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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五年的游戏老公变偏执了(129)

作者: 迟宵也 阅读记录

“我不拿房卡!我在门口等他来就行,”燕亦泽诚恳又低声地请求,“我去找他开门,行吗?”

倘若不是害怕“贿赂”,燕亦泽恨不得赶紧给他打钱。

半晌,在燕亦泽的恳求之下,那人终于给他指了一下,在301。

燕亦泽终于上楼了。

这个青旅的环境并不是特别好,大概是因为便宜的原因,住满了人,隔音不甚好的房间内放歌曲,外面都能够听得见。

燕亦泽走到了301的门口

紧张,又无比期望地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等了一分钟,燕亦泽又敲了一次。

依然没有回应。

十分钟,燕亦泽敲了十次。

第十一次的时候,隔壁似乎有人受不了了,探了个头出来,歌曲的声音也更加清晰,皱着眉头问:“什么情况啊?没带钥匙去楼下拿啊,敲什么敲啊!”

燕亦泽站在原地,没说话。

半晌,他才哑声道:“抱歉。”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人皱着眉收回视线,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宛如鹤立鸡群的少爷,看了看他被淋湿的发丝,嗤了一声关上了门。

半晌之后,屋外的雨声渐大,几乎狂泻下来,每一滴雨打在地上都是铿锵的声音,吵嚷又伴着雷声。

燕亦泽靠着301的门,嘱咐司机先去休息。

快十点钟了。

倚着门的青年脸色疲惫,俊逸的脸上显出几分茫然无措来,靠着门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他干净且一尘不染的衣服上沾了雨水,此刻又沾上了地毯的灰尘。

似乎是不死心似的,燕亦泽偏头,将侧脸靠在门上,再次轻轻敲响了门。

……没有回应。

“沙沙”的雨声混杂着隔壁不满的抱怨,还有越来越大的歌声。

燕亦泽以前没听过,但此刻他听得很清楚。

是一个女声,略带沙哑,婉转地诉说。

“……站在十字路的交点

该怎么走

我却只想回头

除了你给的伞我再也没有

别的借口

去拥有你的什么”

……

“谁能体谅

我的雨天

此刻脚步

会慢一些

如此坚决

你却越来越远。”

燕亦泽没说话。

半晌,他自嘲般地轻笑了一声。

在黑暗、闷热的廊道里,他身体微微后仰,靠在门上听着自己的心跳,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歌曲是孙燕姿的《雨天》,本来想用阿妹的《听海》想了想还是用雨天了。

明天就不虐了!回来吧宝宝们(试图撒娇)

第66章

在旅馆潮湿又闷热的走廊上挨了一晚上, 一晚上他都没怎么睡着。

数着时间,燕亦泽想,等到白天, 高考的时候, 姜溯宁如果在,肯定会出来的。

到时候,到时候他就——

燕亦泽微微往后靠,有些失焦的目光透露出了他此刻的茫然。

找到了, 他要怎么办呢?

燕亦泽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也从未体会过这种失去以后焦灼难忍的滋味——

他以前以为, 因为考场听力设备失误, 失手考了个第二,就是因为失去而不舒服了。

但是他虽然不舒服,却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知道可以如何补救, 知道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现在, 他的心头一团乱麻。

如果姜溯宁也是因为外力跟他分手, 如果自己可以找到他,他……能怎么办呢?

他如果不靠妈妈的能力,能把人带走吗?能解决外力的影响吗。

答案很显然,不可以。

燕亦泽心痛如绞,几乎是轻喃道:“……还不够。”

还不够厉害,还不够让他爱。

即使找到了人, 也不够带他走, 羽翼未丰, 不够带他离开。

燕亦泽慢慢地握紧了拳。

如果只是自己的能力不够, 燕亦泽心酸痛抽搐, 他想,如果是他能力不够,他还可以弥补,还可以发了疯一样地努力。

但是……

燕亦泽张了张干裂的唇,是姜溯宁不要他了吗?

是姜溯宁……本人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燕亦泽又能怎么办呢?

他难道要像那些曾经自己讨厌的人一样,不顾爱人的意愿,强加自己的想法给别人,最终将姜溯宁逼到无路可退吗?

不可以这样……

这是燕亦泽从未想过的结果,从不接受的可能,是他坚决痛恨的未来。

几乎是卡着点,燕亦泽的眸中带着血丝,回头望向了这扇紧紧闭合的门,很显然姜溯宁不在这里,不在。

可是他肯定是要高考的,他人不在这里,是在学校吗?在哪一个考场?

燕亦泽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从走廊里下去,唇色苍白,身上妥帖的衣服四处都有褶皱,灰尘让他看起来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他手心的伤口一直都被攥着、藏着,夏天很热,现在已经发炎了。

而他下来之后,司机则赶忙赶了上来,震惊地望着少爷本人,紧张又着急地问:“少爷您这是——”

燕亦泽将手抬了起来,止住了司机的话头,声音微涩:“去高中。”

“……”司机一愣:“您说的是哪一所?”

昨天的暴雨过后,今天的空气极其清新,滚烫热烈的太阳烧得人头晕眼花,蝉鸣轰响。

少年哑着嗓子,略侧了眸,低声道:

“……每一所。”

……

“……”

姜溯宁慢慢地抬起了手,什么话都没说,搂住了燕亦泽的脖颈,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原本他们两个人的姿势是姜溯宁坐在电竞椅上,而燕亦泽用双臂将他困在里面,两人近在咫尺,却又停在原地。

而现在是姜溯宁牢牢地抱住了燕亦泽。

燕亦泽略伸手,揽着姜溯宁的腰将他抱住,让他可以坐在自己的腿上。

燕亦泽知道姜溯宁很瘦,但是却总也想不到,一个人坐上来,轻飘飘的好像没什么重量,像是下一秒就会飞走似的。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这样瘦弱单薄的少年——青年,是如何一个人抵了那么多人的工作,是如何一个人……生活下来的?

“宝宝,”燕亦泽低声说,“怎么这么瘦啊。”

怀里的人并没有说话。

片刻后,燕亦泽却忽然感觉自己颈间温润潮湿一片。

心脏像是瞬间被揪紧了,燕亦泽喉结微滚,手放在姜溯宁的后颈上,像提住小动物的后颈一样让他抬头面对着自己。

姜溯宁眼眶通红,整张白净苍白的小脸上缀着几道泪痕。

他不是爱哭的人,除了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清醒的状态下几乎没有这样失态的模样。

燕亦泽哑然了,声音都带了几分急切:“宝宝……怎么了?你……”

“其实我不想跟你分开,一点都不想,”姜溯宁低泣着说,“是他们跟你要钱,我逼他们还给你了,可是他们不还,他们不给,他们耍无赖,我根本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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