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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102)+番外

作者: 摆渡鸟 阅读记录

严良才的事其实不重要,秋吟的目的是找借口去南境,关于悲风剑与听风城的往事,也关于她自己……关于魔。

南恨玉没有离开,她察觉到什么,上前板正秋吟的脸,冰冷的触觉让秋吟一哆嗦,南恨玉用那双俯视仙云与人间多少春秋的眼看着秋吟,像在安抚她似的:“别害怕。”

秋吟不解,随后才发现自己的心忐忑地砰砰乱跳,手竟然微微抖了一下,那些流失的记忆无形中加重天的重量,压得她不得喘息,随时要碾碎她一身傲骨,她害怕自己的荣与损只是衬托她人的点缀,她害怕一生第一次爱的人会被天道偷梁换成仇人,而她毫无所觉,只沦为无情正道下的一抹尘埃。

都说幻境中直面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倘若被陆宛思万剑穿心只是能麻木的第一层梦,那么被师尊除于不尘剑下到底又裹挟她多少担惊与受怕呢,这层梦也能像狼来了的故事一样,在麻木中不攻自破吗?

秋吟皮肤的温度抵着南恨玉的指尖,像在传递她的不安。

于是南恨玉凑近了些,带来一阵清雪般的冷香,散去秋吟脑中浑噩的阴霾,秋吟在风吹落雪的吐息间,听见南恨玉轻缓的低语:“为师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恐惧就像天地间的花开花落,是活着的必然,既然你不喜不会落的花、不愿停的雪,那么也不必排斥恐惧本身,仙人不是只磨剑就能登神,更要磨心……

我知道你不爱听说教,那便说些别的,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各人,但我尚未退位,还有‘剑仙’的名号,即便无法化神,也不会死那么早,够看到你翱翔一方了。”

“师尊,您怎么也说不吉利的话,呸呸。”

秋吟将南恨玉最后的胡说呸走,消化了一会儿,干巴巴地回答,“您训我这么多次,我还是第一次听您说这么多话。”

“谁让你不省心。”南恨玉看秋吟还有些木讷,无奈地轻轻拍了拍秋吟的脸颊,“我的话听到没有?”

“嗯。”秋吟小声,“我又不是小孩,我知道的。”

南恨玉仔细观察秋吟,见她当真平稳下来,这才放心些:“你也就比小孩子长得高些,论稳重还不如跟在吕姑娘身后的七岁小丫头强。”

这话秋吟不服,她有些不爽:“怎么可能,阿溪可幼稚了,上次我无聊去妙春峰找她玩,在药田里泥巴,她只会捏小猫,不像我,多有创意,捏了头九条尾巴的大公鸡。”

南恨玉:“……”

她冷漠地松开手,看来徒弟的心里抗压能力还是比她想象的高:“你自己去吧,我回峰了。”

“别呀师尊。”秋吟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刚才还想把师尊支走速战速决,这会儿被师尊哄了,又不嫌害臊地黏糊上去,“您闲着也是闲着,陪我一起去训诫堂呗。”

南恨玉似乎回忆起长亭上的一纸飞书,欲言又止:“然后让吕堂主亲自给我告你的状?”

“不能,”秋吟肯定道,“他告不完的,所以他会懒得告。”

南恨玉:“……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走嘛走嘛。”

剑仙再绝世而独立,也架不住狗皮膏药似的不要脸徒弟,被秋吟一路架过去,然后南恨玉就见识了徒弟究竟在训诫堂有多熟稔,训诫堂的弟子见她热情得像见同门亲师兄弟,秋吟一一打招呼,一路下来已经约了三四顿饭。

“修士忌口腹之欲。”南恨玉停顿了一下,严谨,“你是忌不住。吕堂主不管吗?”

“管啊,但吃得就是心跳,您不觉得在吕老头儿的眼皮子底下犯戒更刺激更有成就感吗!”秋吟话锋一转,“当然被发现后果更严重,没办法,所谓富贵险中求。

我去和老头儿打声招呼,您在这等我一下,或者先让三子儿调严良才的记录。”

秋吟一溜烟跑走,南恨玉便进堂,正看见管事的训诫堂弟子,她走过去,低眼一扫,全是诫牌,还有上次告到望北长亭的那张。

三子儿正忙着整理文书,秋吟和他打过招呼要来,他便以为是秋吟,也没客气:“二师姐来了,领罚自便,有事说事,你可别再吃那鹅……不是,大白鹤了,堂主差点没把我孜然烤了。还有你让我问的‘那个玩意’,有点着落了。”

半天没动静,不像秋吟的风格,三子儿这才疑惑看去,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嘴都捋不直:“碧碧碧华仙子?”

南恨玉淡定:“什么‘那个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师妹

虽说跨境化神应该是仙人最大的考验, 但秋吟自己闲着骚扰南恨玉,总骚扰出一种她师尊也很闲的错觉,再加上每次拜见都像天天混在大爷堆喝茶下棋的无业大叔庞广,什么事都交给小辈, 元婴间谍都交给她, 秋吟总觉得太清宗迟早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