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讲师今天戴婚戒了(3)+番外
电话打通的时候,翟秋奕还是是在沙发摸了半天才抓到因为看鬼片而被我遗忘的手机。听到赵思言这样一说,她打开和他的对话框,他发了十几条信息过来,夹杂着语音记录和通话。
大概是因为看鬼片的时候太兴奋了,系统提示音不足以让她听到。
在他们的聊天框中,再往前划除了这两个星期和他演情侣每天早安晚安的打卡,就是四个月前翟秋奕问他的一个仪器分析的问题。
赵思言有她的课表,知道她哪一天的课最多上到最晚。大概是处于人道主义的关怀,他每天都会问她下班有没有安全回到家中。翟秋奕如此想到。
“不好意思啊刚刚手机一直没拿在手上。我吃完饭就回到家了。”
翟秋奕和他解释,“而且这两天施歌也回来啦,她也在我身边。”
施歌前两周因为工作去外市出差了两周。而女生在大城市里无论做什么都要多留一份心,明明自己什么错都没做,却仍然要在下班夜晚的城市里小心翼翼。
两个人成伴总会多一份安心。
翟秋奕曾经就在市公园见过变态,好在青天白日人又多的,她也没有受到实际性的伤害。那天从公园里回来之后,翟秋奕心有余悸,又恰好在和赵思言微信上聊着,和他提过一嘴。
“嗯,回到家就好。”
顿时一阵沉默,翟秋奕是一个很怕打电话的人,即使和自己的家人她也没有怎么打过电话。
“那你也回到家了吗?”翟秋奕硬着头皮把话题扯完。
“嗯,回到了。那我不打扰你了。”大概是听出翟秋奕的局促,赵思言便和她结束对话。
“好的,拜拜。”
刚刚放下电话,施歌就两眼放光地盯着翟秋奕看,“你俩这电话打得我听着真别扭。”
和翟秋奕一样,施歌就是一个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恋爱没谈过几次,就已经准备好给翟秋奕当爱情军师了。
翟秋奕抿了抿嘴,然后拍了拍施歌的肩膀,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她语重心长地对施歌说:“施施,你等会无论听到我说什么,你都要淡定。”
听见翟秋奕这奇怪的话,施歌还以为她要对自己开玩笑。但是还是点点头说好。
“我和赵思言其实是假结婚。”
听到翟秋奕这个话,施歌一下就愣住了,这般的震惊不是一声尖叫就能表达出来的,施歌是已经被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了。
原本她只是以为翟秋奕闪婚了。而赵思言这个人,施歌也是认识的。
因为他是她们的共同同学,毕竟也是做过三年的高中同学,虽然和赵思言不熟,施歌还是对他又些许印象的。
半晌过后,施歌的心仍然被震惊地剧烈跳动,似乎是要把她的心口都要撞破了。
她开口,“你们没领证,假结婚?”
翟秋奕愣了愣,发现自己刚刚的话似乎是有些歧义。
她摇摇头,“领证了,但是是协议结婚。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和你住一起吗。”
施歌突然反应过来,在前两周,翟秋奕已经开始在朋友圈有意无意地营造着一种她在谈恋爱的氛围。
因为自己太忙了最近一直没看过朋友圈,直到前两天才突然发现,平时几个月不发朋友圈的翟秋奕连着发了好几天。
翟秋奕也确实po过一些像是约会的照片。甚至结婚领证的那一天也发了朋友圈,施歌差点忘记翟秋奕是去了民政局的了。
她本以为翟秋奕和赵思言是久别重逢看对眼了突然谈恋爱,然后速战速决闪婚了。没想到这一切甚至是假的。
“那……那些朋友圈照片什么的也是真的?”
翟秋奕点点头,“是真的,不过做做样子而已。”
她这样说施歌也明白她是认认真真在形婚但是让别人以为她是真的结婚了。
“怎么就突然结婚了,而且赵思言好像也不在北城吧?”
施歌纳闷,她并不太清楚翟秋奕和赵思言是一直有联系的,翟秋奕之前甚至几乎没在她面前提过他的名字。
“结婚就是堵住亲朋好友的嘴而已。”
翟秋奕轻描淡写地说着,但是施歌也一直知道翟秋奕面对的事情比她口中这般说的还要恶心一百倍。
“赵思言上个月就来北城工作了,公司调任,大概是长期的。”
翟秋奕这是回答施歌后面的那个问题。
她们俩一直都秉持着寡王一路硕博我只爱搞钱不爱男人的心态活于这个世上。
特别是翟秋奕对这些感情完全不在乎,她觉得嗑cp这一种外来因素刺激人体就能够产生足够的多巴胺雌性激素使自己足够愉悦,完全可以替代人类无聊的爱情和繁衍活动。
“所以你俩这是约好了,那什么婚前协议什么的有签好吗?”施歌也是单纯担心翟秋奕吃亏。
“领证前进行了婚前财产公证了。”
翟秋奕拍了拍她的肩。
“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要问的,说好了今晚坦白局,我现在就和你细说这件事情。”
她又打开了一罐酒,轻轻的呷了一口。
“施施,你还记得五一假期那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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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
正是五一假期,手上也没有什么工作的翟秋奕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回一趟她妈妈家。但是如往常一般,两人又发生了争吵。
“不是相亲就是结婚,天天都只会说这些。我不理解你们是怎么想的。”
从前因为这种话题她大吵大闹声音闹得整栋楼都听得到也无所谓,现在大概是麻木了,居然能那么冷静地只回了这两句话。
只是豆大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下来,她胡乱地抹了抹,行李也不要了,拿着包就走出了家门,用力地把门一把关上。
初夏的傍晚还没炎热到能让人大汗淋漓,但是翟秋奕感觉浑身都在发热,就算刻意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越是刻意,身体越是难受。她从包里抽出纸巾,胡乱地擦了擦汗。
闹完过后,肚子也饿得不像话,无奈之下打车回到自己小区,打了个电话和施歌出来吃个午饭。
“你们家又在催了。”翟秋奕和她吐完苦水之后,施歌拌着饮料,脸色看起来也不大好。
翟秋奕无奈点点头,被催婚是她们老生常谈的话题了。
她们人生前二十多年来,就算家庭一般教育一般,她们也一直在证明自己靠自己的努力是有用的,无论拿到了多高的学历还是获得了多好的工作,但是如果不结婚,那她们的一生都会被最亲近家人贬得一文不值。
正在气头上,翟秋亦愤愤地叉着碗里的饭,化悲愤为食欲,狂吃了几口饭。其实翟秋奕并没有那种悲伤过渡就会暴饮暴食的坏习惯。
但是如果一个人在愤怒的时候,往往是爆发力最强的时候,所以她今天吃了双份的饭,施歌吃不完的份也让她吃掉了。
这家餐厅她常来,距离与施歌一起合租的房子近不说,性价比又高又是连锁店,环境也好。以往来吃饭她都会特地拍几张照片发到社交平台上。今天她根本没心情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再精心地去p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