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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总想攻略我(19)

作者: 纸有问题 阅读记录

明星为了维持人设无法像普通人一样无所顾忌地过嬉笑怒骂的生活,这无形中就缩小了余笙的交友范围,尤其涉及到圈内人的事他是不能随便往外说的,同时在霍岭州这件事情上,家人的选项也不得不去除,算来算去,最后剩下能倾诉的也只有郝宁一个人,余笙真的很庆幸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还有这么一个朋友陪着他。

郝宁挥了挥手:“行了,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还来这肉麻兮兮的一套。”

余笙知道郝宁的性子,笑道:“好吧,那我就不耽误你睡美容觉了,我宣布今天的卧谈会到此结束,睡吧。”

郝宁却不依了:“早过了睡美容觉的时间了好吗,再说你自己说爽了就不顾别人了?赶快给我麻溜地起来,说说今晚你回去后发生了什么。”

余笙只得简单把晚上回去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郝宁听完后,有些不解道:“你说你这是什么心理,之前霍岭州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还犹犹豫豫舍不得离婚,现在就因为霍岭州喝醉了,你就马上下定决心了,合着以前那堆破事加在一起还不如喝个酒?”

余笙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说道:“不是因为单纯的喝酒问题,他以前答应过我不在外面喝酒的。”

几年前霍岭州杀青时被剧组的人拉出去吃饭,那晚上被同剧组的人灌了很多酒,同行的人中有个演小配角的,因为在娱乐圈混了很多年出不了头,听说了霍岭州的背景后,便起了歪心思打算拼一把,又见霍岭州的经纪人和助理暂时都不在身边就趁机说要送喝醉的霍岭州回酒店,这个小配角平时在剧组也没什么存在感,大家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老老实实演戏的阶段,没注意就让他把霍岭州带走了,等到霍岭州助理上了个卫生间回来发现他不见了后急得差点都快哭了。

还好后来在那个小配角洗澡的过程中,霍岭州迷迷糊糊间喊人倒水,半天没等来水就歪打正着摸索着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余笙,电话一通他开口就抱怨余笙怎么这么过分都不给他水喝,说着越想越气,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认为余笙忽视了他的小事,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余笙听出他喝醉了,心内觉得好笑,正好他当时也没什么事就开着录音打算把他发酒疯后胡言乱语的话录下来,录着录着余笙突然就听到了一声开门声,然后就是一个陌生的男音问他在干什么,之后声音就变得有些嘈杂,好像是有人要跟霍岭州抢手机他不让,再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余笙愣了愣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就马上联系了陈琦兰,而陈琦兰也刚刚接到电话听说了霍岭州喝断片后不知所踪的消息,原本她还怀疑是霍岭州自己喝醉了跑出去,正发动人在饭店周围寻找,生怕他做出什么跑到大马路上吓到路人的丢脸事,又听了余笙的叙说后,她心内也猜到了七八分,连忙联系了剧组的人排查了一下提前走掉了哪些人。

最后是霍岭州助理拿了房卡打开那个小配角的房间找到了霍岭州,据说他们进去时的情况是那个小配角只在下身裹了一条毛巾,和霍岭州为了一个手机扭打在一起,场面看起来十分沙雕,但那之后小配角就再也没在公众视线里出现过,他在那部影片里的出场镜头也全部被剪光了。

敢把主意动到霍岭州头上,霍家老爷子知道后大怒,不仅小配角从此销声匿迹,连那部戏的导演乃至其他同行的工作人员都受到了牵连,从此在酒桌上没人敢劝霍岭州的酒。

霍岭州经历过这种酒后给余笙直播了差点失身的糗事后,就主动和余笙还有陈琦兰保证过以后再也不在除了家人在场以外的场合里喝酒了,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遵守着这个承诺。

一开始余笙还不怎么在意这个保证,他想着喝不喝酒毕竟是霍岭州自己的事,可这次亲眼看到霍岭州喝成那样靠在别的男人身上回来,余笙才发觉自己真的会不高兴,尤其再想到那个保证,霍岭州说的是不会再在除了有“家人”在场以外的场合里喝,那是不是说任秋申对于霍岭州来说是亲密到可以等同于家人的程度?又或者,如果今晚他没回去,任秋申把霍岭州送回去后会不会继续发生些什么?

答案他不得而知,他只知道在看到霍岭州和任秋申以那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感觉到了自己对于霍岭州最后的那一点点特殊在慢慢碎掉然后风化成了尘埃消散在空气里。

见余笙不说话,郝宁主动说道:“不喝酒这种事他可能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这么较劲,你记不记得大一的英语课,我发誓再也不迟到,但那个学期的英语课还是被记了十一次迟到,差点就挂课了,哈哈哈。”

余笙叹了口气道:“这不一样。”那些往事他不想对郝宁说,他觉得这样的事说出来显得他太过矫情,而且他隐隐觉得这样的心情告诉别人就好像他在承认自己有过什么期待似的。

郝宁打量着他的表情猜测道:“你是不是还在介意霍岭州和任学长在大学时的那些传闻。”

当年在他们学校里,导演系的任秋申和表演系的霍岭州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两人关系非常好也是众所周知的,本来只是有些人私下里把他们凑cp圈地自萌,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发展出了霍岭州和任秋申其实是恋人的传言,任秋申看着温和,但其实自带高压,没人敢去他面前乱说,霍岭州就成了他们旁敲侧击的对象,霍岭州听到传言后毫不避讳说自己就是在追求任秋申,当年同性婚姻还没合法,霍岭州这态度坦然太过,反而让其他人觉得两人关系很坦荡,那些传言便也慢慢消失了。

郝宁想来想去,觉得余笙可能介怀的就是这件事了,他又劝道:“那些都是谣言啦,你没看到当年黑他俩黑得最起劲时,霍岭州还不是天天和任秋申一起上学吃饭排话剧,他们的关系完全没受到影响,要是传言是真的他们能一点都不心虚?”

余笙悠悠看了郝宁一眼,很想告诉他是的,霍岭州那个粗神经就是可以做到一点都不心虚,不过他还是说道:“他和任学长关系怎么样是他们俩的事,就算没有任学长我和他也是不合适的,还是早离了好。”

郝宁看着他说道:“那我也不劝你了,毕竟婚姻这种事冷暖自知,只要你想清楚,你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憋在心里的事都倾吐完毕,余笙原本以为自己能够睡个好觉了,但这一晚却怎么都没睡踏实,直到天快亮时,他才被郝宁晃醒。

“余笙,醒醒,你发烧了,我们快起来去医院。”

余笙昏昏沉沉地想到了昨天晚上为了拯救那些花花草草时淋了雨,后来匆匆忙忙跑下楼后又站在路边的风口上吹了半天才打到车,加上卧谈会熬了夜,果然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他晕乎乎地说道:“算了,你找点退烧药给我吃了,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