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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27)

他的另一只手从容地扯开了自己的领带,摘了眼镜连同西装外套一起扔下地,开始解衬衣扣子。

祁醒到这个时候才终于真正意识到,这个人是来真的,自己不从,他还打算用强。

胆怯一旦冒头,迅速占据了理智,本性里的桀骜却让他不想就这么认输求饶,于是也发了狠,不顾一切地往叶行洲身上撞,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叶行洲的应对始终游刃有余,身上挨几拳头或者被踹几脚他根本不在意,像是故意放水又或是有意戏耍祁醒,每一次他的回击,都是对祁醒身体的抚摸和揉弄,明明做的是下流事,神情里却连多的波动都没有,镇定自若、得心应手。

叶行洲一而再的挑逗更让祁醒怒火中烧,出手愈快,拳拳到肉,看似自己占了上风,实则从头至尾都在叶行洲的掌控中。

最后纠缠着倒在地毯上时,又是祁醒骑在叶行洲身上的姿势,他一手死死揪着叶行洲的领子,另一只手正准备送上脸,忽然面色一沉,意识到什么:“你他妈真是禽兽转世的?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某个东西存在感太强,他没法感觉不到,都是男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其实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刚被强喂进嘴里的药似乎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更别提他们还这样近身肉搏地打在了一起,荷尔蒙和药效双管齐下,神仙都难做柳下惠。

要不怎么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呢。

叶行洲仰头看着他,眼神戏谑:“祁少也不遑多让。”

祁醒被他笑得脸上挂不住,对着自己的情敌,还是荤素不忌正在打自己主意的情敌,竟然起了反应,这种体验实在糟糕透顶。

祁醒揪着叶行洲衣领的手有一点发抖,呼吸渐渐加重,如果现在有面镜子在他面前,他就会看到自己这会儿已经脸红得不正常了,越是不想在意,感受越明显,无论是自己身体里的反应,还是面前这条正觊觎他的恶狗那些蠢蠢欲动。

祁醒深呼吸,勉力想保持镇定,心里已经把提议带药来的男生骂了百八十遍。

这什么鬼药,药效这么猛,早知道会这样,他恨不能穿越回去给下午想出这馊主意的自己几拳头。

叶行洲的模样有些似笑非笑,这副表情更让祁醒不痛快至极,但形势比人强,稍一犹豫,他放弃了再跟这个混蛋打下去的想法,松开手想站起来,立刻又被叶行洲按住腰,跌坐回去。

“你——”

叶行洲的手从他的羊绒衫下钻进去,肉贴肉地揉上了他的腰,祁醒身体一僵,下意识又要出手,被叶行洲反应极快地扣住手腕往下一扯,直接栽到了叶行洲身上。

叶行洲立刻抱住他翻身,调换了上下姿势,将祁醒按到身下。

祁醒伸脚就踹,被叶行洲的膝盖死死抵住双腿,动弹不得。

叶行洲撑起身,将他两只手一起按到头顶,垂目看向他。

祁醒不停喘气,喉咙滚动,叶行洲此刻看他的眼神,竟让他有种遍体生寒,凉意自骨头缝里冒出的不适感,这头禽兽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和欲望,即将吞他入腹。

“来这里之前,你就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早说过了,打不过就不要挑衅,知道我是变态就离我远点。”

“你偏不信,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自作自受。”

叶行洲的声音冷酷又强势,一句一句往外蹦,祁醒一个反驳的词都说不出。

坑是他自己挖的,最后一脚踩进来的那个也是他自己。

“你放开我,”祁醒强撑着声音,试图做无谓挣扎,“我以后看到你肯定绕着走,林知年也不追了,再不招惹你……”

“跟我睡一次,我会放过你,”叶行洲依旧是这句,“你现在这样,只能选择接受。”

祁醒心头的火气一下又冒了起来:“滚!除非你让我睡!”

叶行洲盯着他比先前更红的脸,眉峰慢慢动了动,不等祁醒再说,一只手滑下去,用力按了一下。

祁醒一声急喘,愤怒瞪去,昨晚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但他知道今天这个人打的主意,绝不只是那样。

他终于怕了,死死咬住牙根。

叶行洲强势又危险的气息覆下,呼吸一样不稳,声音贴近祁醒耳边:“你没得选。”

祁醒:“我要告诉我爸、我干爷爷,我要报警……”

叶行洲的声音压得更低:“那也得等结束以后。”

再之后是金属碰撞的声响,祁醒清楚意识到自己的皮带被解开了,接着是西装裤的拉链,被没有任何拒绝余地地拉了下去。

祁醒彻底气红了眼,扭动身体挣扎着想抽出手,被叶行洲死死按住,和昨晚一样,这人随手捡起自己刚扔下地的领带,三两下捆住他双手,绑到了一旁的茶几脚上。

祁醒挣不开,疯了一样踹叶行洲,红着双眼破口大骂:“你去死,我跟你拼了,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饶是这样,因为吃了药,身体上的反应却压不下去,尤其被强压着他的男人用最情色的手法挑逗蹂躏身上的敏感处,祁醒的骂声里还带上了喘声,越是这样,只会越让想要将他吞吃入腹的禽兽兴奋。

叶行洲的呼吸也在逐渐加重,以身体钳制住身下不断挣扎扭动的人,贴在祁醒耳边的唇轻碰了碰他耳垂,濡湿的舌尖舔上了祁醒的耳郭。

祁醒不自觉哆嗦了一下,侧头想避开,但叶行洲不会给他机会。

清晰黏腻的触感让祁醒浑身毛孔都快炸开了,心理上抗拒,身体上的反应却比刚才更强烈,溢出口的喘声甚至开始变调了。

叶行洲的耐性十足,一点一点舔过他的耳郭、耳后的软肉,再滑向颈侧。

“你滚,滚!恶心、变态!”

祁醒嘴上骂个不停,气势却越来越弱,叶行洲的舌如同毒蛇的信子,他越是惊惧挣扎,越避不开。

下半身的衣物被完全剥下,退到腿弯以下,叶行洲的手卡住他腿根处,祁醒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不要,你滚、滚啊……”

气愤、屈辱、害怕交织在一块,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眼泪跟着夺眶而出。

叶行洲撑起一点身体,垂头不错眼地盯着身下人,这小少爷今天在他手里终于踢到了铁板,不但哭了,还哭得格外可怜。

但就是这样,祁醒也没有张口求饶,就算求饶,他也不打算把人放过。

视线停在祁醒咬出了血的唇上,叶行洲轻眯起眼。

伸手在祁醒被泪水沾湿的眼尾按了一下,他慢慢低下头。

祁醒忽然睁大双眼,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叶行洲凑近过来的那双眼睛,漆黑眼瞳里映出自己的狼狈失态,一瞬间他的理智几乎被愤怒烧尽,用力抬头,朝着叶行洲的脑袋猛撞了过去,同时撑起身一甩手,试图摆脱领带的禁锢。

一声“哐当”巨响后,半边茶几被带着倒下来,祁醒惊慌避开,手腕被打了死结的领带勒得生疼,跌回地毯上,彻底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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