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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187)+番外

作者: 摆渡鸟 阅读记录

严良才立刻陪笑:“哈哈,看来您知道三问钟的事了?”

秋吟不在意地摆摆手:“三问钟问的是谁?”

“天,地,人。”

“人不知,而天地同源,天地不答,说明它不想答。”秋吟说,“悲风剑有灵,但从来对往事闭口不言,我以为它是逆骨到我身上,但后来生死都做过威胁,它还是龟孙子似的闭嘴,我就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

秋吟低声:“如果不是它不愿说,是它说不出口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魔墙

“你是说?”

秋吟:“悲风剑不是普通的剑, 曾是旧神之剑,上一任剑主是南境魔族的公主,去过只存在传说中的听风之城,哪怕陨落成死剑, 也被带回第一宗的剑阁供起来, 南恨玉又特意送到我手——它的威力你见过, 不管死的还是活的,但它是禁忌。”

严良才显然听进去秋吟利益至上的肺腑之言,沉思:“它的嘴被封住了,应该是触及了谁的利益, 到你手已经是死剑, 说明问题在沈灼兰活着的时候已经出现。沈灼兰是魔族公主,沈静竹暗慕她, 万魔也不排斥她, 不是魔,那只能是触及了仙那边的逆鳞, 所以最后才会沦落到人间为妾?”

“那她不如去死,沈静竹还能给她风光大葬, 红墙深宫有什么可图,图老皇帝一把年纪装深情, 图他妻妾成群玩得花?我更偏向这两件事关系不大, 就像沈静竹阴狠毒辣, 但对沈灼兰一往情深,这是两码事。”

“可她一个魔族公主, 能触及仙的什么逆鳞。”严良才皱眉, “当年天雷突然从北境降下,因望北仙峰的指示, 仙界基本没有派人,只在沈静竹发疯的时候,南恨玉带不尘南下。”

“不见得。”秋吟说,“你记得沈静竹试探我的师门时,叫南恨玉的大名倒是正常,他们是死敌,但提起百茂仙人,他说的是‘那个贱人’。”

“他与百茂有恩怨。”严良才说,“能成为沈静竹的怨,只可能和沈灼兰有关。”

秋吟点头:“沈灼兰和百茂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

百茂曾留给襄国皇室一副仙人画,说是为了弥补自己女儿的遗憾,但不管因为什么,结果是这幅画落到了沈灼兰的女儿手里。

而且雾魔去盗画时,我在画中见到百茂留在画中的神识,她假扮成沈灼兰的样子来‘考验’我——我想持大义的仙人应该不屑于扮成肮脏的魔,她这又是扮魔又是把关,又是送仙画,怎么都不像仙医峰主和魔族公主该有的关系,于是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说:“沈灼兰和百茂的关系也许不错。”

“可这根本没有丝毫记载,我也没有任何消息……”严良才突然顿住。

“我曾拿着训诫堂堂主的令牌溜进琳琅书阁,那里收进天下百宝书,还算齐全,但关于当初的大战也好,天雷也好,或者这些猜测的秘闻,可以说是废话连篇,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秋吟说,“你也反应过来了,三问钟都问不到的东西,书里自然不会有记载。”

严良才诡异地安静下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人和物在时间中消亡像花开花落一样平常,哪怕傲慢如仙魔,觉自己脱胎换骨得长生,也逃不过万物归于灰烬的变幻。

但秋吟窥见严良才漆黑空洞中的眼睛,知道他在询问。

于是她看似隐晦,又毫不避讳地指了指天。

秋吟以为她第一次从洞府醒来,就开始从死亡中争夺活着,但阴谋早在原来的秋吟筑基时就埋在飘摇的灯火中,甚至更早埋进张继闻的剑阵和沈灼兰的竹签里。

有一双冷漠的眼睛俯视这片广袤大地发生的一切,像观察笼中各态的鸟,看着奇诡变幻,展翅与鸣叫有所谓“生命的壮阔”,但其实只是消遣。

倘若不按它心意走,有了意识去奔向天空,就用闪着雷光的鞭子管教一番,让群鸟明白它们向往的天空也是它,它们不过在同一个笼子里颠簸,从一端飞到另一端,而一场“自然而然”的雷雨就能送它们“寿终正寝”。

然后这些漂亮群鸟的存在便被大雨轻易冲刷,字记不下,口不得述,一生波澜壮阔掩埋在晴空之下,最后在沉默中一代代消亡,成为一个只有名字的“旧事传说”。

严良才:“所以你当初对三问钟问的是……”

“当时还不知道这么多,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人。”秋吟笑,“其实哪怕现在,我也不见得知道。”

严良才沉默,秋吟传达的信息不只表面关于“沈灼兰”的这些事。

——在不可言中消亡,听风城不就是这样吗?

严良才:“为什么和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