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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521)

戴维好奇:“你很喜欢这件?”

初挽:“确实有些兴趣,不过这件青铜器应该很贵,再说这盖怕是很难拿到了。”

没有盖,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如果一个收藏家不知道有盖,也就罢了,他会觉得这或许本来就没有盖。

但是他一旦知道这个世上竟然存在着一个盖,那个盖就是他的青铜器少了的那个盖,那种感觉就是百爪挠心了。

这就仿佛自己收藏了一件残缺品,怎么都不完美,怎么都难受。

果然,戴维听着叹息一声:“说得是,当年先生后悔之下,找了数年,也没找到,可惜了,竟然在中国的博物馆,想必他们不会割爱想让了。”

初挽:“肯定不会让的,那是我们的国家博物馆,我们国家只有从海外回收文物的道理,没有往外卖的道理。”

这么说着,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显然戴维对于初挽更有兴趣了,他频繁请教着初挽关于青铜器的故事,初挽也顺势给他讲了四书五经中的典故,这些都是和夏商周礼仪息息相关的。

这么走着间,初挽看到了前方的一件青铜鬲,她便停下了脚步,仔细查看。

戴维好奇:“这件青铜鬲看上去没什么出奇的,上面没有铭文。”

初挽打量着那件青铜鬲:“它以前就是这样的?我是说上面的颜色,这里好像有一些锈?”

戴维看过去,果然见初挽手指所指的地方,呈现一些亮绿色的粉状物。

他纳闷地道:“我不知道,兴许这是这件青铜器古老的痕迹吧。”

初挽听得疑惑,问道:“我想了解下,库房中的青铜器在收纳入库的时候,都会做哪方面的保护?”

戴维听着这话,恰好看到旁边的库房经理,便招呼道:“查理,你过来和初小姐说一下我们青铜器的养护过程。”

那查理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干瘪白人老头,穿着西装,打着红色的领结,听到这个,有些疑惑地看向初挽,之后便聊起来详细过程,最后总结道:“一般来说,会先用蒸馏水清洗,刷上桐油,每隔一段,我们都会做一次这样的养护。”

初挽便明白了。

要知道这洛克菲尔德家族虽然收藏了诸多青铜器,但是这些青铜器都是从中国漂洋过海而来,一般来说到他手中的都是经过清理的,而且他们这一套严格的保存程序也足可以避免许多问题,以至于他们竟然没见过粉锈这种现象。

戴维看她一直盯着那件不起眼的青铜鬲看,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初挽道:“你们看,这件青铜鬲上覆盖了少许的粉末绿锈,这个东西叫粉锈,是一种传染病。”

戴维听着,惊讶得不行了:“传染病?”

旁边的查理更是不可思议地皱眉,满眸都是质疑。

第237章

初挽道:“这个绿色的物质是盐基式氯化铜,这种盐基式氯化铜会进入铜器内部,腐蚀青铜器,一直不断往深层扩大,最后这件铜器会溃烂穿孔。”

戴维无法理解地道:“可这只是铜锈!铜锈怎么可能传染!”

旁边的查理道:“小姐,我想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并不是没有见过铜锈,我们都知道,由于氧气和二氧化碳的作用,铜器表层确实会形成锈层,不过这都是正常的,一件青铜器身上的锈层是这件青铜器古老身份的勋章,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初挽淡声道:“你所说的是普通的铜锈,我所说的是粉锈,好像不是一回事。”

查理笑着摊手:“所有的锈不都是粉状的吗?这有什么不同吗?至于说传染病,这太不可思议了,你在告诉我,古董就像人一样,也可以彼此传染疾病?这难道是在说童话故事吗?”

戴维看看查理,看看初挽,最后耸耸肩,不可思议地说:“我觉得,只是一些锈而已,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初挽见此,道:“如果有需要的话,回头可以找我,我恰好对这种锈比较了解,当然了,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戴维听着,很抱歉,也很无奈,他苦笑着说:“好,初小姐,我明白你的好意思,谢谢你。”

初挽当然明白,这戴维回头还得找自己的。

现在他们的粉锈已经开始传染,假以时日,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她也不可能强按着牛吃草,别人不认头,她说什么都白搭,等以后粉锈传染严重了,对方知道问题棘手了,自然找她了。

她也就不再理会这件事,继续四处逛着捡漏,现在是圣诞节了,趁着节日,商家开始促销,就连拍卖会都是各种小拍不断。

初挽频繁出入各处,四处捡漏,有时候也利用上辈子知道的,把那些自己错过的直接收罗过来,来来去去的,很快搜罗了不少东西。

这天,外面下了大雪,初挽逛了一位已故明星的家庭拍卖会,结果几乎一无所获,开车回去的路上,雪太大,高速公路出了事故,前面堵了很长的一段路。

她也是无奈,她对堵车的记忆都是上辈子了,没想到来美国竟然遇到大雪堵车。

当下这么熬着也没意思,恰好看到前面路边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ANTIQUE”字样,她便干脆找了路口拐下去,想着看看这里的ANTIQUE。

谁知道找了半天,也没见什么古董店,倒是看到路边有个牌子叫“Oakridge Auction Gallery”,外面停车场颇停着一些车,还都是有些年代的古董车。

她便多少有了兴趣,从这些停的车看,还是很有些高档车,那过来参加拍卖的,自然也都是有些品味的,没准路边随便碰上的这拍卖公司能有些东西。

当下她便到了前台,问了问,倒是赶得很巧,正好要开始拍卖了,她问自己能不能参加,对方请她缴纳一千美元订金,并进行登记。

初挽现在的习惯是会随身携带现金,听到这个,二话没说就交钱,之后走进拍卖会。

并不太大的拍卖会,会场布置很朴实,但是在座的都是白人,四五十岁居多,没有捡便宜的那种老头老太太,从衣着看都是中产阶级以上的,这让初挽越发对接下来的拍卖有了期待。

第一个便让初挽刮目相看,拍卖的是一件法国十九世纪的金塞夫勒彩瓷铜鎏金钟,欧洲收藏界的说法是“富玩表,贵藏钟”,这里的钟指的就是欧洲西洋钟,这种钟一般都是成套的,精致华美,眼下这个画风就颇为细致生动,铜鎏金的,并镶嵌有蓝红色珠宝,就连钟表机芯都是制表名师Japy Freres亲手所作。

初挽大致观察了下场上情景,竞争不算特别激烈,但也有三四个竞拍者一直咬着,看得出,场上确实不少懂行的。

初挽不太懂西洋钟,自然不愿意贸然出手,便坐在这里旁听。

很快她便发现,这拍卖会实在是良莠不齐,也有一些价格便宜的,看不出真假的,拍卖价格也就勉强几千美金。

甚至有一件清雍正的青花瓷,估计是民窑品,做工一般,拍了六千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