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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重生发家日常(272)

作者: 绿豆红汤 阅读记录

恰好豆姐儿吃饱了,木氏把她放床上,说:“可能是你家奶娘的奶不好,我给莺姐儿喂一次。”

两人互换孩子,杨柳抱起豆姐儿看那个小好吃嘴美滋滋吃她舅娘的奶,但不过片刻,她又开始玩手指玩头发。

“这就是看别人吃着香,她也想尝一口。”木氏拉下衣襟,抱起莺姐说:“这也是你家有条件请奶娘哄着,换到我家,吃个奶还走神不好好吃,不是挨揍就是挨饿。”

“吃饭还挺香,她吃饭不打盹。”杨柳维护,青莺不是个磨人又娇气的娃。

话回到杨柳大舅的事上,木氏说:“娘说了,不让你跟大姐去探望,一个是你们两家都忙,二来一直没过礼,你这次去探望一趟,等莺姐儿周岁大舅要来还礼,一来一往就认上亲戚了。大舅认了二舅也要认,再有三个姨母,往后什么孙子满月孙子周岁儿子娶姑娘出嫁,一年要赶上十个礼,费精力。有心就送点东西,娘下次再去一起带过去。”

杨柳自是听她娘的,说:“等年底猪肉熏好了,我拿个猪腿来,过年的时候娘给带过去。”

两个小丫头在床上玩了半天,杨柳跟她嫂子也说了半天的闲话,等她娘回来她问了下大舅的情况才抱娃离开。

……

猪肉挂上熏房,姜长顺他们兄弟四个也没用处了,姜霸王又急着回武馆带徒弟,次日就收拾了行李要离开,程石也没留客。

姜长威扛了两只活羊塞马车里,转身看见她闺女搂着叫红薯的狗往马车方向拖,他过去把人提起来,“你这是干什么?看你身上脏的,一身的狗毛。”

荟姐儿偷摸摸往屋里瞅,小声说要把红薯带回家。

姜长威不答应,山上养的拿也就拿了,哪能还惦记人家家里养的,这么干下去,下次再来程石都要报官抓贼了。

“回家买,回家我给你买只好看的小狗。”他哄道。

“不行,我就要红薯。”荟姐儿扭着身子要下地找狗,被姜长威拎去前面的马车强塞进去,回头说:“走了,年底回去前捎个信。”

目送马车走远,杨柳按着程石的肩膀蹦哒着回屋,“你们真不愧是叔侄,你惦记我娘家的狗,荟姐儿惦记你的狗。”

“等大黑子明年再下崽了,我抱只长得像红薯的送她。”程石下蹲了一下,反手捞上杨柳的腿,背着她往后院走。走过垂花门,他感觉额头一凉,抬头往天上看,风里卷着雪花。

“下雪了。”

“又是一年了。”下雪了离过年就不远了。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下雪了?”春婶刚进门又赶忙往出走, “我得抱几捆柴进去,前几天烧柴多,灶门上不剩什么了。老坤头, 你叉几捆稻草盖柴堆上,花生秧也要盖, 下雪了这就是牛和马的草料, 可别发霉了。”

村口铺沙修路的人见天上落雪,管事的吆喝:“抓紧点,把手头上的活儿忙完就回去。”农家穷, 可别受寒生了病。

马车路过,路上的人捡开工具避到路边, 跟马上的人打招呼:“下雪了,不再多住几天等雪停了再走?”

“刚下, 一时半会儿下不大。”姜霸王指了下马车,说雪大了坐马车里。转眼看见拎着铁锹的亲家公,她热情地邀请他年底了跟阿石去县城过年。

杨老汉连连摆手,他过年哪会去女婿家里, 又不是没儿子。

修的路已有一里多长, 车轱辘碾压在沙石上咯嘣响, 沙沙的声音听在耳朵里让人想睡觉。荟姐儿推开车窗往外看, 等过了沙石路,马车又开始一颠一颠的,她撅着嘴关上窗,趴她娘怀里说:“表叔家真好玩,我都不想走。”

“明年开春了你再来, 到时候这边的路也修好了。”

荟姐儿不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嘀咕:“我要是莺姐儿就好了, 我就能天天住这里。”

三表嫂被她的话惊得后仰,大声说:“你想给你表叔当女儿不成?我跟你爹呢?不要了?小没良心的。”

车里车外的人都笑了,姜霸王打马靠近车门,带着笑意说:“现在离村还不远,荟姐儿你要是想换个爹娘,姑奶这就送你回去。”

荟姐儿吐舌,缩在她娘怀里不吱声。

“白疼你了,”三表嫂又气又笑,抬手无奈地拍她一巴掌,“为了好玩爹娘都不要了。”

“才没有,”荟姐狡辩,撒娇说:“你们我也要,也还是我爹娘。”

真贪心,姜长威背靠着车门说:“别想了,你表叔最喜欢莺姐儿,他可不缺闺女,只认莺姐儿一个。”

荟姐儿下意识不喜欢这话,觉得她被嫌弃了,直起身气扭扭地说:“我就开个玩笑,我还不想当他女儿呢,我表叔太懒了,天亮了才起床练功。”她琢磨了一大圈,她表叔家的东西她都喜欢,只能从人身上挑毛病。

风雪大了,外面骑马的和赶车的人都不再说话,这个话题也就此打住。

最后一筐沙用尽,路上的人收拾东西缩着脖往家走,杨老汉扛着锹回头看,路上已经看不见马车的影子。

“你家小儿子今年什么时候回来?”走在旁边的人问,“年前走了之后就一直没回来是吧?”

杨老汉点头,说:“去年是过小年的时候回来的,今年差不离也就那几天。”

“树根现在是走出村了,以后出息了娶个好人家的媳妇,你跟我二嫂子要操心给他在县里买房置家了。”走在前面的人搭话。

“看他自己了,我跟他娘没那个本事。”杨老汉对于这事向来是不显摆不吹耀,进了村,他绕过迎上来的大黑狗往家走。

人都进了屋,鸡鸭也都归笼,路上没了人,寒风打着卷吹过,压过了人声,村里空荡荡的像是没了人烟。

村西头的山脚下,程石跟杨柳人手一个背篓,戴着手套踩在橘树和石榴树的枝桠上忙着摘橘子石榴,春婶雷婶和坤叔三人则是在堰边的矮树上摘。

背篓满了倒筐里,竹筐满了抬去木板车上,不怕冷的鸭鹅还泡在水里,随着人走来走去它们也嘎嘎个不停。程石听着嫌闹心,一再扬手赶,它们愣是支愣着脖子不愿意离开,直到刘婶跟赵勾子端食敲盆来唤。

“怎么现在来摘橘子?之前不知道要变天?”刘婶问。

“没注意,前几天没怎么过来。”杨柳跳下树,搓了搓手说:“刘婶,待会儿让刘叔下来一趟,提两背篓的橘子和石榴放屋里吃,屋里烤火容易上火,吃些果子润润嗓子。”

“哎,待会儿把鸭鹅赶进山了让勾子下来摘。”刘婶喜眯眯应了,还是在乡下好,在城里可吃不到新鲜的果子,冬天的水果都卖给富贵人家了,寻常人家想买也没门路。

雪一层一层落,最开始落地的化成了水,慢慢的积了雪,等果树上的黄橘和红石榴摘尽,果树和田野里杂草都白了头,天地间变了色。牛拉着木板车回村,雪地上留下长长的两行车轮印,还有错步的牛蹄印,杨柳跟在后面踩牛蹄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