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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12)+番外

作者: 摆渡鸟 阅读记录

秋吟嗤笑,刚要再吓唬陈文昌两句,南恨玉一个眼神,她立刻不拽了,捂嘴以表诚意。

陈文昌拱手:“剑仙在上,不敢。”

“你不必因我而不敢承认。她既是我弟子,我自然清楚,所以才罚她面壁三个月,抄抄经文,磨练心志。”南恨玉慢条斯理地说,“罚还未受尽,以她现在的性子,恐难胜任,平白给掌门师兄添乱。如你所说,师兄门下能人无数,便请他另就高明吧。”

陈文昌本以为碧华仙子不会管此事,十拿九稳,才敢和秋吟你一言我一语,而如今南恨玉明确表示不让秋吟前去,他才有些慌了:“可师尊说一定要……悲风剑还在师尊那里。”

“悲风剑”三字一出,南恨玉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墨眸一压,冰冷冷地俯视来人,剑仙的威压从四面围困陈文昌,压得他腰一弯,冷汗直流。

秋吟从怔愣中回神。悲风剑虽是原主的本命剑,但比起原主深爱的女主,到底略输一筹——

原主趟着一身血回来,用尽全力护的是无心草,而不是悲风剑。应该是在原主昏倒之后,被接应她的长华峰弟子带走了。

长华峰为什么拿走她的剑?还有谁在阎王帐上给原主添了一笔?

她到底不能躲在山头一辈子,与其日后不明所以被害,守不如攻。

秋吟抓住南恨玉的手,安抚地笑了笑,然后对陈文昌说:“我还疑惑,不过受了重伤,怎么本命剑还找不到了,原是掌门师叔替我看着。

这我不去也太不识抬举了,陈师兄早说啊,你在外面等我片刻,我收拾一下,这就来。”

真的管用,果然掌门师尊高明。陈文昌心里有了底,憋着一口恶气,又骄傲起来:“秋师妹尽快。”

等碍事的一走,秋吟刚要请辞,听了她一番自作主张的南恨玉才冷声道:“为师准你走了吗?”

“嗯?”秋吟总觉得师尊是生气了,但又怕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得不要脸地撒娇道,“书抄的够久了,修炼也未落下,总不能荒废。再说,师尊赐的剑,我总要拿回来嘛。”

这番自我审视秋吟还挺满意。南恨玉沉默许久,不再多言,漠然地往回走:“随你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下,感谢大家评论

不会分开太久,也就两三章?

第6章 掌门

热烈红衣扬扬而去,连烟火的温度都带走了,偌大的殿又回到原本的清冷,南恨玉立在窗边,屋檐上冰珠滴落好像都有回声,寥寥回荡在空旷的长殿。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人世间大概处处有这样的毛病,仙也不能免俗。

南恨玉低声咳嗽,一抹白袖染血,也好,省得那孩子在,她还要忍着以免她瞎操心。

“啾啾。”白雀用头轻轻撞开门,叼着长长的经文飞向南恨玉,它小小的身体淹没在重重叠叠的白纸黑字里,不仔细瞧根本看不见。

南恨玉不明所以接过,是留给倒霉徒弟的罚写,第一页的字还算规整,第二页就开始放飞自我,写得人不人鬼不鬼,南恨玉还真仔细辨认一番,确实是清心经,熟悉的经文头一次如此陌生。

大概抱着“她还能写出什么花样”的想法,南恨玉坐在窗边的台榻上,慢慢地翻过一页又一页,枯燥的经文仿佛有了生命般,秋吟愁眉苦脸抄写、时不时东张西望想要偷懒的画面如在眼前,空落的屋再次被填满,渐渐听不见万物的回声了。

到最后,有几页杂乱的墨迹纠结在一起,黑黢黢的不知写的是什么,反正不是经文。南恨玉一一翻过,落在倒数第二页——是一幅美人图。飘然仙子临窗而坐,黑发散落在身后,眉眼宁和而又慵懒,正在惬意地看书,手边温着一杯冒气的茶,窗外霜雪纷纷,落在窗头结出冬花。

字又变得规整,仿佛斟酌许久落成的一笔一划,题字道“不知天上谁横笛,吹落琼花满世间”。

南恨玉正端着茶,与画中人面面相觑,手指一顿,又放下。

画中仙子身后的门虚掩着,映出谁的影子,像是有人冒雪前来,她提起兴趣,翻到最后一页,就见字又狂乱起来,写着“欲知后事如何,等孽徒我回来再说”,一如字主人的张扬德行。

南恨玉沉默许久:“……胡闹。”

她侧头,殿上还留着某人学艺不精的冰花,忽觉自己想得太多,以这孽徒恼人的本事,不过一个月,悬月殿处处是她的痕迹。

“过来。”白雀乖巧地落在南恨玉的掌心,红色眼睛眨了眨,如墨染开般变成黑色,冷冷如月,与南恨玉的眼如出一辙。

她张开手,墨眼白雀飞离窗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