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后,总裁每天偶遇我(82)
秦子斌给他倒了杯酒精含量不高的水果酒,劝导:“辉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是呀。”赵谦指着另一边穿着超短裙前凸后翘的妹子说:“她今天一直冲你抛媚眼。”
许炎辉看也不看:“你确定她不是患了眼疾?”
秦子斌笑得肩膀直抖:“赵谦,别瞎点鸳鸯谱了,辉哥喜欢男人。”
许炎辉怔怔地出神。
其实在他内心身处,压根没有所谓的性别偏好,这一生,他只喜欢过向明。
可是,向明根本没有心!
他猛地灌下一杯酒,掷地有声放下酒杯,秦子斌无奈地又给他倒了一杯。
几人眼睁睁看着他沉默地灌了一杯又一杯,脸颊却丝毫没有醉态。
秦子斌在他眼前挥手:“一加一等于几?”
许炎辉不耐烦地回答:“二。”
赵谦在一边乐了,“谁说辉哥酒量不好,我看他挺能喝的嘛。”
“狗屁!”秦子斌按住太阳穴,叹息道:“辉哥清醒的时候,会回答你这种智障问题吗?”
“哎?”赵谦薅了薅头发,“那怎么办呀?”
“扶他去楼上房间休息吧。”
两人分别驾着他的左右肩想扶他上楼,却发现许炎辉除了脚步略微虚浮,竟是半点踉跄也没有。
赵谦感叹:“嘿,辉哥也是神了,喝醉了跟没醉一样。”
眼瞧着许炎辉自己走上二楼,赵谦和秦子斌两人又闲聊起来。
“早知道向明是那样一个人,当初还不如撮合席景跟辉哥呢,人席景虽然家世一般,可对辉哥是一心一意的。”
秦子斌不赞同地皱眉,嘟囔:“我看席景更不像什么好人……”
许炎辉眼神呆滞地坐在床上,透过屋顶的天窗看外面的星星。
他忽然指着一颗星喊:“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代表暗恋,代表他的喜欢,可向明不懂。
许炎辉头疼得要炸开了,他眉心深深地隆起,去浴室放了最凉的水冲澡。
冲完后披着浴袍回到房间,发现床上的被子里拱起来一个包,似乎是藏了一个人。
许炎辉还没来得及走过去掀开被子,只见被子下面钻出来一个人,探出头来看许炎辉,有点促狭。
“席景,你怎么在这?”许炎辉的头实在是疼,声音混杂了浓重的鼻音。
席景下了床,昏暗的灯光下,他只穿了一件薄款睡袍,衣带松散地系在腰间,摇摇欲坠。
“辉哥……”席景痴迷地望着许炎辉,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润,“我真的好喜欢你。”
许炎辉冷眼凝视他,警惕道:“你想做什么?现在,立即,消失在我眼前!”
席景被他的话扎了一下,却摇头固执道:“辉哥,我知道你跟向明分开了,难道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嘛?”
“宁缺毋滥。”
席景的面容狰狞了一瞬。
“是赵谦告诉你的?”许炎辉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席景不回答,只是用那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诉说着爱意:“从大学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在你身边陪伴了这么多年,还抵不过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向明……”
他真的好不甘心。
他时常想,若是他拥有跟向明同等的家世,或许嫁给许炎辉的就会是他了。
许炎辉不耐烦地抱着手臂看他,声凉如水:“就算没有向明,我也不会看上你。”
席景泫然欲滴,“许炎辉,你当真就对我如此凉薄?”
“别烦我,要睡觉了。”许炎辉指着门:“再不出去,我就喊保安了。”
席景扯开睡袍上的带子,衣服顺着他的肩膀滑落,“辉哥,我别无所求,就是希望能跟你有那么一次。”
许炎辉裹紧身上的浴袍,赫然一副“你居然馋我的身子,你下贱”表情包。
他走近,捡起地上的睡袍,搭在席景身上。
席景内心一喜,愈发柔情似水地看着他,自以为他动心了。
男人嘛,对主动送上门来的诱惑,一般都没什么抵抗力。
许炎辉也不会例外的,更何况他还喝酒了……
须臾。
“辉哥,你干嘛?”席景怔忡了几秒,回神后发现自己的手竟被许炎辉用带子死死束缚住。
许炎辉推攘着他,将人推到门口,一气呵成打开门,踹了席景一脚。
席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惯性甩到对面墙上,头“砰”的磕着了,撞得他两眼冒金星。
屋内,许炎辉反锁了门,躺回床上。
终于没人搅扰他清梦了,许炎辉数道:“一株狗尾巴草,两株狗尾巴草,三株狗尾巴草……”
还没数到两位数,许炎辉就陷入梦乡。
梦里,向明牵着一只哈士奇朝他走来,哈士奇居然嘴吐人话,喊他爸爸。
他知道那是小辉长大后的样子。
许炎辉主动牵过向明的手,像极了一家三口。
只是这梦很不清净,有人一直喊他开门。
而门外,席景喊破了嗓子也没等到许炎辉开门,反而招来保安,将他扔出了酒吧。
第81章 这就是直男吗,i了i了
“嘶……”
许炎辉撑着头疼欲裂的脑袋醒来,睁开眼就见床边有一道黑影。
“辉哥,你终于醒了?” 秦子斌幽幽地看着他,“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许炎辉沉默了会儿,只依稀记得梦里的“一家三口”,和背景里漫山遍野的狗尾巴草。
“难道不是一进来就睡了吗?”
“No,No,No!”秦子斌左右晃着一根食指,道:“昨晚你差点就被玷污了!”
差点?那就是没得逞喽。
许炎辉提起的心落下来,拉开被子看了眼裤裆,道:“谁觊觎我清白?”
秦子斌挠挠脸,“嗨呀,就是那谁嘛,辉哥你大学时候的舔狗!”
“舔狗?”许炎辉网络词汇储存量相当之乏善可陈,“是什么意思?”
难得见到许炎辉的知识盲区,秦子斌很有耐心地解释:“就是说辉哥你明明对他没意思,但是他非要热脸贴你冷屁股,席景不就是你的舔狗吗?”
秦子斌食指和中指做出个夹烟的动作,“鲁迅曾说过,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半晌,许炎辉怀疑地看着他:“这句话与鲁迅没什么关系吧?”
感受到鄙视的秦子斌气道:“这是一个梗!一个梗!意思是当你觉得某句话很有道理时,你就说是鲁迅说的。”
有时候他真的不相信许炎辉是干娱乐行业的,居然对网络环境半点都不熟悉。
秦子斌甚至怀疑他们冲的不是同一片浪。
许炎辉起身换衣服,“说来说去,就是昨晚席景想非礼我,然后未遂。”
“……对。”秦子斌佩服道:“我看席景也算是长相清秀,更何况他喜欢你那么多年,你喝醉了居然都没被诱惑!”
怎一个强悍了得。
许炎辉哼了声,“我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智人,只有低等生物才会被酒精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