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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宠夫郎后我在异世暴富(42)

作者: 菇菇弗斯 阅读记录

他在姚灼身旁陪了许久,等到日头高起,小药童又端来一碗药让严之默喂姚灼喝下,喝完诊下脉,无碍便可挪去客栈休养了。

严之默接过药,本想用旧办法喂进去,无奈姚灼这会儿昏迷地结实,不晓得自己吞咽,一勺子药多半都顺着唇角又流了下来。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

严之默在意识海里叫出旺财,“……接下来的画面能屏蔽吗?”

旺财公事公办地回答。

【系统会自动检测直播内容】

意思就是不是你想屏蔽就屏蔽。

严之默挣扎两秒,果断端起碗喝了一口。

弹幕陷入疯狂。

【喂药的标准桥段要上演了!我好激动啊家人们!】

【诡计多端的主播,这是一把刀子一口糖啊(满地打滚)】

【脖子以上,确定这是我能看的!】

【srds,我一边心疼灼哥儿一边无耻地激动了……】

唇瓣相贴,嘴对嘴地哺进去一碗药,好不容易折腾完,严之默抿着舌尖的苦味,都开始思考在这个时代发明静脉输液的可能性了。

倒是因为这不得已为之的动作又收获一大堆的打赏。

但当下确实无暇顾及。

喝完药,梁大夫进来诊了脉,接着严之默就背起姚灼,方老三在后头提心吊胆地护着,准备把人转移到客栈去。

出了门哈欠连天的小药童就准备安上门板,他家师父得补个觉,除非再来一个像姚灼这样关乎姓名的急症,否则上了岁数干熬一天可吃不消。

客栈离医馆很近,步行也就片刻的距离。

店小二一见方老三,就想起昨天夜里这位来订了房,原本想要天字号的上房,奈何最后一间也订出去了,所以换了地字号的。

这会儿见住店的是一对小夫夫,一个哥儿趴在书生郎的背上,身上裹着一件长外袍,从头到脚都盖住了,身上一股浓重的药味。

“二位是从梁大夫的医馆来的罢?梁大夫的病患常有住我们客栈的,离得近,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您知会我们一声,我们就能替您请梁大夫过来。”

进了房间,把姚灼安顿好,严之默强打着精神,让店小二送些热水来,又要了些早饭的餐食。

包子和粥都是现成的,小二很快就送了上来,严之默逼着自己喝了大半碗粥,余下的都被方老三风卷残云地解决了。

吃完饭了,方老三便道:“严老弟,你这若是没什么需要搭把手的,我便需得先回去了。昨儿答应麻三白日里把车送回去,地里的活计也没做完,我想好了,三日后咱们定个时间,我再来城里接你俩。”

严之默却打定主意不再麻烦方老三。

秋收都是和老天爷抢时间的,地里的粮食可不等人,方老三一个壮劳力,若是离家太久,都要耽误家里今年的收成,便说自己三日后从县城雇车回去。

两人拉扯一番,严之默硬要塞给方老三的铜板,方老三坚决不收,只拿了说好的,要给麻三的车费。

因为县城离得远,又借用了一夜,严之默比说好的多给了十文钱,一共四十文。

严之默只好暗中打算,等姚灼好了回村,再琢磨别的方式上门道谢。

不仅是方老三一家,还有越哥儿、王大夫。

方老三很快离开,严之默打开窗户目送了他一程。

麻三那头牛在牲口棚一夜吃够了草料,如今精神抖擞,方老三朝窗后的严之默挥挥手,驾车离去。

合上窗户,店小二在外敲门,说是热水烧好了。

开门后送进来两大壶,一壶开水,一壶兑好的温水。

严之默谢过,接进来倒进房中提供的木盆里,开始给姚灼擦洗。

布巾带去汗水和血污,水换了两盆终于结束。

严之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干净里衣,小心翼翼替他换上。

不过只穿了上衣,下身因为伤口的缘故,就只能挂空挡了。

忙完之后盖好被子,严之默已经觉得自己要虚脱了。

他用掉最后一点热水,草草洗漱一番,就合衣靠在房中床之外的一条软塌上睡了。

客栈隔音一般,大约是隔壁房间有住客入住,说话的声音吵醒了严之默。

他睁开眼恍惚了三秒,便一下子弹起来往床边看去。

他醒的及时,姚灼还真有苏醒的迹象,躺得不安稳,大约是察觉到了疼。

严之默怕他乱动碰歪了夹板,在一旁细心安抚着,过了一刻钟,姚灼干燥的嘴唇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姚灼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从漆树上掉下来的那一刻。

这几日上山,他早就学着上回严之默说的,在漆树上缠麻绳,钉树枝进去做梯子,这样能攀到比较高的地方采果子。

第一回 还谨慎些,没去比较高的地方,但因为最后平安无事地下来了,第二回的胆子就大了。

没成想被一只突然飞过来的大鸟坏了事,为了躲开那鸟,下意识地就往后仰,结果扶着的树枝刚好断掉,就这么直直坠了下来。

“那附近无人……我想着,总要到有人的地方呼救,便往外爬了好久,最后便……遇见越哥儿。”姚灼醒来后喝了些水,随后慢慢地讲着,听到姚灼带着伤往山下爬的时候,严之默一把抱紧了姚灼,只觉得差点呼吸都要停了。

姚灼知晓是自己鲁莽闯了祸,本想替病中的夫君分忧,结果却惹出大乱子。

他小心地拽着严之默的衣袖抬起头,见严之默下颌崩得紧紧的,脸色比起先前又苍白憔悴了许多。

“夫君,我……”姚灼鼻子一酸,又疼又悔,“这事怪我,是我的错。”

严之默深吸一口气,把那股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他后怕得紧,又担心自己的状态影响了姚灼,声音努力维持着镇定。

“别说傻话。”他把人好好裹在被子里,连着肩头拢在怀中,“你是因我病了才独自一人上山,我也有错,你上山时我就该劝住你,等病好再陪你一起去的,戚掌柜那里让他宽限两日,至多下一批咱们让些利,补了他的损失。”

他继续道:“我也想好了,今次回去,咱们就雇人,在家建个小工坊,将做蜡烛这块营生交给信任的人,按日发工钱。咱们采漆树果的事,日后只会需求越来越大,早晚瞒不住村里人。不妨借着这个时机,去知会村长,过了明路,也省的村里人生出别的心思,回头给咱们使绊子。”

在村里生活就是这样,若是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差不多也就罢了,若是谁家突然发迹了赚钱了,只会招来眼红。

一个村子不少人都沾亲带故,是一个十足十的小社会,正所谓人心难测,人言可畏。

尤其严之默和姚灼两人在村里本就惹人关注,这也是之前他们做蜡烛都尽可能低调的原因。

“万事都听你的。”姚灼没想到严之默已经想得这么周全了,而自己却给好好的日子添了乱。

他神色黯然,被严之默看在眼中,不禁把人亲了好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