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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君夜欢(118)

龙寒烈痛苦的望着水瑶,伤心的问:“你宁愿死,宁愿出家,也不愿跟我成亲是吗?”

水瑶的手攥成了拳头,冷着脸道:“王爷,很清楚不是吗。这里很清净,我的心能平静下来,王爷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说完水瑶转身向佛堂走去,龙寒烈则呆呆的站在那里,事情竟然会到了这一步,心,痛的快要窒息,龙寒烈僵直的站在那里,许久许久,才步履蹒跚的离去。

酒,他需要酒。

龙寒烈来到酒楼便闷着头喝酒,他伤了水瑶,又何尝不是伤了自己,心要裂开一般。她怎么就出家了,看破红尘,无情无爱了吗?

他醉了,喝醉了,可是,为什么醉了也不能解忧,醉了也不能让心停下疼痛,掏出银两放在桌上,身子有些不稳的向楼下走去。

天黑了,天怎么黑了?

龙寒烈踉踉跄跄的向王府方向走去,脚步轻飘,满脸痛苦,月光下,脸上闪着泪痕的光泽,她宁愿出家,宁愿死,也不愿再和他在一起。

终究是他当初做的太绝,太过份。

一场秋雨毫无预知的落下来,仿佛是要淋湿龙寒烈的心,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身上,他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就那样跌跌撞撞的走在雨中,一个趔趄扑在了地上。

雨水浸透了他的衣衫,而他已经没有力气起来,空寂的街上只有他,在这雨中痛苦着悲伤着,却莫可奈何,他再大,也打不过皇帝,不能将人抢出宫来。他微微抬头望向街道远处,却是一片雨雾,什么也看不清,他就这么彻底失去她了吧?

雨越下越大,不曾停息,当王府的人找到龙寒烈的时候,已经快天亮,还是更夫认出是龙寒烈去王府禀报的。龙寒烈冻的浑身冰凉,唇色发白,面色发紫,依旧是醉的不醒人事。

丫环服侍着换了干爽的衣服,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太妃命人煮了姜汤灌龙寒烈喝下,也命太医暂时留在王府。龙寒烈这淋了一夜的冷雨,怕是要生病了。太妃忍不住叹息,心疼。

果然龙寒烈在天微亮的时候发热,太医诊治了一番,便忙去开药。抓药煎药,可是龙寒烈却不喝药,甚至坏脾气的将药打翻了。

小然一早起来,听丫环说龙寒烈病了急忙赶来,看着一向威武的父亲,此刻脆弱的躺在那里,小然心里担心难过,问:“祖母,父王喝药了吗?太医怎么说的?”

太妃一脸焦急,拉住小然的手,道:“药都洒了,小然你劝劝你父王喝药。”

小然点头,趴在了龙寒烈身边,“父王,喝药好不好,这样才能好起来,小然和祖母都担心父王,父王要快点好起来哦!”

龙寒烈眉头皱了皱,似乎听到了小然的话,太妃忙让丫环把重煎的药端过来,小然小心翼翼的端着药,丫环帮忙扶起龙寒烈的身子,小然便将药碗放在龙寒烈嘴边,“父王,喝药哦,只苦一下下,不会很苦的哦。”

龙寒烈皱眉就是不张嘴,昏昏沉沉的的呢喃着什么,太妃无奈只得让丫环放开龙寒烈,让他躺着,“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大人,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喝那么多酒,还浇了一夜雨。”

小然听着龙寒烈嘴里在呢喃着什么,忙贴近耳朵去听,却听到了娘亲的名字,难道父王是想见娘亲了?可是娘亲在皇宫佛堂礼佛。

小然的小手摸着龙寒烈滚烫的额头,忙吩咐下人道:“去宫里传个话给佛堂,请我娘亲回王府一趟,就说小然生病了,快去!”

下人听了吩咐忙去传话。

小然和太妃则焦急的等待着。

在佛堂刚早课完的水瑶听说小然病了,心里一沉,什么也顾不上了,急急忙忙的出宫,此刻街上的人还稀少,几乎没什么人。王府的马车在雨中奔的焦急,坐在马车里的水瑶心也跟着焦急。

可就在这时,一阵马的嘶鸣声后,马车浑然翻倒,赶车的阿福也惨叫了一声,水瑶急忙奔出来,“阿,福你没事吧?”她扶起了摔倒在地上的阿福,阿福忙摇头道:“没事,奴才没事!”

