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137)+番外

作者: 摆渡鸟 阅读记录

但以防之后那老头子又拍板送你去哪和亲,你若不想回去,可找个湘水小镇,隐姓埋名过足余生。”

平阳却摇摇头:“我哪都不回。”

她坚定地看向秋吟,眼中是她从未有过的果敢:“我要跟着你。”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秋吟曲解她的意思,眼看向别处,“我不会再回太清宗。”

“为什么?”眼泪流完,心也安定下来,平阳终于正视起秋吟身上的诡异感,“是掌门秘密派遣的任务吗?还是你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

“私事,别问那么多。”秋吟凑近了些,眉眼一弯,却没有任何亲近的笑意,阴森得能止小儿夜啼,“不答我就把你扔回襄国了,至于之后你是安稳地闲在公主府尊贵一生,还是不信邪地二次登云,都随你。”

平阳显然还有话要问,秋吟却不想再与她周旋:“在天痕路就用了符纸吗?”

“是,当时来的那几个修士见情况不对,很快都撤走了,魔尊靠近,我实在太害怕,就……”

平阳渐渐没了声音,秋吟当初交代她万不得已时再用,她却连撑回魔窟的勇气都没有,她的确是个拖油瓶,哪有脸跟在秋吟身边,再害死她一次吗?

“那符本就是给你逃跑用的。”秋吟瞥她一眼,轻飘飘揭过这个话题,“沈静竹有说什么吗?”

平阳以前娇贵,从来不记东西,昨日吃过的山珍、拿过的宝物、兄长送的字画或者父皇的赏赐,转眼就抛诸脑后;先生教的诗文与皇后太后的絮叨,也从未听进过只字。

但荒凉诡道上,魔尊那句惊怒交加的质问,却像在她脑海中扎根,时过半载,非但没忘却,反而生根发芽,越发茂盛。

“他说我不是我娘亲的女儿。”平阳不敢反驳沈静竹,但在秋吟面前就不怕,“他胡说。”

秋吟却冷眼相对,冷静道:“你确定沈灼兰是你的母亲?毕竟红墙宫中尔虞我诈,可别有什么狸猫换太子的典故,你不自知。”

“不是的。我也不知怎么证明,但以前他宫的妃子曾污蔑我娘私通侍卫,骂我是没有龙血的杂种,闹到父皇面前,御医请下仙器当众验过,我是我娘亲和父皇亲生。”

“但他突然质疑你不是沈灼兰的女儿,中间还发生了什么?”

平阳努力回忆:“酒杯,我不小心碰掉了两盏交杯酒,酒杯滚落出轿子,掉到他面前,里面有我和他的血。”

“血。”秋吟一顿,猛然间明白了什么,在平阳看过来时一掌打晕她,轻轻接过她下落的身体。

指甲蹭过平阳的手背,鲜红血丝渗出来。

秋吟又划开自己还未愈合的伤,暗红到发黑的血渗出,缭绕着不详的魔气,滴落在钟楼上,吸引着群魔去而复返,像忠实的奴仆围在钟楼外待命,俯首称臣。

细碎的记忆重新拼凑,那日慈宁宫偏殿,她撑在新娘子身上,悲风剑贯穿她的脏腑,到底还是刺到平阳的身体,她浑浑噩噩,只记得身下人那双惊愕的眼,像极了南恨玉。

现在细想,当时她好像感受到平阳的血借着悲风剑回流进她的身体,她还以为是重伤后脑子不清醒的幻觉。

难道从那时起,沈灼兰的魔血就已经转到她的身体里了吗?

可平阳流的血都承自沈灼兰,秋吟又没把平阳吸成干尸,怎么可能只转给她一些血,魔的血脉就归她了,不可能平阳浑身的血里只有那几滴是魔的血。

而且既然能让血回流,说明当时悲风剑在“活跃”,这破剑那时就在诱导她入魔吗?

目的是什么,一直不让她放弃悲风剑的师尊又是如何想的。

秋吟淡扫了一眼钟楼外匍匐的魔与凶兽,将血滴在平阳的身上,打上“印记”,将平阳暂放在钟楼,先向能通魔窟的南门进发。

魔物们果然不敢再进攻,安分地围在钟楼,反而听从魔血的指示,“守护”起一直垂涎的食物。

上次在南门的浓雾中,秋吟对战二尾狰惨败,近乎没有生机,将死之时突然迸发出魔气。

那孽畜闻着她满身的血,有了片刻的停顿,秋吟抓住这个机会暴起,也不管灵气还是魔气,狠绝地直取它心脏捏碎,最后生扯断它的两条尾巴当战利品。

直到鲜血凉在她脸上,干成泪渍,秋吟才陡然回神她动用的是什么力量,又以何种残暴的手段送敌人上路。

茫然,惶恐,惊惧,到最后她又是如何冷静地收回魔气,平稳跨出南门,前去实施计划,引严良才上钩的?

仇恨。对天道不公,雷火压脊骨逼她下跪的仇恨。

还有担忧……怕南恨玉占劣,因她受丁点伤的担忧。

秋吟那时安慰自己,仇恨和担忧都没错,说明她还留着人的血,知怒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