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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食在现代爆火了(160)

作者: 落幕有三分 阅读记录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余简还是会心一笑,廖姨是个好母亲。

她定了定神,叫住要挂电话的陈父:“陈叔叔,你们别着急。陈心怡是个大人了,平时虽然话不多,但人很机敏,不会出什么大事。我跟黄暖先去西市,有什么情况及时跟你们说,家里头小弟弟也要人照顾,你们安顿好了再来。”

“……”陈父考虑了一会,“那行,叔叔给你们发红包,坐头等舱去!”

余简:……这种时候了,能不能不炫富了??

这下,西市之行,想不去,都难了。

余简回头无奈地摊了摊手,朝着林风徐努努嘴,“你把行程发给我,有空我会去的。”全程没再多给关山月一个视线。

“哎……”关山月抬了抬手,习惯性地拿出训人的姿势,想了想又放下,屁股一坐开始生闷气。

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怎么也不念着他的好!

……

城市的景有万千种绚烂,但西市却是最为惊艳。

满街华灯初上,琼楼玉宇金碧辉煌,琉璃青瓦间灯火阑珊,似乎转瞬就回到了大唐盛世。

金樽清酒,马踏香尘,醉眠婵娟,又是玉辇纵横,金鞭络绎,锦绣成堆。

余简驻足在钟楼前,仰目看着眼前光耀明媚的烟火气,眼神有些迷离。

黄暖也挺震惊:“据说这是明朝建的,果然挺雄武的。”

余简抿了唇,抽回思绪,拢了拢身上的棉服:“陈心怡住在哪儿?”

陈父拖了关系,让派出所调了住宿信息,如今全华夏都是系统网络,还找不着一个小姑娘了?

余简跟黄暖很久走得匆忙,只带了几件换衣服,背了个大包就上了飞机,如今走在西市的大马路上,显得颇为弱小。

顺着导航拐了又拐,在老旧的居民区停下,余简转了个圈,确定了方位,又走了两三百米,看见了个有些破旧的快捷酒店。

“就这?”黄暖指着招牌,不敢相信。他们虽然实在渔村长大的,可没怎么过过苦日子,年纪小的时候或许也穷了那么几年,但现在不说大富大贵,但也不至于就住这么个地方。

余简隐晦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居民楼,藤蔓的少了春夏的绿叶,懒散地爬满了整面墙,黑乌乌地看着就让人心情不爽。

拉了拉黄暖,让她稍稍闭嘴,推门进去:“老板,我们要一间房。”

老板是个好客的老头,这酒店平日里来人不多,他逮着客人就想聊天,一边登记一边看两人的身份证,“咦——你们也是饶市来的?”

余简不动声色地点了点桌面,眼神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是啊,我们是来找朋友的,她先来的,说你们这住得不错,我们才来的。”

老板顿时得意了:“这话真不假,我这外头虽然看着破,但里面是翻新过的,干净又温馨,你们小姑娘肯定喜欢。”

“那感情好,叔叔,您给安排我们跟她住得近些啊,方便嘛!”

“行,305,隔壁隔,行了吧?”

303。陈心怡住的房间号。

余简使了个眼色,黄暖暗搓搓地给她竖了个拇指,高啊,实在是高,这种聊天技能,让她自叹不如。这京城大学果然是高等学府,余简这就脱胎换骨了?

房间果然如老板说的,虽然看着破败,但是还挺干净的,大约是为了符合时下潮流,做了原木风格,暖黄暖黄的一进去就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安宁。

“咚咚咚——”余简敲了敲隔壁的门,没人应,又敲了好几下。

隔着门板里头传来细碎的穿衣声音,沙哑的嗓音传来:“谁啊?”紧跟着是压抑的咳嗽。

余简眸子沉了沉,唇角抿成一道线,担心、生气接踵而至,黄暖偷偷地看了看她的脸色,拉了拉她的袖子,“别生气——”

门被拉开——

陈心怡披散着头发,出现在两人面前,眼底乌青一片,嘴唇干燥得破了皮,脸颊上却现着不合时宜的红潮——

“你生病了?!”余简心中大惊,连忙扶住了她摇摇晃晃的身体。

陈心怡还未来得及说话,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79章 母亲和母亲

睫毛煽动了片刻,陈心怡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中央空调的风口呼呼地打着暖风,吹得坠在上头的一根红丝带飘扬。

她张了张嘴,喉咙一阵干涩,说不出话来,扭头,对上了一双愠怒的眼。

余简抱着胸坐在病床前看着她,脸上是说不出的冷意。

正巧黄暖打了水壶进来,一看陈心怡醒了,立马就咋呼起来:“呀,你醒啦,渴不渴?喝点水?”

陈心怡点头,心虚地避开余简的视线,就着黄暖的手微微抬头,让温水顺润了嘴唇,再小口咽下,过了好一会,才能再次开口说话,语气弱弱:“你们怎么来了?”

“再不来,就准备等着见你的尸体了。”余简冷冷地看着她。

陈心怡脸色一讪,被她刺得也不敢再说话,别过头暗自神伤。

倒是黄暖,搅了热毛巾给她擦了脸,又把暖手宝放到她挂点滴冰凉的手心里,跟个小老妈子一样数落她:“你一声不吭跑到西市来,可把我们急坏了。我跟余简来的时候,你都烧到39度多了,医生说了,再下去可都要把脑子烧坏了。你可是学霸啊,烧坏脑子以后不能念书了怎么办……”

陈心怡心里更愧疚了,她身体虚弱地不能动,微微抬手就觉得浑身酸痛,即便这样,她还是握住了黄暖的手,另一只又伸向余简。

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闺蜜,余简心底一声叹息,覆住她的手背,跟着一起塞到被子里,语气里还带着责怪:“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非要自己来遭罪。”

是啊,为什么要来西市遭罪呢?

陈心怡闭上眼,胸脯随着短促的呼吸起起伏伏,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上,神情萎靡。有了闺蜜在身边,忽然就觉得特别委屈,眼角先是滑落了一滴泪珠,紧跟着越来越密,连成一道水线……

黄暖又低声叫了起来:“怎么哭了?”

有人匆匆推门进来,焦急地步伐带着高亢的女声:“谁哭了?是不是心怡?”

廖阿姨如一阵风一般席卷进来,看到女儿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心疼不已,又咬了咬银牙,破口大骂:“陈有亮你给我进来!看看你把女儿弄成什么样了!”

陈叔叔摸着鼻子把门关紧,双手合十求着眼前的姑奶奶,“你小点声,这儿可是医院……都骂了我一路了。”

廖阿姨美目一瞪,“不该骂吗?谁让你跟女儿说有的没的!”

余简和黄暖看得瞠目结舌。廖阿姨平日里在他们心中的印象可跟巫山神女差不多,说话声音都跟微风似的,眼前这个像母夜叉一般的人物是谁?

“廖姨……”陈心怡替父亲解围,适时地叫了一句。

刚想骂出的国粹立马吞回了肚子里,廖阿姨转头对着女儿,柔柔地唤了句:“心怡,别怕,阿姨在呢。”跟哄弟弟的语气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