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农女重生发家日常(44)

作者: 绿豆红汤 阅读记录

杨柳摆手让她坐下,“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还怀着孩子,坐着,别激动。”

“不坐了,过来也就是说这事,看你没事我们也就走了。”杨絮径直往门外走,她没脸在这儿待着。

胡大庆见了跟着出去。

杨父杨母相互看看,最终杨母送了出去,这也是第一次大闺女拿东西来她没准备回礼,“你妹不会怪你,你也别想多了,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孩子。”

“好。”

“还有,你大弟的亲事有眉目了,过些日子女方上门看家,到时候你回不回来?”

搁在以往她是肯定要回的,娘家的事她事事操心事事惦记,这次她摇头,“哪有姑娘上门看家,大姑子小姑子都在的,一下子杵三个婆婆在屋里,吓也把人吓跑了。”

“浑说。”杨母见她还能玩笑,也放心了,“回吧,下次把席哥也带回来玩。”

从始至终没看大女婿一眼。

刨除这点不愉快不提,吴德发死了,这个消息着实让杨柳痛快,她从娘家出来后走路都是蹦的,路上遇到人轻快地打招呼,看到蹿出来的猫捏着嗓子学猫叫。

“柳丫头,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可能是因为她住村里,哪怕是梳起了妇人发髻,村里人还是习惯了喊她柳丫头。

“是啊,高兴事,吴德发死了,死在县衙的大牢里。”

“哎呦,这的确是高兴的事,那你男人也快回来了。”

杨柳想到空荡荡的后院空荡荡的床,抿嘴胡乱点头,“应该是快回来了。”

但日子步入十月,地里的红薯挖起来藏进地窖,山里的树叶从边缘黄到正中,程石还没回来。要不是她婆婆捎信过来,杨柳都要让坤叔送她去县里了。

西堰的放水渠已经挖好,手掌厚的木板砸进土里,底部和边缘都严丝合缝地铺了湿木板。杨柳站在堰坡捡石头,水里飘了好些落叶,坤叔站在竹排上拿网捞泡烂的枝叶。

由远及近传来响亮的脚步声,坤叔和杨柳听到声转过头,杨柳往上走,站在新移栽了花的堰埂上看到了快一个月没见的男人。

“程夫人,小的回来了。”程石高声喊。

丢脸死了,麦地里还有挖腊菜的人,杨柳面上一烫。等人跑到面前了,她又嫌弃:“麦子都长一扎高了。”

程石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抓着手把人搂怀里,“是我回来晚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抱了一下就分开,跟水里划竹排的坤叔招了下手,肩并肩往家走。

“吴德发死了。”杨柳清楚他肯定知道这个好消息,但还是想跟他分享这个喜悦。

“他该死。”

“嗯,死晚了,他祸害了好几个未嫁的姑娘,人家家里好不容易把事遮掩下去了,他爹又给找了出来。”杨柳满脸忿忿,“事闹大后,有两个姑娘跳了堰,好在被人救起来了。”

“死了也要下地狱,下辈子投胎做牛马。”进了家门,程石转而说起了他去州府的事,“他贪污的证据我交给了监察,我打听了,这个监察是出了名的公正,我们就在家等好消息。”

春婶在厨房宰鸭子准备炖老鸭汤,前院没人,两人就站在前院说话,靠近山,院子里有扫不尽的落叶,竖在院中的木头人日晒风吹还淋雨,头上裂了印。

程石去握身边人的手,“你心里可还存有疙瘩?”

疙瘩算不上,只是想起前世和这辈子,她会心生荒谬,按推测的,上辈子她的死,程石是直接诱因,要说怨他,他也冤。但她因为他在她的忌日烧纸把他当做恩人,重活后更是想法设法嫁给他。

重重假设,两人不相识,但纠葛颇深。这一个月,杨柳日想夜想,越想越糊涂,索性放过自己,这辈子像是偷来的,只做快乐事吧。就像她跟她姐,有理没理,没必要争输赢,争那一口气伤的是两个人。

“如果还有疙瘩呢?”她试探道。

程石听她这么问就知道她不生气了,不正经地说:“我可以陪你陪到疙瘩消失的那一天。”

这个回答不称美人心,杨柳斜了他一眼,转眼撂起了脸子。

“哎!”程石连步跟了上去,跟去后院又跟去偏院,见她躲在春婶身边不肯离开,他打了一会儿转,垂头丧气说去喊老丈人一家过来吃饭。

人走了,春婶打眼问:“还生阿石的气啊?”

“没有,我们闹着玩。”杨柳抿紧了嘴,拿了个萝卜蹲门口削皮。

没一会儿坤叔回来了,他换了鞋也到偏院来,探头进厨房,“炖老鸭汤?还有啥菜?”

春婶往外瞥了一眼,“阿石让我做几个蒸菜,他买回来了五花肉和排骨。”都是杨柳爱吃的。

不等他问又说:“阿石去喊他岳家的人来吃饭。”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坤叔话刚落,程石就快步冲了进来,“柳儿,快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烤红薯,我找村里的小孩换的。”

人跑的太快,烤红薯的甜香味都跟不上他。

杨柳接过红薯,把手里的萝卜递给他,脸上有了笑模样。

两人蹲在一起分吃一个焦糊的烤红薯,又好得像一个人,“州府繁华吗?热闹吗?”

“就那样吧,也就人多了点,我急着回来,没留心看。”

作者有话说:

明天起,更新定在晚六晚九

第三十一章

一个不大的烤红薯两个人分, 也就两三口的事,吃完了杨柳才想起来问他用什么跟村里的小孩换的。

“橘子。”程石拉着她回后院,他说过等橘子甜了给她买橘子吃, 回来的时候特意买了半篓,还有毛茸茸的羊桃, 紫褐色的甘蔗。

“这个叫羊桃?我们村后面的山里也有, 不过比这个小很多,我们喊的是羊蛋球。”至于紫红色的甘蔗,杨柳没见过没吃过, 但她吃过高粱杆。

饭还没好,两人搬了桌子出去坐院子里, 秋天的风是暖的,程石提了煮茶的小泥炉出来, 引燃后洗了橘皮丢进去煮。

杨柳闻着味儿还挺好,试探着喝了一口立马撇了嘴,茶盏里的橘皮水再也不肯动,见男人眉头不皱, 脸上的神情还颇为享受, 她怀疑他舌头坏了。

程石笑得开怀, 换掉茶壶里的水, 指了指嘴,“要不要尝尝味儿?”

手指上还黏着羊桃的汁水,杨柳睁着眼盯着面前放大的脸,视线下移到似乎还带着橘皮水味道的嘴唇上,被捧住脸的时候, 她忍不住吞咽一下, 也听到一声轻笑。

灰色的外褂上终究还是弄脏了, 小泥炉上滚滚冒白烟的开水遮掩了吞咽声,两人分开时都看清了彼此眼里的水色,不由垂下眼。

“还是苦的。”杨柳摸着酥麻的嘴唇,“有些酸还有些涩。”

程石用刀削掉甘蔗皮,切成小块儿丢进沸腾的茶壶里,“煮壶甜的给你甜甜嘴。”

水里的甜味儿还没飘出来,小两口又亲在一起,小别胜新婚,只是看着都心里痒,杨柳坐在程石怀里,紧紧怀住他的脖子,溢出的声音像茶壶里咕噜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