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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重生发家日常(36)

作者: 绿豆红汤 阅读记录

“爹你放心,我会保护好柳儿。”程石放话。

“爹,我觉得是你想多了。”杨小弟咽下嘴里的饭,嘚啵嘚啵说长风武馆多威风,“那谁就是个开饭馆的,只要不傻哪会来招惹我二姐夫。”

杨老汉虎了他一眼,“吃你的饭,大人说话你少插嘴。”

吃了几筷子菜又改了口风,“可能是我想多了。”

程家不同于杨家,他杨家没权没势,为了保护俩姑娘只能咬牙砌高墙,现在姑娘嫁了好人家,不用再时不时躲在院子里。

家里的稻子还没割完,小两口隔日就拿了镰刀加入抢收大军,初秋的天一日日变凉,天气也多变,一场雨下来一季水稻就白种了。

水稻湿重,田里的泥还有些黏脚,泥上有斑斑足印,呱呱叫的跳蛙,偷粮的兔子和野鸡。

杨家兄弟俩晚上的时候在田里下了一圈的绳套,早上去看的时候提了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回来,倒是比在山上下套收获还多些。就连家里的大黑狗在稻田里都撵到了一只灰毛兔。

晒粮的时候,晒场周围的树上站满了鸟雀,近山就是野物多,庄稼人恨死了这些偷粮贼,粮食一旦成熟,家里多少个小孩都不够用。

“冬天的时候还有野猪出山找食吃。”杨柳蹲在草垛下用新打的稻草给程石编草鞋,“打死几头野猪,村里的人能过个好年。”

程石不关心野猪还是家猪,他指着草鞋地说她力道松了,还言辞凿凿地怀疑:“我记得你穿的草鞋不是这样的。”

“你记错了,就是这样。”

她越这样程石越怀疑,指出问题最大的地方:“你觉得这种漏着草头的会扎脚吗?”

“扎脚就不穿了呗。”杨柳编得敷衍,话也说得敷衍,“你不适合穿草鞋。”

男人不再说话,撇过头看趴在稻子里的野猫捕食麻雀。

“哎。”杨柳撞了他一下,见他不理又撞了一下,探头看他,他转过身子她跟着他转。

程石幽幽盯着她。

“生气了?”她还笑盈盈的,“别这么小气嘛。”

本来不气的,见她这气人的模样,程石索性闭了眼,也不嫌脏,直接倒在稻草堆上。

“会痒。”

“我都不怕扎还怕痒?”男人阴阳怪气。

真是小气死了,杨柳拍他,趁周围没人,动作极快地偷亲了他一口。

有人嘴硬,“别占我便宜。”

嘁,杨柳不再理他,坐他脚上继续给他编草鞋,编草鞋最费事的是捶打稻草,要让稻草柔而韧,久晒不脆,泡水不烂。至于最后一步编,是耗功夫最少的。

等杨小弟吃了饭来跟他们换工的时候,两只草鞋已经编好了,杨柳在程石脚边比划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问:“要不要试试?”

程石倒在草垛上都快睡着了,被摇醒看到那双毛毛躁躁的草鞋又是来气,大骂她是负心汉,“得到了我的身子你就开始不珍惜我,敷衍我糟蹋我虐待我。”

杨柳噗笑出声,紧接着哈哈大笑,这人真是……好一个怨汉。

程石回味了下他说的话,也忍不住露了笑,夫妻俩像两个傻子疯子,瘫坐在草垛边笑得手软腿软。

“再笑一会儿锅里的饭都冷了。”杨小弟远远催促。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啊。”程石脱了布鞋换上草鞋,将将合适,就是稻草剌脚背。

“脱了吧,你穿着不合适。”杨柳见他硬要穿草鞋回去,起身追上去,拽着他胳膊凑在耳边说:“穿草鞋下地会把脚背晒黑,一道黑一道白,我不喜欢那个样的。”

早说嘛,程石把手上的布鞋扔地上,脱了草鞋换上,嘴上还抱怨:“你真是太自私了,为了你一己私欲,剥夺了我穿草鞋的权利。”

一双毛糙的草鞋被毫不留恋地扔在路边的杂草丛里,人家小两口手挽手和和美美走远了。

稻子晒干进粮仓,过了一夜就变了天,山风呼啸,夹带着碾碎的稻壳和半黄的树叶。地里的粮都收进屋的人家帮田地多的人家抢收抢晒,来不及晒的就搭棚子往里堆。程石也去帮忙了,杨柳喊上坤叔和春婶去西山脚查看堰口。

“雨大了山上的水往下流,堰里的水满得也快。”杨柳问坤叔知不知道哪里有卖鱼苗的,“等堰里的水多了买几桶鱼苗倒进去,明年又能逮不少鱼。”

“年关的时候有人清塘卖鱼,那时候可以去买些鱼苗。”

放了水后堰口也没堵,堰口下的水沟被冲出一个深坑,两边杂树多也没被开荒种庄稼,杨柳琢磨着可以把这个地儿利用起来,挖个过水渠,放水的时候不用淘水沟,也不担心漫水淹了庄稼地。

傍晚程石闲下来,杨柳喊了她哥和两个堂兄来,安排他们四个人先去把堰口堵上。空气里的水分湿重,这场雨今夜可能就会落下来。

睡前鸳鸯交首,半夜天降疾雨,门窗被山风吹开,床上的两人惊醒起来阖窗,淋了飘进来的雨丝,人回到床上也睡不着了。

程石清了清嗓子,低笑问:“要不要看我后腰上的胎记?”

大黑天的,蜡烛还被风吹灭了,杨柳心想她估摸着再变成鬼才能看清。

“那我看看也行。”

两人一拍即合,雨声完美地遮掩了屋里动情的摇曳声。

作者有话说:

二更,三更在下午六点吧

第二十六章

雨水顺着屋脊滴滴答答, 屋檐下被打出一个个泥窝窝,院子里的木头人泡了水,风打着卷路过留下几片树叶。

“呼啦呼啦……”坤叔拿着大扫帚清扫鸭圈, 对从井里提水的春婶说:“也帮我提两桶水来,我把鸭圈冲冲。”

“今天又捡了多少鸭蛋?”

“四五十个。”

坤叔养的鸭不卖, 鸭下的蛋也不卖, 除了自己吃的,多的都攒起来,或腌或卤, 攒多了就回县里一趟,小半送到姜家, 大半送去武馆。住在乡下他不缺吃喝,也不攒钱, 要的就是个被需要的满足感。

锅里的米粥爆开花,新婚的小两口还在睡,春婶过去望了两趟,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俩先吃, 把他们的饭留锅里温着。”人老皮厚, 说话也不讲究, 坤叔端碗出来, 吸溜了一口,说:“现在正是瘾大的时候,饿没劲了不用喊自己就起来了。”

春婶笑笑没接话,他蹲在外面吃,她就坐在厨房里吃。

饭后两个老人套上草鞋出门, 一个牵了牛马去菜园挖水沟, 一个去村里买草鸡, 门也从外面挂上锁,院子里又重归安静。

后院里的人这才拢了外裳,套上鞋子去开门,空气里带着浓浓的水雾,扑在面上带了些清凉的不适。屋脊的瓦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滴水,院子里的泥湿答答的糊鞋底,程石一手端洗脸水,一手端着饭筲箕,走到门口蹬了鞋,赤脚进屋。

杨柳在梳妆镜前挽好了头发,素面朝天的就用了一个木簪,但眉宇间的妩媚给芙蓉面添上了最好的颜色。

“春婶跟坤叔都不在?”她净了面把面巾递给男人,声音哑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