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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捱(80)

作者: 紀美代 阅读记录

周钦沂远远看了眼备注,骂了声操,抬手将谈栎推开。

手机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叽里呱啦不知讲了些什么,只能看见周钦沂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

他烦躁地在客厅边走边听,冲那边又骂了几句脏话,然后一脚将整个茶几踹翻!

哐当一声巨响,吓得谈栎紧缩在角落不敢吭声。

周钦沂挂了电话,深呼吸了几声,平复了一下情绪。阴茎还半勃着胀得难受,可他却瞬间没了做爱的兴致。

他看了眼拘谨坐在一边儿的谈栎,示意他把嘴张开,将阴茎狠狠插进他嘴里。他拽着谈栎的头发,不顾他挣扎地将阴茎干到最深处。谈栎的喉咙被顶得不断突起,描摹出他性器的形状。口水顺着下颌流了满身,呕吐声不断从喉咙里溢出。就这么抽插了百十来下,谈栎呜呜哭着,被干得直翻白眼,几乎背过气去。他这才往里一顶,将精液草草释放在喉咙最深处,命令谈栎一滴不漏地吞下去了事。

一将谈栎推开。谈栎便一边咳嗽一边瘫倒在沙发上面。

周钦沂瞥了眼谈栎掉在地上的手机:“我得去趟医院,这几天估计没时间管你。手机你先留着,有事儿打电话找我。”

他低头理了理已经打皱的衬衫,又想到什么,慢慢说道:“我每个月都会查你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手机给你了,但别再联系不该联系的人,知道吗?谈栎。”

谈栎嗓子火辣辣地疼,小声“嗯”了一声,撑着身子将地上的手机捡起。

周钦沂也弯下腰,掐着谈栎的下颚又吻了一嘴:“乖一点,等我把这件事儿处理好了。你一直这么乖,我就让你出门。别让我再生气了,知道吗?”

谈栎垂着眼,勉强提了下泛红的嘴角:“知道了,你去吧。”

然后他便坐在沙发上,听周钦沂窸窸窣窣收拾东西。

“我走了。”周钦沂在门口说道。

谈栎依旧坐着,没有回头。

周钦沂看着谈栎被自己弄乱的碎发,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谈栎没有反应,也并不意外。

他砰一声打开门,又砰一声关上。

屋里重新陷入寂静。

谈栎慢吞吞站起来,咕嘟咕嘟喝了两大杯水,便开始收拾周钦沂留下的残局。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一条短信从窗口弹出。

短信来自文朔。

“周家出事,最近是好时机。我会安排妥当,择日安排外婆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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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后没及时回老板信息 被狠狠臭骂一顿 哭着爬来更新……

好讨厌上班啊!!!!(尖叫

第60章 60

周钦沂这段时间忙得算焦头烂额。

他爸还是被带走调查了。

李缘和蒋迪家里都算省厅级,他三姐家也在纪委有人脉。虽然由着多方关系牵头,他爸肯定查不出什么好歹,不过小一辈关系再好,上一辈人情也得还。突然给人整出这么一遭烂事儿,恶心人也能恶心挺久。

这几天他姐都在各个饭局里周旋,公司里的事自然就全都积压在周钦沂身上。他刚刚上手,什么流程都不太熟悉,浪费挺多时间和精力。更别说公司股价也受这事儿影响,跌得直冒绿光。那天那通电话就是公司董事会打来,故意告诉他他爸被带走调查,又说医疗公司还是别要女人当家作主。明里暗里点着周钦沂。周钦沂也知道他们想改头换届,借着机会挑拨离间,找个自己这样各方面不稳固的上来,也方便把控。他们大约觉得自己整天花天酒地不清醒,和家里人关系也不算很好。不过这次算盘是要打空了。

为了这事儿,董事会天天开十几场大会,每场都要周钦沂来坐阵。他们董事会十几个人,每场可以换着来,周钦沂却只有一个。他每天保持高度紧张和清醒,以面对这帮老头一个个尖锐又难听的问题。

他们家是家族企业起家,现在把持股份的大多是老爸那一辈亲戚。倚老卖老、好为人师。成天这长那短叨叨个没完。简直把周钦沂折磨得精疲力竭。

他现在是真佩服他姐,一个人周旋这么些年。怪不得看上去没干什么工作,成天却累死累活。这帮老头简直是精神污染。

好在他爸虽然被纪委请去喝茶,却好吃好喝供着,有套房住着。不然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关系要托。

周钦沂有点儿崩溃地躺在他姐的休息室里。

他已经在这儿睡了快一个多星期,晚上基本沾枕头就睡,连跟谈栎打个视频的时间都没有。

今天纪委那边电话打过来,基本已经在走最后的程序,他爸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确定,他们这才能好好松一口气。

这会儿刚刚下午四点多,周钦沂好不容易睡了个午觉。正好谈栎在他外婆那儿,看时间快要回家。周钦沂便自己开车去医院,打算接谈栎出去吃个饭。

开到医院差不多一个小时。

谈栎正在屋里陪外婆聊天,收拾东西要准备离开。

看见周钦沂进来,他明显紧张,扯了笑容:“周总……怎么来了?”

“来看看外婆。”周钦沂笑了笑,坐到床边。他冲着老人时性格一向很好,也能说会道,很讨欢心。他拿了一篮子红毛丹,在旁边边剥边跟外婆说话,问她最近感觉怎么样,这里住得舒不舒服。

外婆忙埋怨他怎么还带东西,太见外了。被塞了颗果肉在嘴里,又眯着眼乐呵呵笑起来。

谈栎站在一旁,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外婆给他也剥了颗果肉,但他没胃口,说下次来吃。

“那正好了。”外婆又从床边口袋里拿出两只刺绣,一只是雪山飞鸟的,一只是圆月彩云的。上面都绣着出入平安,“你们看,我让我护士给我买的。就差锁个边就绣好了。栎栎和小周,一人一个。”她拍拍周钦沂的手背,“外婆能住这儿,是麻烦你们了。你说我现在也干不了什么其他的,等病好了,上家给你们做饭去。可别再吃外卖了。”

周钦沂乐呵呵应了。

两人又在屋里待了会儿,直到护士来催,说老人要休息了,才一块儿出门下楼。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周钦沂开了辆跑车,带点儿荧光色,在月下看着特别闪亮。

谈栎有点儿不自在地坐进去。就听轰隆几声引擎声响起。汽车一溜烟蹿了出去。

然而还没开多久,往内环那条路便死死堵住了。他俩堵在城道上,整条路绵延不绝全是车,看不见尽头,挺多人都干脆下车活动,或抽烟或伸展。听说是前面体育馆开演唱会,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

周钦沂也把窗户降下来抽烟。

这条路车速爬得比乌龟还慢,四十分钟大概就往前走了十几米。

天色越来越暗,周钦沂的烟也抽到最后一根。他本来还挺乐意和谈栎一块儿堵着。抓着谈栎的手把玩地不亦乐乎。可现在就是再愿意也有点儿不耐烦了。正想下车看看情况,手机突然进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