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不肯和离(158)+番外
白殊笑道:“但愿能应上。”
三人聊过一会儿,葛西尔便端着两大盘烤好的肉上来。
“尝尝!”
卖相虽然没有厨子做的好,不过香味刺激着鼻腔,引得人食指大动。
白殊夹起一片放进口中,顿时微微眯起眼——的确好吃。
葛西尔得意地道:“不错吧?当年我就是靠着这一手烤肉,才把伊落哄到身边。”
“哦?”白殊眼中闪起八卦之光。
伊落只是淡定地吃着肉,凉凉地道:“你想多了,当年师父让我接近你,你就是烤块石头我也会说好吃。而且你那时都没烤熟,回去我就拉了肚子。”
葛西尔惊得筷子上的肉都掉下来了:“什么?!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伊落抬眼看他,夹起片肉塞进他嘴里,笑道:“你当我那段时间为什么总和你一起烤肉。你老想烤肉给我,我不盯着怕又会拉肚子。”
葛西尔嚼着肉,表情却有些沮丧。
伊落抬手拍拍他手臂:“别伤心,后来不就练出好手艺了嘛。”
说完又喂了他几片,把葛西尔哄得恢复好心情,拿起筷子回喂。
白殊在旁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感觉有东西伸到嘴边,垂眼一看,发现也是肉。
他侧头瞥向旁边,就见谢煐稳稳地举着筷子。
白殊有些好笑,微微低头,连肉带筷子一起含进嘴里。
他目光一直看着谢煐,唇角稍稍翘起。
谢煐视线落在白殊的唇上,慢慢抽出筷子,仿佛还看到那极有光泽的双唇在筷子上吮了下。
白殊细细嚼着肉,看着谢煐再夹一片肉送进自己口中,筷子在嘴里停留的时间似乎有那么一点过长。
他的目光又转向谢煐耳朵,不出所料地看见耳尖浮起一层薄红。
*
一顿主宾尽欢的晚饭吃完,葛西尔和伊落返回竹影院。
外头太冷,白殊便在最宽敞的议事殿里散步,小鹿也跟在他身边一同走。
议事殿除了深处被隔出的书房、卧房、浴房,前头也用屏风隔成两部分。
在不议事之时,屏风后便是轮值小厮们等候召唤的休息之处,设有软榻和案几。小炉子上坐着水壶温水,再摆上熏笼,也相当暖和。
现在这里还多加了小黑睡觉的小垫子,和小鹿的窝。自从小鹿恢复好,白殊就将它的窝从卧房内移到外间,今日搬迁,自然就一起搬了过来。
他和谢煐都不拘着小鹿,任它在上景宫内随意走动,只给它挂个铃铛方便寻找。不过小鹿多数时候还是喜欢待在他们附近。
白殊消过食,去洗了澡,让知雨伺候着洗漱好,便打发知雨回厢房休息。
隔间的中空墙内部已经通上烟,床边不远还摆有个熏笼,将房里烘得暖洋洋的,即使窗缝里漏进点风也不影响。
白殊只穿中衣,靠坐在床上,腿上盖着被,肩上披件棉衣便够暖和。他随便选部剧,开上三倍速播放,却依然被剧情无聊得昏昏欲睡。
也不知看了多少集,才突然被拉门的动静惊醒。
白殊转过头,见同样只着中衣的谢煐走进房,身上还带着水汽,明显是刚洗过澡。
后面有个小厮垂着头端水进来,伺候谢煐洗漱,眼神丝毫不敢往床上瞥。
白殊往床里挪了挪,给谢煐腾出点位置,一边问:“明日休沐,殿下可有紧急事?”
“没。”谢煐答一声,又问,“明日二十,你要去应玄观上香吧。”
白殊漫声应着,随着谢煐弯腰,目光在他那双显得更笔直修长的腿上扫视过。
谢煐收拾好,再散开头发。待小厮退出去关好门,他便走到床边坐下,倾身去吹床边案几上的蜡烛。
当吹到只余最后一支烛,两只手突然绕过他腰间,紧接着另一人的身躯就贴上后背,温热的气息也在耳边吹拂。
白殊轻声问:“这房里弄得这么暖,对我是合适了,对殿下会不会太热?”
谢煐有些僵,暗暗吸口气,才回道:“还好。”
白殊低笑:“是吗?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冒汗?”
谢煐再次吸口气,留了最后一支烛没再吹,抬腿坐到床上,侧过身将白殊拉进怀中。
白殊向前一凑,鼻子在谢煐脸上轻轻蹭过,唇与唇将碰未碰。
他还装着一本正经地在说话:“要不,等下睡觉时就把熏笼拿出去吧,反正有殿下给我当暖炉。”
谢煐“嗯”一声,只是脑子已经迟钝,根本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白殊说的是“等下”。
此时,他一只手扣在白殊脑后,一只手揽在白殊的腰间,直接噙住面前那若即若离的唇,重重辗吮一番。
白殊从喉咙里逸出一声轻笑,伸舌舔上谢煐的唇。谢煐立刻探舌与他纠缠,手臂也不自觉地加力,将人拥得愈发地紧,也吻得愈发地深。
反反复复的亲吻间,谢煐慢慢带着白殊翻过身,让他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白殊渐渐觉得自己的脑子开始不太清明,只记得抓紧每一次两唇分开的间隙大口吸气,但总是还未吸够就再次被吻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煐总算稍稍抬起头,放白殊尽情呼吸。
白殊感觉眼前仿佛有层薄薄的水雾,连跟前的人都看不太真切。
下一刻,谢煐的手指抹过他眼角,他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浮出点泪来。
泪被抹去,面前那双蕴着风暴的黑沉眼睛就变得清晰。
两人密实相贴着,一切变化都被对方掌握。
当然,他们也并没有要瞒着对方的意思。
谢煐的手指从白殊的眼角往下滑,抚过脸侧、唇瓣、颈脖。
随后,他的手被白殊捉住。
白殊渐渐喘匀气,拇指在谢煐掌心缓缓摩挲,哑着声轻道:“殿下,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谢煐只觉得掌心里的一下下摩挲像是直接擦在自己心尖,激得心跳一下重过一下。扑嗵扑嗵的急切心跳声充满自己耳朵,都要听不清白殊的话音。
他开口,声音喑哑得不像样:“什么?”
白殊笑弯了眉眼,说话的气息热得灼人。
“其实,我挺能忍痛的。”
这一瞬间,白殊感觉谢煐眼中翻涌起的巨浪仿佛能吞噬自己。
谢煐再次凑到极近处,盯着白殊的眼睛:“你确定?”
白殊轻笑,微一抬下巴就贴上谢煐的唇,以气声说了句话。
谢煐凝视他片刻,接着略抬起身,从他手中抽出手,在床头叩击几下。
白殊仰头,目光顺着看过去,依稀看到床头弹开一扇小门。
谢煐伸手进去,拿出一个小瓷罐,再将门关上。
白殊眨下眼:“这是什么?”
谢煐没回答,直接俯下身,又一次吻在他唇上。
这个吻比先前更加猛烈,迅速将两人的心头之火撩得高窜,白殊很快便顾不上再想其他。
当然,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了那小瓷罐里装的是什么。
……
白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只想就此睡过去,但他干哑的嗓子在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