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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重生发家日常(72)

作者: 绿豆红汤 阅读记录

“那是她们没那个条件,你不用挺着肚子还干活。”春婶反驳。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能享受我也知道享受,我的意思是即使我怀娃了也不是娇滴滴什么都不能干了。”杨柳越说越觉得词不达意,她把扫帚放一旁,让春婶给她提桶水来,思索了一瞬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别太过小心了,在我这里没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只要身体不难受,哪怕到了要生的那天,我想做什么事都行。”

春婶看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期待地看着她,笑着点头,“我理解你的意思,到时候不会管着你。”

对,就是这个意思,但杨柳不好意思直说,她怕她婆婆托春婶看着她。

四只猪崽也吃完了食,杨柳让春婶再提桶水来,往食槽里倒半桶,另外半桶倒扫帚上。

看嘛,一会儿的功夫猪圈就清扫干净了,哪有那么难。

“春婶,我去山里找阿石了啊。”

“好,晌午想吃什么菜?”

“随你做。”她脚步轻快出了偏院。

杨柳前脚走,春婶后脚跟出去,她去圈棚里找到坤叔,让他以后早上起来了先把猪圈扫干净,“一天多扫几遍,看到脏的就扫。”

“扫这么勤干什么?又是因为那个瞎讲究的?”坤叔嘀咕,见她站圈棚外面不走,“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就知道差使我。”

*

用藤条绕树缠出个半人高的栅栏,说起来容易,比用砖砌墙还麻烦,耗了五天的功夫连一半都没完成。

进了三月就是清明,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下雨,今年也不例外,清明前两天就开始淅淅沥沥地落雨,砍藤条这事自然也停下了。

程石又捞出他的小泥炉煎茶,他罕见地翻出本书坐书桌旁看,不时看眼半趴在书桌上给画上色的年轻小媳妇,胸前鼓囊囊的两团压在桌上更显丰盈。他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眼神再也回不到书上。

正准备干点什么,突然听到前院春婶喊他。

“我娘来了?”杨柳把毛笔放回颜料碟,直起身往出走,“别喝你的苦茶了,没听春婶说你丈母娘来了?”

“好。”他应了好还是没动,冷风从敞开的门扉吹进来,他坐着静了静,等身下没异样了才起身出去。

“娘来了?”他进门时看檐下放了两筐红薯藤,了然道:“要插红薯藤了?”

“你爹去地里看了,地里的土已经湿了,可以插红薯藤了。”杨母叮嘱女儿女婿这天气下地一定要披好蓑衣,又跟小女婿说:“你要是不会,待会儿我打发树根过来帮忙。”

“不用,我会。”程石拒绝,他不会可以学,哪至于总劳烦岳家。

“对了,我大舅兄的亲事如何了?有用得上我的娘你别客气。”

杨母看了看小闺女,搓了搓手,“那个,我这趟来也是为了这事,想找你们借五两银子,初八那天下聘,聘礼还差了些,之后还有你姐生娃……”

“我去给你拿。”杨柳不等她说完直接起身出去。

程石安抚地冲丈母娘笑笑,“都是一家人,亲戚就是有困难相互帮忙的,娘别觉得向儿女周转钱财难为情,我们小的时候没少向爹娘伸手讨要东西。”

杨母在他的话里放松下来,“你爹不让我来,说去本家借点,我想着放着自家闺女不借出去借,过后人家要说嘴。”

“是该这么想,我们才更亲,你今天来找我们帮忙我就高兴,找我没去找大姐夫我更高兴,我一个新女婿比他那个老女婿更得岳母的心。”

这下杨母没忍住笑了。

杨柳进门就看屋里的气氛变了个样,她诧异地看程石一眼,把银子递给她娘。

又说了一会儿,杨母起身要回去,刚出门就见小儿子冒着雨跑过来。

“娘,二姐,我大姐夫来报喜了,我大姐生了,是个小姑娘。”

作者有话说:

杨母:不愧是得我心的小女婿,说话就是中听

第四十九章

杨柳和程石又随着杨母去杨家, 雨还没停,门外的枣树扑啦啦往下滴水,屋里的人也是, 哪怕穿了蓑衣戴了斗笠,一路赶车过来也湿了衣裳, 脚下一片湿水印。

胡大庆先朝程石点了点头, 跟丈母娘说:“絮娘昨天下午发动的,午夜前就生了,是个六斤三两的小姑娘, 小名叫芸姐儿。”

“比她哥哥轻,絮娘可还好?”杨母说着就去逮母鸡。

“已经逮好了。”杨老汉出声, 他跟大女婿说:“大丫头刚生完孩子,你赶紧回去照应着, 我们明天过去。”

“孩子生的快,絮娘也没遭大罪,娘你别担心。”胡大庆朝程石说:“妹夫见谅啊,我这一身水一身泥点子的, 也不专门往你家去报喜了, 明天孩子洗三, 你们跟爹娘一起过去。”

“行, 明天一定去。”程石点头。

胡大庆抖了抖蓑衣上的水,缩着肩重新披上,接过丈母娘绑好的两只母鸡,再一次告辞,戴上斗笠走进雨里。

“好, 我这心里啊又放下一件事。”杨母意有所指地看着杨柳, 看向她肚子的时候不乏忧虑。

杨柳一听就知道她娘的意思, 拉着举伞的男人就要走,狗撵的似的出了门,“还要剪插红薯藤,我们先回去了。”

“明天我赶牛车和马车过来,爹你别去借车。”程石出了门大声说。

杨老汉应声,他是从地里回来的,这会儿女儿女婿都走了,他也拿过挂在墙上滴水的蓑衣和斗笠要去地里,瞥了眼老婆子,粗着嗓门说:“别动不动就催,她又不是不想生。”

“我哪句话催了?提还不能提了?我这不是急?”杨母火大,“就你个老东西会当好人,你不急晚上别像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翻去地叹气。”

挨了骂,老头的气焰立马没了,臊眉耷眼地往出走,压低了声音说:“你提也私底下提,哪能当着女婿的面说的,成亲半年都没信儿,二丫头在他面前就矮一头,我们再在女婿面前催她,岂不是给她没脸。”

杨母没搭理他,跟村里其他下地的人说话,“是大女婿来报喜,大丫头生了,是个小丫头。”

“你这心也快操完了,马上大媳妇进门,你就翘着脚等着抱孙子了。”挑着担红薯藤的妇人扶了下斗笠,往西瞅了一眼,“柳丫头可有喜信了?这个嫁人半年了。”

这怎么说?杨母垂头瞥了眼一旁的老头子,她出门十趟,八次都有人打听,怀的都是看笑话的心,这让她怎么不急?

“缘分还没到,缘分到了就怀了。”这句话她都说出茧子了,说给旁人听也是劝慰自己,“半年又没多久,多的是成婚三四年才有喜信的。现在小两口忙着种果树,怀了孩子也辛苦,等一切打理顺溜了再怀孩子,孩子落地就享福。”

“她婆家的人就不急?我记得程石是家里的独子吧?”问话的人明显不信,“我娘家有个娘娘庙,听说挺灵的,要不让柳丫头去拜拜?”

“不拜,拜什么?她娘生了四个,我大闺女嫁人四年生两个,娘跟姐姐都没问题,妹妹哪会有问题?”杨老汉气死了,信口胡诌:“我家二丫头这么大就没生过几次病,身体好好的,要不能生也不会是我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