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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侬我侬(141)

“谁说我穿得严实了?”云盏反问。

周祈年喉结上下滑动了下,速度很慢,隐忍又克制的弧度。

云盏忽地凑到他耳边,声音如勾子般不急不缓地说,“我里面穿了之前说好的,蕾丝睡衣,你要不要看?”

“故意的?”周祈年呼出的热气细密地缠绕着她的发丝,仿佛要把她和自己缠绕在一起,永不分离。

“嗯,”她把话补充完整,“故意这么穿来勾引你的。”

周祈年不知道该感谢她的坦诚相待还是要说些什么了,不过他这会儿也无暇顾及她到底是不是故意了,身体给出的反应是不可能有假的,他嗓音沙哑,最后一丝理智尚存:“下车,我开车回家。”

“……嗯。”

到底是在小区的大马路上,即便知道夜深人静无人经过,但周祈年还是怕,万一呢?万一有人经过被人看到怎么办?他是无所谓的,他脸皮向来很厚,可她到底是个女孩子,要是被人发现,她估计没法在这个地球活下去了。所以她也乖乖地从他身上下来,就是在他开车的时候,手特别不老实,伸来伸去,拨开他的衣服往下摸。

“哥哥,”她一脸天真地说,“你这能当暖手宝使了。”

“……”

神他妈,暖手宝。

车子猛地停住,周祈年几乎是把她扛进室内的。她的手指缠绕着皮带,周祈年细细密密的吻她,吮的她理智全无,手指力度也渐渐松了下去。她被他压在门板上,整个人无力地往下滑,又被他捞起,双手压在头顶,那跟她爱不释手的皮带捆住她的手。云盏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无处可逃。

他一只手压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支撑着她的身体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亲了好一会儿后,他靠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呼吸声里混着难耐的粗气,震的她耳蜗酥麻,灵魂颤抖。房间内的暖气像是都聚集在了他们之间,温度很高,烫的她浑身冒汗。她想推开他,可是一旦有逃离的倾向,他就紧随其后和她贴的密不可分。

随之而来的是他铺天盖地的吻,卷席着她的呼吸,她身上的一切好像都由他控制。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她穿着的衣服,拉链被拉开。借着窗外皎洁月光,他看清了黑色羽绒服里的雪白光景。她永远都出人意料,永远都不按常理出牌。

这他妈能是睡裙?

哪有睡裙是这样的,布料稀少,又修身。

他看到冰雪天里开出了两朵粉色桃花。

云盏仰着头,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后,有种得逞的快感。等她低头看见他紧绷的脸部线条和似有一簇火苗燃烧的双眼时,才意识到不对。

那天晚上,周祈年的吻都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粗鲁,像是想把她撕碎,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

是真的玩脱了,云盏身体像是散架了般趴在他的床上。她连眼皮都是懒洋洋地吊梢着,浴室里的淅沥水声和窗外风雪声交杂在一起,吵弄的寂静的夜晚不得安生。

她有气无力地数着地上的塑料包装。

一个,两个,三个。这还只是房间里的,楼下客厅垃圾桶里好像还有一个。

边上躺着一堆黏答答的纸巾。

提醒着云盏,惹火周祈年的下场,真不是她能轻易承受的。

“在想什么?”周祈年湿漉漉的身体凑了过来,贴在她身后,把她搂进怀里。

“我在想,”云盏闭着眼,声音闷闷的带着惺忪睡意,“前几天我和你说的那个新闻还记得吗?周祈年,我严重怀疑你也吃了那种药。”

周祈年笑得格外嚣张,唇齿鼻息间吐出的灼热气息扑洒在她颈侧,“你也和十八岁时候一样。”

“什么?”云盏听不明白。

“一、样、紧。”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说完后,怀里的人不说话了,安静三秒后,她彻底清醒,脑袋里的瞌睡虫不见了,她抬脚踹他,“你闭嘴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这个人最得寸进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欠了吧唧的语调,听得云盏更烦了。

周祈年抱着她,时不时地摸摸她耳朵,又摸摸别的地方,屋子里满是长久难消的情热。云盏被他摸得很舒服,昏昏欲睡之际,听到他说了句话,她没听清,模模糊糊地问:“什么?”

“你爸爸平时喜欢干什么?”周祈年重复了一遍。

云盏闭着的眼又睁开了,她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有的时候,他不需要多说,她就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爸爸喜欢我,只要是我喜欢的,他都喜欢。”

“是吗?哎,我又多了个竞争对手。”

云盏笑岔气,“你变态吧周祈年,我爸那是父爱,和你对我的能一样吗?”

周祈年不着四六地答:“我肯定变态啊,我都在楼梯上压着你——”接下去的话被咽回嗓子里了,他是有脸说,但云盏没脸听啊,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下半张脸遮着,只露出上半张桃花肆虐的脸,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像是勾魂摄魄的男妖精。

京军工绝色,真是名副其实,又绝又色。她由衷感慨。

第82章 chapter80

已经是后半夜了, 月凉如水,窗外的城市灯火陆续暗了下来,湮没在夜色里只剩下模糊可辨的轮廓。白雪纷飞的夜, 世间万物好像都沉睡了, 静谧时分, 两颗心毫无阻碍的碰撞贴合。

周祈年将她微湿的碎发挽至耳后, 低垂的眼眼神慵懒惬意,低着声问她:“除了你以外, 你爸还喜欢什么?”

“载人飞船吧。”

“……”周祈年微阖着眼,属实有点儿棘手, “我总不能造架载人飞船出来吧?”

云盏靠在他怀里笑, 等到笑够了,才认认真真地说, “你想讨好我爸爸啊?”

周祈年懒洋洋地嗯了声, 旋即又补充,“见家长, 总得拿些见面礼。”

“我也不太清楚,我没带男的见过家长。”

这倒也是。

云盏往他怀里凑了凑,他没穿衣服, 她柔软的头发滑过胸口, 周祈年啧了声, “还想来一次是吧?刚哭着喊着说不要的是谁?”

“没有。”云盏很冤枉,以示清白地辩驳, “我都肿了,怎么还会想来一次?”

确实是有点儿肿了,周祈年翻箱倒柜找了个支消炎药刚给她上过药。但他觉得这不能怪他,谁让她玩这么过火?本来他对她就没有抵抗力, 一刺激,脑海里什么理智什么清醒统统消失不见,他满脑子只有三个字,占有她。

于是周祈年下床穿了件短袖才回来,他一上床,云盏自动自发地靠过去,“你以前不是见过我爷爷奶奶吗?那时候带了什么,过几天见我爸也带那些东西。”

“好几年前的事儿了,带了什么记不太清了。”

“你还记得清什么呢?”云盏眼皮很沉,她是真的困。

“记得清咱俩的第一次,也是在那天。”

刚准备睡过去,又被他的话吵醒,云盏睁着眼,忍不住说:“你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