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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在衙门当差(46)

赵好刚扭过头要和她招手,被卫知拙扳着肩膀正回来了。

赵好:“……”

赵好诚恳道:“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贪玩儿的你信吗?”

都怪元杏藏了那么多好玩的东西, 她感觉自己晚上做梦都要是这个小姑娘在她耳边说“你知不知道……”云云了。

卫知拙看着她, 半晌,还是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来,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饿吗?”

赵好实话实说:“饿了。”

卫知拙看了看天色,说道:“这会儿厨房应该没有吃的了, 回去你先换一套衣服,我去做饭。”

赵好一听, 眼睛便亮了起来, 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卫知拙照从前的样子给她炒了三个菜,虽然食材和蔡州的不同, 但味道还是一样的好。

饭桌上, 赵好也忙里偷闲,把自己今天和众人的谈天内容向卫知拙描述了一下。

卫知拙听完赵好说的叙述,皱着眉, 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好趴在桌上,侧头看他:“你知道什么了?”

卫知拙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说道:“没有证据,都只是猜测罢了。”

赵好才不想听这个,赖赖唧唧道:“说说嘛说说嘛。”

卫知拙拿她没办法,想了想, 说道:“吕氏的伤也许有些问题。”

赵好眨了眨眼, 说道:“什么问题?她的伤是真的啊。”

卫知拙看了她一眼, 说道:“我没有说她的伤是假的。而是依照你的经验, 人如果只是在无意中踩到石子,真的会受如此严重的伤吗?”

赵好一愣,说道:“这……这也说不好。”

卫知拙点了点头,说道:“所以只是一些猜测罢了。”

赵好思考一下,却是皱起了眉头,卫知拙的怀疑其实不是没有道理。她从小习武,在跌打???损伤方面算是半个行家,如果吕氏和看守都没有夸大其词的话,那确实很奇怪。

一来照吕氏所说,她只是在走路而已,并非剧烈的活动,二来她也并不肥胖,反而可以称得上是清瘦。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扭伤了脚,伤势也应该相对较轻的。

吕氏的伤为什么会那么重呢?

赵好想不通,但这个疑问似乎可以先放一放。毕竟不论吕氏的伤势轻重,她没办法独自进入元老爷的书房是实打实的,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赵好想了想,又问道:“除了吕氏之外的其他人呢?”

卫知拙这回倒没有卖关子了,说道:“元松的嫌疑一直都有,他的辩解说到底只是一面之词,不能全信。至于元梁,已经把心里有鬼摆在脸上了。”

赵好点点头,也就是说卫知拙和她想的一样,把孙氏也排除了。

“那你那边今天有什么收获吗?”赵好问。

卫知拙摇了摇头,见赵好吃完了,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明天我会继续扩大搜查范围,如果还是没有收获的话,兴许就要从元府这几个人身上入手了。”

说到底现在都没有直接搜查各个嫌疑人的住处,还是知县碍于过去的交情,留了一些情面。但案子再这样僵持下去,这情面知县也留不住了。

赵好也觉得如此,这么久了都没有头绪,这案子也许真的要等到撕破脸皮去调查时才能有进展了。

——

但事实上,案件的变化来得比赵好想的要快得多。

就在第二天下午,赵好还在府里闲逛,想看看能不能碰运气得到一些线索的时候,忽然被知县派来的衙役找到,说让她快去大堂,案子已经破了。

赵好整个都愣了一下,心道难道卫知拙这么快就找到线索了?连忙跟着人赶了过去。

然而到了地方赵好才知道,卫知拙并不在这里,被抓到的是三少爷元梁和他舅舅、也就是孙氏的哥哥孙侩。

原来就在刚才不久,巡逻的衙役发现有个人在爬元府的围墙,定睛一看,和对方接头的竟是元府的三少爷元梁!

那衙役反应迅速,当即便叫同伴来将两人抓个正着,而把他们带到知县面前,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搜出了半包没有用完的砒‖霜。

毫无疑问,往元老爷参茶当中下毒的就是三少爷元梁了。

赵好还算是来得快的,元府众人之后才陆陆续续赶到,见到眼前的状况都惊讶无比。

孙氏更是根本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冲上来推搡着摁住二人的衙役,尖叫道:“你们做什么!快放开我的梁儿!”

知县和元老爷关系不错,本就因为元梁弑父怒火中烧,这会儿见了孙氏的反应,更是不再惯着了,呵斥道:“来人啊,把这疯妇押到一旁去!”

等被两个衙役摁在了旁边的座椅上,孙氏才恍然惊觉了什么,睁着两个眼睛看向知县,颤声问道:“发,发生什么了?”

知县原以为孙氏说不准也参与其中,看见她一脸茫然,才知道这事儿她并不知情,于是只冷哼一声:“你养的好儿子!”

又把方才的事情一一说了,随后朝堂下二人道:“元梁孙侩!人赃并获,你们还不认罪吗?”

元梁猛地一颤,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大声叫道:“那……那砒‖霜是有人栽赃陷害!对!是栽赃!不知怎么的就在我手上了!我怕被误会,这才想到让我舅舅帮忙处理的!我没有下毒!说我下毒,你们亲眼看见了吗?!没有看见,又怎么能诬赖我!”

谁都知道这是在狡辩了,毕竟谋杀生父之罪一旦坐实,这位三少爷和他的舅舅都只有死路一条。

但这个时候,除了狡辩,这两人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于是那孙侩也连声附和:“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孙氏一听这话,便像抓着个救命稻草一样,跟着大叫道:“你们听见没有?!不是我梁儿干的!你们抓错人了!抓错人了!”

知县只冷眼看着三人,说道:“既不肯老实认罪,那便上刑吧,来人!”

三人一听上刑,都是脸色大变,连声求饶。

但到了眼下这个地步,除非招认,求饶又有什么用呢?

孙氏被两个衙役强行摁回了座位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哥哥被上刑,伴随着二人的惨叫,哭得撕心裂肺。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一向讨厌孙氏的吕氏都忍不住别开了脸。

孙氏昨日还盘算着要如何处理元府的家产,怎么能想到今天她和她的儿子就落到了这个地步。

孙氏哭了一会儿,人都已经麻木了,从一开始的喊冤,到后来跪在地上向两个人磕头,呜咽道:“说吧,有什么就都说吧,算我求你们了,不说他们不会停手的,咱们不受这个罪了……不受这个罪了……”

元梁和孙侩被打得血肉模糊,也是实在受不住了,便都叫道:“我们招了!我们招了!”

知县于是一抬手,两边的衙役退下去,孙氏也得了自由,踉踉跄跄地扑到元梁身边,哭叫道:“我的儿,我的儿……你哪儿受过这种苦啊!”

元梁趴在地上,面如死灰,根本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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