水瑶松开阿福,抬头去看,只见细细的雨丝中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慢慢向她走来,白衣人的面孔也在水瑶面前逐渐清晰起来,水瑶心一阵喜悦,不由喊道:“娘亲!”

杜清月微微一笑,却是没有说话,转身像雨燕一样飞身离开,水瑶脸上还挂着笑,母亲的突然转身,让她的小人僵住,心中也一阵的纳闷奇怪,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

阿福见水瑶飞身离去,愣了一下,想喊住水瑶,可是喊了两声,水瑶和白衣人已经不见了,他突然想起,白衣人和那一次见到的有些像,他觉得蹊跷,便忙向王府奔去。

“太妃,小王爷……!”阿福气喘吁吁的进来,浑身湿透。

“人呢?没请来吗?”太妃皱眉问,她知道水瑶和龙寒烈之间堵着气,可是,不想见龙寒烈,也不至于听到小然生病,也不来吧。

阿福忙道:“请来了……可是,路上遇到了一个白衣人,不知用什么招数打翻了马车,马也死了。夫人喊那白衣人娘亲,可那白衣人转身就走,夫人就追了上去,这会儿往东山去了好像。”

“外婆?外婆为什么要打翻马车呢?”小然嘀咕了一声,既然是娘亲的亲人,为什么要打翻马车,而不是好好的相见呢?小脸上有些凝重的神色,忙吩咐道:“快去找赵默轩叔叔几个,就说有要事相商,请他们务必过来。”

就在这时,龙寒烈去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身子猛然弹了起来,脸色烧的发红,眸子里都是焦急,“你说谁,杜清月吗?水瑶的娘亲?!”

阿福忙道:“夫人是这么喊的。”

龙寒烈一把掀开被子,忍着头疼和浑身虚软向外走去。

“王儿,你现在这样不能出去,再说那是水瑶的娘亲,不会有事的。”

“父王,您还是休息吧,您在生病呢!”

龙寒烈身子有些轻飘,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不行,水瑶会有危险。”说着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太妃知道也拦不住龙寒烈,忙吩咐人跟着,阿福也赶紧去找赵默轩几个人去了。

水瑶一直追赶着杜清月来到了东山脚下无人之地,看着杜清月白色的身影不肯停下,她甚是奇怪,却不再追赶,急急的喊道:“娘亲!”

此时雨已经停下,杜清月白色的身影飘然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块几丈高的巨石上,面无表情的望着水瑶,冷声道:“你是我杜清月的女儿吗?”

水瑶不解母亲这话是何意,不由问:“娘亲为什么这么说?”

杜清月冷笑道:“他那么伤你,你竟然还跟着他回来,还要成亲,你怎么可以这样低贱?!”

水瑶脸色骤变,不管自己如何,被自己的娘这样说,心里不是滋味,难受的好似被刀割一样,小脸也瞬间发白,“娘亲,为什么这样说水瑶,为什么?!”

杜清月突然笑了,那笑声怪异无比,冷眼望着水瑶,“瑶儿,你活的相比很痛苦吧,娘亲也是呢,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与其痛苦,不如娘亲帮你解脱好不好。”

水瑶不敢置信的望着杜清月,“娘亲,你倒底怎么了?”

杜清月却不再说话,袖中的白绫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的向水瑶袭去,水瑶一惊,忙避开,焦急而伤心的喊着娘亲,可是杜清月要置她于死地。

水瑶怎么能和自己的母亲动手,那是她的亲娘啊,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一再闪避,加上她本就不是杜清月的对手,白绫一下子缠住了她的颈项,勒的她喘不过起来,她的手扯着白绫,眼中都是泪和痛苦,哽着声问:“娘亲,娘亲,我是瑶儿,你的女儿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因为我恨你,去地狱问为什么吧,孽种!”

“啊!”水瑶心痛的痛呼了一声,原来娘亲一直在恨她,一直在恨她,厌恶她,说她是孽种,孽种,甚至要亲手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