

自己主人终于从花花肠子的狡黠狐狸变态成战斗狂魔,悲风剑灵几番斟酌,颇为不情不愿:“她那身子骨脆得像纸,你多折腾几次就散架了,拼都不一定拼得起来,到时候仙界的废物杀光了,你只能折腾你手下的四个天王地虎玩了。”

“她看着的确像个病秧子,还没我有活头。”

悲风剑灵见秋吟说完,半天没有反应:“然后呢?”

“你好像很关心她。”秋吟漫不经心地问,“你是谁的剑?”

秋吟随口试探一句,更多是调笑成分,没想到悲风剑灵当场炸毛:“我当然是你的剑,谁要做她的剑!”

“你不喜欢她?”

“我当然不喜欢她。”悲风剑灵憋屈,“我也不是关心她,是关心你。”

鳞穴的眼睛散漫地冷视,被万魔锁链囚禁于地牢,细长黑铁绕着南恨玉纤细的手腕,黑白相衬,勒出醒目的红痕,秋吟在她凸出的腕骨处停留片刻:“好吧,静竹。”

金铜鸟从暗处飞来,停在她手背:“啾。”

秋吟一愣。

悲风剑灵:“怎么了?”

秋吟的表情有些奇怪:“我以前是不是也养过会啾啾叫的鸟?”

“你是说悬月峰顶的那些,那只小白雀?”

秋吟回神:“对,是有这么一只……只有一只白雀?”

悲风剑灵以为她喝醉了:“那只白雀被你奴役得最惨,悬月峰顶长翅膀的哪个和你没仇。”

“扭捏什么,用这种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力。”

秋吟耸肩,将之归结为南境只有沈静竹留的金铜鸟,太无聊了,“静竹,鳞穴里有止咳愈伤的花草或者丹药吗?”

金铜鸟扇了扇翅膀,喙开合,发出清润的少年音:“有,各位北边来客特意上供给您的。”

悲风剑灵腹诽:“明明是你们里三层外三层给人扒光,搜刮来的赃款。”

“你捣腾出来,熬好给南恨玉送去,别让她死了,特殊时期,怪麻烦的。”秋吟微顿,又嘱咐一句,“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金铜鸟点头,飞向地牢。

等金铜鸟飞走,悲风剑灵透过漆黑的剑身,偷瞄秋吟的神情,试图从中看出一点伪装或者深意,但只看到如常的平淡,它欲言又止:“你……”

“有屁快放。”

悲风剑灵又怂了:“没事,困了,安。”

秋吟习惯了悲风剑灵时开时合的嘴,出了鳞穴,御剑飞向边境,胀鬼紧随其后。

她遥遥看见通天似的高耸魔墙,狰狞着鬼脸,血红符文暗藏其中流转,如永夜的呢喃,其下泥土里杂乱着扎满宝剑,如伺机而动的森森荆棘,只等猎物飞过,疯长着绞杀。

还未到边境,便能听见男人愤怒的吼叫,上气不接下气,估计喊完这段没断句的脏话,脖子到脸都能红成屁股。

骂声穿过魔墙回荡在南土,群魔望向魔墙,如同看一个长嘴的大傻子,听出大傻子在骂魔主,露出狰狞的凶相,像在伺机等待魔墙放行,一齐扑上,咬碎不自量力的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