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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捱(74)

作者: 紀美代 阅读记录

“你挺贱的,谈栎。真的挺贱。”

“我想让你做人,你自己不做。跟蒋睨这种东西乱搞到一起,怎么?你也想学别人操逼?你信不信我把你鸡巴踩烂,你他妈彻底变个废人多好。”

谈栎闭着眼,喉咙因恐惧而微微发出呜咽。

周钦沂嗤笑了一声:“蒋睨有今天是他自作自受。他就算被李缘玩儿废了玩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过……你在这里有多大的贡献,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想救他?门都没有。他被玩儿废了怪谁?怪你自己吧。”

他说完便彻底把谈栎拎起来。带着他踉踉跄跄走了十几米,一把把他给塞进车里。他自己也坐到驾驶座,把车落了锁。

“不……不……别……周钦沂……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谈栎不断地拍打着车窗,他甚至能看见巷子里李缘他们已经又开始折腾蒋睨。

引擎声在街道里乍然轰响,周钦沂甚至没分半个眼神给谈栎,就将车开了出去。

谈栎见大概自己是真没办法带走蒋睨,咬牙拨了110报警,把地址给了警察。

周钦沂倒没阻止,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你以为报警有用?”

谈栎握着手机,没说话。

“你有空担心蒋睨,不如多担心你自己。你们俩倒是情真意切,怎么?把我当傻子当冤大头。”

他被这一出出好戏气得冒烟,反倒笑出了声:“谈栎,你怎么敢做这种事儿?上赶着卖屁股的事儿我都不计较你。你怎么敢又做这种事儿?”

谈栎想要辩解。张了张嘴,最终没发出声音。

一个从来没相信过你的人,听不进去你所有的辩解和剖白。

更何况今晚的一切说到底是他的报应。

周钦沂没说错,一切错都在他。他活该,他咎由自取。

谈栎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知道他再恨周钦沂也没有用。

他废物、他无能。只要周钦沂想要,他仍只能像条畜牲般卑躬屈膝膝行向他。

可他太累了、真的很累。他感觉自己心里的围墙在一块块瓦解,马上就要轰然坍塌。

他想知道活着是为什么,像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是为了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受罪吗?

是为了不断地被践踏尊严、碾磨身体。贱到尘埃里吗?

他活着。他的确活着。他完完整整地活着。

可他也死了,的确死了。

他看着前方不断攀升的速度表。甚至阴暗地渴望下一秒从哪里窜出一辆重型货车,干脆将他和周钦沂一块儿带走算了。

不用再去想怎么哄周钦沂高兴。不用刻意地谄媚讨好。不用被钱、被责任、被一切的一切压得喘不过气。

就这么结束就好。

把他错误的人生,彻底结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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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太忙了 还没怎么修!等我考完来修

第56章 56

冰冷又强劲的水流劈头盖脸直冲面颊。谈栎呛得不断咳嗽,然后便是刺骨般的寒冷。他跌在地上,下意识地想把周钦沂推开。周钦沂却把他抓得更紧,将他禁锢在自己与墙面之间,动弹不得。

他的衣服被周钦沂三两下撕得破烂,湿透地贴在身上:“咳……咳咳!!停下……没办法、没办法喘气……”

“把你身上那股骚味洗掉再说。”周钦沂没什么表情。他自己也半跪在地上,一手禁锢着谈栎两条胳膊,一手拿着花洒对着他冲洗。

刚刚在楼下他一开车锁,车都还没停稳谈栎就开门想跑,正好他往后踩了脚油门,一下就把谈栎带倒。这样其实挺危险的,一不留神谈栎就得被轮胎碾着。他虽然生气,好在理智还清晰,狠狠一脚就踩了刹车。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谈栎,又想起蒋睨手机上那条条行程记录。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无论是现在还是刚才,更遑论谈栎把蒋睨死死挡在身后那个回护的动作。每一件都让他怒火中烧。他抬手甩了谈栎一个巴掌。劲儿挺大的,直接把谈栎掀翻在地上。估计是被打懵了,之后他提着谈栎回家进浴室,一路上谈栎都没再作挣扎。

直到现在被冷水泼醒。

周钦沂摁着谈栎,用身体将他死死压住。

谈栎弓起身子,几乎在尽全力往外推拒着周钦沂。他屈起膝盖抵住周钦沂的小腹,也不再担心他怕不怕疼,抬腿就直往他下腹顶去。

周钦沂早有预料,抓着他的脚踝往上一提!谈栎痛叫一声,膝盖被按至肩膀,整个人几乎被折叠一般。因为动作太猛,他整条腿都紧绷着抽了筋。他仰着颈,痛苦地嘶喊。到最后大腿已经麻木,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但谈栎仍然持续地不断地嘶喊着。

他像是失去了理智,只会以此发泄。他像是要把这大半年、这二百多天、这四千多个小时的日日夜夜累积的所有压抑、痛苦、不满、委屈和愤怒全部全部发泄出来。他通过嘶喊转移着心里,和身体的痛苦。他的声音沙哑而悲伤,溢满空旷的浴室。他的眼泪混着淋浴沾湿了满脸。

最后他嗓子滚烫,尖锐的疼痛如针扎般细密。他再也喊不出声音,疲惫地倒在地上,脸挨着地面,闭着眼表达自己的抗拒。

只有上下起伏的胸膛还在证明他是个活人。

周钦沂按着他,被他的叫喊声也吓了一跳。随即皱着眉毛看他发疯。等到谈栎筋疲力竭躺下的时候,他反倒把人从地上提起来:“疯完了?”

谈栎闭着眼,没说话。

“继续啊,怎么不叫了?”

“谈栎,我小看你了。你还有这一面儿呢。”他把谈栎的下巴掰正,强迫他面朝着自己,“睁眼。”他掐着谈栎的下颌,“我他妈叫你把眼睛睁开。”

谈栎只是安静了一会儿,便慢慢睁开了眼。他眼睛很亮,里面漫溢的泪水折射着苍白的灯光。明明是这么亮的一双眼睛,却如深潭般平静得可怕。刚刚的痛苦和嘶喊好像是错觉一般。周钦沂在里面找不到开心和悲伤,找不到愤怒和不甘。就连他唯一在自己面前流露的害怕,也再也不见了。

周钦沂有一瞬间的愣神,随之而来的却是说不出口的慌张。

他感觉在这一刻,也许比这更早。他和谈栎之间有什么已经再也无法改变了。他们连那种表面的相安无事,也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他感觉自己的手有点儿发抖,但还是梗着脖子,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他将谈栎整个人翻了个身。花洒已经被他单手拆卸,他把坚硬又冰冷的枪口塞进了谈栎后穴。巨大的水压不断冲刷着柔软的内壁。没一会儿谈栎的小腹便鼓涨起来。谈栎重新蜷起身子。他每天都会给自己灌肠,身体早就适应了不断被冲刷清理。只是像这样粗暴地用冷水还是第一次。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肠道在不断收缩,憋涨的小腹也逐渐疼痛难忍。

“够……够了!让我去……让我去……”

周钦沂扔摁着他,他将水流关掉,让细管留在谈栎体内。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谈栎从略感不适,到已经面部苍白,蜷着脚趾窝在地上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