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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撩白月光会被标记的(591)

宋轻惹点头,她也心疼她,不多问,以前秋秋再烦也不说这种话,她是很热情的,朋友难过她会更难过,听到谁说自己朋友不好她会义无反顾的去拼命。

等到她状态好了些,严复安排她去国外,严晴秋不愿意去,怎么都不愿意,甚至提这件事她就发烧。

严复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有点走投无路了,听朋友的劝找法师来做法,也是神奇了,严晴秋那天状态好了点,不发烧了,就是不爱说话。

出国的事儿因为严晴秋反复发烧被搁置了,严复只好把计划更改掉,让那些医学博士有时间来国内治疗。

整个暑假严晴秋待在医院。

九月开学,天气闷闷热,宋轻惹送严晴秋去学校,她敏锐的觉得严晴秋不想和她走在一起。

等给严晴秋办完手续,宋轻惹还在花名册看到了傅晔,傅晔留级了,甚至,还和严晴秋分到了一个班级。

这个时候位置是随便坐的,他们位置离得很远,可宋轻惹失去了信心,她不确定两个人会不会坐在一起。

宋轻惹还是留在了国内,严晴秋没办法出国,她真的不放心,她没走保送,自己凭借优异的成绩进了学校。

这显得她那次的考试多此一举,宋轻惹总觉得自己如果没去考试,会在一夜之间失去很多很多。

因为没去国外,她很喜欢的那个老师给她打电话问她,后悔吗?

宋轻惹回答的是,对她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后悔。

她后悔过很多事情,比如错过冬天漫天飞舞的雪花,错过可以撑着伞奔跑的暴雨,错过的种种她都觉得遗憾,对于严晴秋,不能用遗憾衡量。

这一年的严晴秋,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一般冷漠一般热情,冷漠的她是扎入身体里的菟丝花,不停地吞噬她的温度,汲取她身体的养分。

宋轻惹很想拆掉她身上菟丝花的幼芽,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的手没办法探进宋轻惹的身体里,她能做的就是抱着她,安慰她。

宋轻惹仿佛在她身体里看到了两个她,一个在湮灭,一个正在她身体里寄存。

她怀疑是自己扭曲了……怀疑是自己病急乱想。

有恶魔钻进了严晴秋的身体里。

她真的觉得是这样。

每次严晴秋虚弱的缩她怀里,她自言自语,无人的时候去撞树撞墙想把大脑撞开。

她说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星星。

还说:小惹,让你看到这一幕,是不是吓到你了?

宋轻惹全部看在眼里,她没有回答,给严晴秋擦眼泪的时候,会亲一亲她的额头。

不怕啊,你是秋秋,你只是生病了。

“不是生病。”

她们看了很多医生,没有一个医生能看好,宋轻惹问:“秋秋,你是知道什么吗?”

严晴秋能说的话很少,每次说多会头痛欲裂,身体在肉眼看不到的时候受着酷刑。

她最先开口的永远是小惹两个字,好几次她睡觉怀里抱着相册。

宋轻惹怕相册太硬睡觉会不舒服,她去拿,严晴秋都是摇头,她不说话,只是亲了亲相册。

严晴秋经常性发烧,往往烧到四十度。

这次……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似乎没有奇迹发生了。

她把自己的掌心张开,说:“小惹,把你的名字写在这里。”

宋轻惹不明白,问她:“怎么了?”

“想记住小惹的名字呢。”

一个名字而已,严晴秋从小叫到大,宋轻惹拿出钢笔在她掌心一笔一划的写,她痒得咯咯笑,苍白的脸颊会浮出一点红晕。

她看着天花板,“小惹这样真好啊。”

宋轻惹嗯,她说:“会好起来的。”

严晴秋躺在床上,她没有笑,说:“小惹,我要不去纹身吧,把你的名字纹在身上,这样就不会忘……我想记,我……”

“不会怎么?”宋轻惹去问她。

严晴秋没回应,闭着眼睛睡着了。

纹身?

宋轻惹看看自己的手,她把钢笔帽压进去,心里祈祷着,秋秋高考那天状态一定要好起来。

她给严晴秋盖好被子,坐在窗前合拢着手掌对着天祈祷。

月光落在她肩膀上,轻盈的如同盖上了一层轻纱,她把一本薄薄的佛经拿出来抄。

“保佑我们秋秋早日好起来。”她虔诚地说着,坐在书桌上抄写心经。

没办法,上次严复弄了人来作法效果好像好点,她就开始信这个了。

她抄到十二点,再去看床上的人,严晴秋又把相册抱在怀里了,她手心攥得很紧很紧,把掌心掐出了印记。

将近高考前夕,下了一场暴雨,这场暴雨一直不停歇的落了三天,给交通造成了不小影响。

那天宋轻惹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陪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