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贵妃她人设崩了(40)
等苏培盛出去安排了,四爷眸色深沉的看了看不远处的花瓶,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笃——笃笃——
“今日是何人值守?”
不知从何处,突然窜出来一人,跪于桌前,“属下天玑庚令参见主上。”
前些年,四爷就耗费巨资组建了自己的暗卫队,一共七队,按照北斗七星的名号给每队命名,每队有十人,按照十天干给予令牌。
这些人都是四爷从各地收集来的孤儿,经过严苛的训练,无一不是百里挑一,是四爷可以绝对信任的人。
“传令开阳十令,全力搜查花房管事和失踪的小太监两人的生平,整理汇总交给我。”
“是,属下领命。”
眨眼的功夫,这人又猛的一下窜走了,再无踪迹。
四爷思来想去,总觉得除了失踪的小太监之外,这个花房管事有些干净过头了。不是说他没干系,而是他的过失太小了,即使想要追究也不会涉及性命。
给各院送花是他安排的,小太监也是他指派的,偏偏他看上去什么也不知道。
目前丢了差事的只他一人,看上去是受了牵连得了惩罚,但既不伤筋也不动骨,性命却是保住了。
经过一天的发酵,后院众人都得知了弘昀阿哥出事的消息。
知道是由放在屋内的鲜花插瓶引起的,不少人都觉得不自在,私底下吩咐人将花瓶摆到外面,甚至收到库房里的人都不在少数。
宋格格坐在窗前,浅笑着询问旁边服侍的丫鬟苹花,“这府里各处的动静不小吧?倒是好大一场热闹。”
苹花是跟着宋格格许多年了的心腹,知道自家格格这些年心里的苦楚,“且瞧那两只狗互咬呢,总得叫她们痛几回才快活。”
要说这府里待的最长久的人,除了宋格格就是福晋和李侧福晋。
单从身份上而言,宋格格似乎是最不中用的,进府最早,却依旧是个格格。
许多人都暗地里猜测,大概就是宋格格这沉默寡言的性子不讨喜,这才许多年位置都不动弹一下吧。
后院也就几个聪明人才心中有数,要是宋格格真的不得看重,那从前的大格格,前几年的小格格,都是怎么来的呢?
这府里生育过的人有几个,宋格格可就是其中之一。
“咱们什么也没有,就权当看场热闹吧。”
宋格格在府里这么些年,暗地里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早在府里大肆传扬花房消息时,宋格格就知道这府里很快就要热闹了。
李侧福晋此时正一心一意的照顾弘昀阿哥,没工夫理会这些。倒是正院的福晋这里,神色里带着几分担忧。
“弘昀送到李氏院子里了,之后给那院子多送些东西去,可别短缺了阿哥的用度,这孩子也是遭了大罪了。
嬷嬷,你说当年我的弘晖是不是也是这样难受?都是我这个做额娘的没保护好他。”
说着说着福晋就要掉下泪来,想起自己唯一的孩子,福晋是想一次就难受一次。
嬷嬷是福晋的奶嬷嬷,从乌拉那拉府到宫里再到这府上,嬷嬷一直都服侍在福晋身边,将福晋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般看待。
“福晋,您别太难过,弘晖阿哥要是知道了也会放心不下的。”
“是,不能让弘晖担心,我不难过了。”
福晋赶忙擦擦眼泪,她之前听人说过,这死去的人要是一直挂念活着的亲人,是不能投胎的。
自打弘晖阿哥去了,福晋不仅在寺里供了长明灯,月月添香油,还以弘晖阿哥的名义铺路施粥,只希望弘晖阿哥下辈子转生个好人家。
“嬷嬷,你说爷查出个什么情况来了?要是真能找到幕后黑手才好呀。”
此时福晋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仿佛还有些回不过神的样子。周围服侍的奴才偶然看见了,也只会当福晋强自忍着悲伤罢了。
嬷嬷沉默了一瞬,面上不露声色,“目前看来都是巧合,也就是打发了个管事。”
福晋和嬷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院外来了个丫鬟求见福晋,是钮钴禄格格身边的嫣然。
“奴婢嫣然拜见福晋,福晋万安。”
恭恭敬敬的给上前给福晋行了礼,嫣然将一个方方正正的匣子递给福晋身边的嬷嬷。
“这是主子亲自绣的几方丝帕,让奴婢来送与福晋。”
福晋从嬷嬷手中接过,随意翻看了一下手帕上的图案,笑意渐浓,“钮钴禄妹妹真是手巧,这绣的花样精巧得很,回去替本福晋谢过你家主子。
过年的时候得了几块好料子,有匹如意纹的瞧着很衬你家主子,你拿回去就当是本福晋给你家主子的回礼了。”
说着就吩咐人去开库房拿料子。
嫣然拿着福晋派人找出来的料子,回去给钮钴禄格格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