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捱(83)
文朔搂着他,说不要紧。
周钦沂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俩这么情真意切,那就谁也别想走。文朔,我今天不卸了你胳膊我就不姓周。当然,你跑也行,我就用这扳手把谈栎两条腿打断。”
他已经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挥了挥扳手:“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这么做。”
围观的人已经很多了。
大多数人只是举着手机围在外侧拍照,谁都不敢靠近。
谈栎几乎绝望地冲着人群叫喊:“报警!求求你们报警!”
“没事,没事谈栎。”文朔拍着谈栎的后背,把他往身后藏去,“我不会让你有事……”
话音刚落,文朔猛一下向周钦沂扑去,抬手就要将扳手夺下。周钦沂却比他还快!他侧身躲过文朔的偷袭,立刻放低重心,扑在文朔身上。
文朔就地一滚,从身后钳住周钦沂的胳膊,他将周钦沂按在地上,用力想把他手指掰开。
可周钦沂的手却越攥越紧。他在地上趴伏片刻,看准方向,猛得往上一挺!后脑勺重重又砸在文朔鼻梁,他感觉文朔骤然松了力,于是向侧方一翻便又起来。
他位置离谈栎极近,几乎在一瞬间,便举起扳手,毫不犹豫地狠狠往谈栎头顶砸去。
文朔目眦欲裂,再扑过去已经来不及,他伸长了右手,试图抓住谈栎的衣角。谁知那扳手在即将触及到谈栎头顶的下一秒却改了方向。
文朔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周钦沂露出恶劣的坏笑。那只扳手改变了原有的线路,狠狠向自己的胳膊砸来!而他却由于惯性,没法更换方向,也停不下来了。
霎时间,文朔的痛叫响彻了整个广场。
周钦沂顺势将文朔扑在地上,他重新抬起手,下一秒扳手便重新落在刚刚被重击的小臂。抬手,落下!抬手,再落下!一声声钝击声听得人胸口震颤。而文朔也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住手!住手!!”
谈栎红着眼嘶喊。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向周钦沂扑去,狠狠抓住周钦沂的手腕,在他胳膊上狠咬一口。周钦沂扯着谈栎的头发要把他撕开,谈栎却咬着不松。
扳手应声落地。周钦沂的笑容却扯得越大,他干脆就让谈栎咬着自己,站起身将谈栎也提起来。他抬腿猛一下撞上谈栎的下体。谈栎痛得仰头尖叫,他又拽着头发把人往下一砸!
咚一声闷响,振在周钦沂心上,也振得谈栎眼前一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彻底失去了知觉。
助理开着轿车姗姗来迟。
周钦沂拽着谈栎的头发,如拽死物般将他拖到文朔车前,他将车门打开,把愣在座位上还没反应过来的年轻女孩儿拽出来,又将谈栎塞进后座。最后自己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冲出了广场。
城道已经不再那么拥堵。估计有人报警,远处能听见断断续续的警笛声。他给熟人打了电话,报了时间地点,对方爽快地答应会帮忙解决这事儿。
他看了眼晕死在后座的谈栎,心脏跳得几乎比刚刚还急。头疼,身体疼,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之前赶谈栎下车,没过多久就开始下雨,到李缘家楼下时,雨大得吓人,视线都有点儿受阻。
他想到谈栎没伞,别傻站着淋雨。于是连李缘都没顾得上,调头就往回开,想着先送把伞,如果谈栎可怜巴巴求自己,他就带上谈栎去办事儿。
他没想到自己能撞见这幕,也从没想到都这样了,谈栎居然还能跟别人搞到一起去。
他想不通他们是什么时候搞上的,也想不明白谈栎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在看到谈栎主动缠上文朔的那条胳膊时,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愤怒蚕食。怒火战胜所有理智。
那一刻他踩下油门,是真的想把文朔和谈栎一块儿撞死。
周钦沂一路开到一百二十多码,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到楼下后他直接搂着谈栎的腰把人扛到肩上。谈栎腹部本就被他踹过,现在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里,被顶得干呕连连,瞬间就疼醒了过来。
好不容易到家,周钦沂将谈栎扔在浴室地板上。他将浴缸里的喷头拉长,又钳着谈栎下巴逼迫他把嘴巴打开。冰冷的自来水瞬间涌进喉间。谈栎呛得直咳,却挣不开周钦沂的压制。就这么冲刷了四五分钟,谈栎不断配合着吞咽冰水才不至于让自己呛到。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生水,只觉得小腹都涨得隆起,周钦沂关掉龙头的时候他只想扣着嗓子将刚刚喝下的东西全吐出来。
但周钦沂很却用皮带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他们彼此离得很近,周钦沂粗重的呼吸全喷在谈栎脸上。他一错不错盯着那双眼睛,哑着声发问:“除了嘴,他还碰过你哪?”
谈栎无力地仰着脑袋,没有说话。
“你们做过没有?”
谈栎依旧沉默。
周钦沂眯起眼睛,他用手掌握住谈栎的胳膊,带了点儿力,向手肘反方向掰去:“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这么把你胳膊掰断,你要不要试试?”
眼见着谈栎屏住呼吸,眼睛里重新爬满恐惧。周钦沂这才重新问道:“你和文朔,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谈栎闭了闭眼,轻声开口道:“半、半个月前……”
“怎么搞到一块儿的?”
“你把……你把手机还我了……所以……”
“所以我家里出事,忙得顾不上你,你就用我给你的手机去约男人操你,是吗?”
“不、不是……”
“我刚刚要是没去,你们打算去哪?回家干一炮,还是去酒店?”
“都不是……我们、我们只是……”
“嘘……嘘。别说了谈栎,你别说了。”周钦沂用手掌掐住谈栎的下颌,连带着鼻子嘴巴也一起捂进手掌里,“谈栎,你搞不搞得清状况?你真把自己当香饽饽?”
“你知不知没我你算个屁啊?他们想操你,那是因为我说你好操。你以为文朔对你认真啊?你就是个飞机杯,是他妈个尿壶。有人会对飞机杯动真感情吗?你有没有自知之明?”
谈栎哆嗦了几下嘴唇,没再接茬。
周钦沂却仍不依不挠:“哎谈栎。”他将谈栎的大腿分开,塞了两根手指进去,很快就又加一根,“被我操得这么松,文朔能爽到吗?你逼都烂成这样,他也不嫌你恶心?”
“他多大啊?持不持久?能不能把你这骚逼操爽?我说你……”
“他不嫌弃。”谈栎被捂着嘴巴,声音含糊,听不太清。
周钦沂愣了愣,手上松了劲儿:“你说什么?”
谈栎哽咽了两声,咬着牙再次开口:“他不嫌弃!他不嫌弃我!”
“所以你们做过了……是吗?”
“是,做过了!他不嫌弃我。”
“什么时候?你骗鬼呢?你他妈出过这个门没有?”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偷偷见面……我们……啊!!””
周钦沂抬手,重重扇了谈栎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