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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总想攻略我(7)

作者: 纸有问题 阅读记录

首先就是要准备提前解约的违约金,他自己估算了一下,估计得把他这几年大部分积蓄赔进去,然后他还得找下一家娱乐公司,这其中就更是复杂了,他和公司解约肯定算不上和平解约,等到时候解约消息出来,指不定章勇用什么手段引导舆论来把错全推到他一个人身上,闹来闹去影响他生活不说,也会给其他娱乐公司留下不好的印象,加上之前章勇对他的演艺生涯毫无规划,现在他的履历上只有几部烂俗的脑残剧和大妈剧,这样的资本根本进不了什么好公司,要是去了小公司又碰上一个章勇这样的经纪人,他真是要被恶性循环到退圈为止了。

余笙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最近真是事事不顺,他甚至想到自己还不如现在退圈算了,等赔付了违约金拿剩下的钱开一家小小的店,只要能维持住日常开支,都比现在的生活好不知多少倍,没有这么多烦心事,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而活。

所以他当初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考了戏剧学院,余笙细细想来,除了在高中那几年被几个星探递了名片给了他不知天高地厚的信心外,还有就是他那有些偏执的想站在最闪耀的地方给母亲看到的心愿。

他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母亲的样子了,但却一直忘不了母亲离开那天劈头盖脸骂父亲是“窝囊废”的话,他的父亲做了一辈子老实人,这是母亲嫁给他父亲的原因,也是母亲最讨厌他父亲的地方。

余笙的母亲是他们那个小城镇里有名的美人,也曾经心高气傲地到大城市闯荡过,后来再回来时就安静了许多,小城里的人纷纷传言她是被大老板抛弃后灰溜溜回来的,没过多久,余笙的母亲就嫁给了余笙的父亲——一个极其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工人,过了几年后生下了余笙,那时余笙父亲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而去。

没想到在余笙满周岁那年,从外地来了一个老板说要投资开发他们当地的风景区,这原本与他们也没多大关系,可一天余笙母亲抱着余笙上街撞见那个老板后,余笙母亲就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一开始只是长吁短叹,渐渐就演变成对余笙父亲没本事的埋怨,闹到余笙幼儿园毕业那年,风景区前期开发完毕,余笙母亲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也和那个老板走了。

从记事开始余笙就在别人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中度过,他不恨自己的父亲留不住母亲,相反他很敬爱自己的父亲,因为那是这个世界上给予他最多温暖的亲人,可他不想过成父亲那样,他更不想成为母亲用鄙夷口吻嗤笑的“窝囊废”,他想要站在最令人瞩目的地方,让母亲看到他有多耀眼,连带父亲那份一起,让母亲后悔放弃了这个家庭。

不过现在的他似乎把一切都搞成了一团糟,或许再退一步他就会成为母亲最看不起的样子。

余笙一边感伤地想着一边打开了自家的门,他关上门换好拖鞋,刚一转身眼前闪过一个人影,还没来得及,就被迎面甩了一脸水花。

“surprise!”罪魁祸首还站在门边摆着pose笑嘻嘻看着他。

第5章

霍岭州一直觉得余笙很有意思,明明骨子里不是温顺的人,却极尽全力来隐藏情绪,尤其每次他做了惹他生气的事,余笙总是摆出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样子,等到他把他惹急了,余笙便会狠狠瞪着他,骂又骂不出难听的,只能像小猫一样抓狂着扑上来一副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逗余笙便成了他婚后最大的乐趣之一。

这段时间他们许久没见,霍岭州心痒了很久,但昨天晚上余笙喝多了他没好下手,今天见到清醒的余笙,一个没忍住就上来作妖了,对着余笙猛一通甩湿漉漉的头发。

按照以往的经验,余笙骂两句是肯定的,说不定还会动手上来揪他的头发,到时候人都主动扑到跟前了,顺手抱一抱不就是自然而然的吗?

他没料到的是今天的余笙是真的不搭理他,他明明都把水甩他脸上了,余笙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抬起脚就朝卫生间走去。

“喂,生气了啊?我帮你擦擦好了。”说着霍岭州抬起手就要用手中的毛巾朝余笙脸上擦去。

“别碰我!”余笙避开了他的手。

“你怎么了,吃炸药了?你今天真不可爱!”霍岭州再迟钝也发觉了余笙的不对劲。

余笙冷笑了一下:“我当然不可爱,我都是奔三的老男人了,你这种过家家的把戏爱找哪个可爱的小朋友玩就去找谁玩,我没工夫陪你。”

霍岭州也有些不高兴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找什么小朋友,你还没我大呢,粉丝都说我才十八岁,你比我小可不就是小朋友,我就找你玩。”

余笙今天是真不想跟他胡闹,一边挣开他的手一边讽刺道:“我可不会修淋浴,也不会送剧本,你找我玩有什么意思。”

霍岭州恍然大悟一般道:“哦,闹了半天,你是吃醋了!”

余笙觉得霍岭州的脸皮真是厚得没极限,每过一段时间总能刷新一下他的认知:“你能够要点脸吗,我就是单纯的烦你好吗!”

霍岭州可不会理会他的辩解,继续笑嘻嘻地说:“你不会修淋浴我教你啊,我还可以给你送剧本,夜光的!”

余笙一边推开他一边说:“你恶不恶心,对付那些小男生的花招少用在我身上!”

“我什么时候对小男生用花招了?再说我就算用在你身上了你又能怎样?”霍岭州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不怎么样,就是觉得脏。”余笙丢下这句话就钻进了卫生间。

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余笙意思的霍岭州气得要冲进卫生间把人提出来,一扭门把才发现门被锁上了,他又使劲拍了五分钟门,里面人并不理会他后,他脸一沉,把毛巾摔在地上就气冲冲回了自己卧室,赌气般把门上了锁。

直到下午还没人来敲门,他耐不住才自己走了出来。

霍岭州路过卫生间前斜眼看了看地上,他扔掉的毛巾已经被收起来了,不知怎么的,他心情突然好了点,他径直来到余笙的卧室,正好卧室门没锁,他一扭就开了。

正在换衣服的余笙被吓了一跳,随手拉了件家居衬衫就套在身上,穿好才恶狠狠看着他:“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

霍岭州颇有些惋惜意味地把目光从他腰上移到脸上才道:“反正我敲了你也不开,还不如我自己进来,省事!”

余笙整理了一下换下的衣服,霍岭州走过来在他身上嗅了嗅。

“你干嘛!”余笙嫌弃地把霍岭州一把推开。

“没干嘛,就是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奇怪的味道,你刚刚又出去了?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怎么三天两头往外跑?”

余笙刚刚是出去了,他只是去银行咨询了一下定期存款提前取出来的手续,不过他也懒得跟霍岭州解释,一解释霍岭州肯定又会追着问他为什么突然要取出定期存款,然后扯出一大堆前情提要,他现在并不想跟霍岭州谈起自己要解约的事,他潜意识里就觉得告诉霍岭州会让这件事变得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