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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总想攻略我(56)

作者: 纸有问题 阅读记录

霍岭州又打断他道:“我知道我很多时候说话不中听,做的事也随心所欲,经常得罪了人也不知道,但我真的从没想伤害你,要是我以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你就告诉我,或者打我骂我也行,就是不要什么都不说就判我的死罪。”

似是没料到霍岭州会说这些话,余笙有些不安地移开眼神:“我没判你死罪,只不过……”

“我知道我们现在离婚了,我不能用从前的那些相处方式来对待你,”霍岭州再次打断余笙的话,似乎生怕余笙一开口,他就再也没办法说出这些话,“不过我有时候就是忍不住,遇到开心的事就想和你讲讲,在遇到困难和烦人的事情会想要依靠你,就算啥事没有时和你待在一起也很开心。”

霍岭州顿了顿又说道:“你放心,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无限包容我,我以后会尽量克制,我只是希望要是我以后没克制住做出一些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事,你要及时告诉我,我会改的。”

余笙一脸复杂:“可是……”

霍岭州有些崩溃地打断他道:“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不会还不让我送你去医院吧……”

“霍岭州你给我闭嘴!”余笙额头青筋直跳,他忍无可忍道,“你干嘛老打断我!我刚刚就想说,你使这么大劲当我是麻袋吗,我骨头都要被你勒断了!”

最终,在余笙的建(嫌)议(弃)下,换成了霍岭州搀扶着他。

虽然余笙觉得搀扶对于一个胃痛的病人来说并没什么卵用,但霍岭州坚持说要陪他,可让一个病人自己走路又太不像话,经过两人的讨价还价,最终折合成了搀扶,并且在霍岭州的“搀扶”下,余笙走路姿势也变得十分奇怪。

上车时,司机看了两人一眼好奇地问道:“小伙子你这大半夜怎么会扭到脚呢?起夜摔卫生间了?”

余笙脸色苍白,一坐上车胃部一阵绞痛,他闷哼了一声才答道:“没有,我不是脚扭了。”

霍岭州也跟着余笙一起坐上了车,报了医院的地址,又把外套脱下来折叠了一下让余笙盖住肚子。

余笙:“……”他又不是来大姨妈,捂肚子是什么鬼。

不过这个车的靠椅的确不太舒服,余笙又把外套折了一下垫在身后,当作小型靠枕。

司机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盯着后视镜里两人的动作,回想到这个脸色苍白的小伙子刚刚走路奇怪的姿势,以及旁边这个小伙子扶着他腰的动作,司机突然心领神会。

“你是他爱人吧?”司机问道。

霍岭州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司机是在问他。

霍岭州下意识就想答“是”,但感受到余笙投过来凉凉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变成了:“我们、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就是今晚他来我家住一夜。”

司机啧了一声道,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有精力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节制啊,细水才能长流不是?”

霍岭州:“???”这个司机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听不懂。

霍岭州求助地看向余笙,余笙疼得不想说话,只丢给他一个“快闭嘴”的眼神。

热情的司机却没有要停止聊天的迹象,他继续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俩,你俩看着挺眼熟的。”

霍岭州心里咯噔一下,他和余笙出来的匆忙,根本没准备口罩墨镜之类的乔装工具。

霍岭州干笑两声道:“可能是我俩长得比较大众脸,和谁都像吧。”

司机当然不可能被霍岭州这拙劣的解释敷衍过去:“你俩长这模样还能叫大众脸,那要我这种真正的大众脸怎么出门见人?我应该是在电视上见过你们,你俩是不是明星?”

第49章

要被认出来了吗?商乔楠手心有些出汗,放在平时他倒是不在意有没有人把他认出来,但今天他是专门陪着余笙去医院看病,两人刚刚离婚,余笙就进医院了,到时候要是被那些狗仔知道,指不定怎么瞎写余笙因情伤自残之类的,反正开局一张图,全文都靠编。

司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你们是不是唱歌的,就是什么最强练习生那个节目,我侄女每周都追,对,就是这个节目,你们是参赛选手吧。”

霍岭州:“……”原来这司机师傅是个脸盲,那他就放心了。

霍岭州一脸认真地点头道:“对,我俩就是参加比赛的选手,住在同寝室的,可惜我俩都被淘汰了。”

司机一脸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没事,你俩长这么好看,以后多练练唱歌跳舞,明年再来!一定能进决赛的。”

霍岭州一副受教的样子:“嗯,谢谢您的鼓励,我们会加油的,到时候您要是有时间也帮我们宣传宣传,要是能发动身边的亲戚朋友给我们投个票那就更好。”

在一旁的余笙听着两人的对话,一下因为怕被认出来而紧张不已,一下又憋笑憋到胃更痛,听到霍岭州十分入戏地“拉票”,生怕他再说下去就露馅了,余笙忍不住用膝盖撞了一下霍岭州的膝盖,用眼神示意他见好就收。

霍岭州一脸“我懂的”,然后对司机说道:“我这个队友就是陪我练舞练得扭到腰,所以我们才……啊!”

“你掐我干嘛?”霍岭州揉着被掐痛的地方转头看向余笙。

余笙深吸一口气道:“这位练习生,请你安静一会儿好吗?”

霍岭州委屈巴巴地对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余笙这才闭上眼靠在车窗边休息。

好在之后霍岭州真的安安静静待在一边没作妖,余笙靠着车窗晃啊晃啊,也真的睡了过去,直到霍岭州把他叫醒。

余笙揉了揉眉心,看着医院主楼上方“第一人民医院”几个红色的大字,心里就一阵焦躁。

他很不喜欢来医院,上次发烧要不是被郝宁死活拖着去医院,他大概就会自己随便吃点退烧药在家里睡一觉,这次也是,如果不是胃痛得实在没办法,他根本不想大半夜来医院。

小时候,他家所在位置距离医院很远,他每次生病都要靠着他爸那辆老牌自行车驮着他穿越大半个县城过去,医院里人满为患,所以每次医院带给他的记忆都是兵荒马乱。

那段记忆带给他的印象太深,以至于他现在想到医院、急诊之类的字眼就觉得不舒服。

余笙心情颇为压抑地下了车,眉目间却满是凝重。

“没事,我陪着你,打针不疼的。”霍岭州突然出声道。

余笙被霍岭州的话拉回了现实,看着霍岭州颇为认真的表情,打趣道:“你当你是止疼药吗?”

这么一说,余笙就想起了一个远古段子,说的是公园里一对男女约会,女孩对男孩撒娇说牙疼,男孩吻了她一下,女孩说不疼了,女孩又说脖子疼,男孩又吻了吻他脖子,女孩开心地说不疼了,这时候旁边看了很久的老太太走上前来夸道:“小伙子你可真神了,你能治脚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