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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哭老婆就跑了(58)+番外

作者: 又盐 阅读记录

你也会喜欢他的。

后面的话他只在心里说了,没真说出口,白兰心以为自己没听到,微微偏头,问:“什么?”

纪衡摇头笑:“没什么。”

他一直记得白兰心之前说过的话,说得给她时间,她现在还是无法接受。

纪衡不怪她,他就没这个心理,反对的话听得多了,听到中立的话都会觉得感激,虽然白兰心也跟他说过不用感谢,她自己都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接受。

他不愿说白兰心也没继续问,按了下他的手:“好了,不用按了,快去洗澡休息。”

纪衡把手放下去,眼神闪烁一下,犹犹豫豫地问:“妈,你呢?”

这座房子白兰心不经常回来,大多时候是纪衡自己住,她一般住到姥姥姥爷家,喝酒了或者回来晚了才会住到这边,怕姥姥姥爷担心,也怕他们念叨。

纪衡回来看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今天喝酒了,走近了并没有闻到酒味,心中有猜测,但不好直接问。

“我也休息,今天晚上住这边。”

白兰心起身,往后拢下头发。纪衡看着她,不太好说出口似的别过头,别别扭扭地问:“妈,你是不是又分手了?”

他就问了这一句,耳朵尖突然就红了,这可不是害羞,而是不好意思。

当儿子的不好打听妈妈的感情状况,尤其当她那些约会对象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时候,想到这里后纪衡眼神躲避一下,不敢跟她对视了。

白兰心后忍俊不禁,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说:“什么分手,约个会就在一起了?”

约会对她来说是最直接的社交方式,前些年她把自己封闭在房子里,不停地画画,后面才走出去跟人接触。

纪衡不赞同她的交往方式,可他也说不了什么,毕竟她乐在其中。

在感情方面,母子俩似乎谁也不太能接受彼此,可也都很默契地不提这些,白兰心说她不能接受、需要时间,但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拒绝的话,这跟纪衡不干扰她的感情是一样的。

他们都给了对方最大限度的尊重和理解。

“对了,”白兰心上楼梯的时候看到发呆的纪衡,含有深意地说,“你不要这样。”

话音落地,她自己都笑了,看着纪衡继续说:“你也不会这样。”

在对待感情上这一点,纪衡既不像白兰心,也不像纪严海,纪衡没有白兰心骨子里那种阴郁的浪漫和洒脱,也没有纪严海商人般的利益为上和享乐为上。

纪衡就是他自己。

白兰心上楼后偌大的空间里就剩纪衡一个人,他瘫在沙发上,倦意袭来,突然想到什么来连忙掏出手机,给姜禹发条消息,报平安,说他到家了。

几乎是同时,姜禹仿佛掐着点一样问他有没有到家。

纪衡歪着头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心里也跟着软了一片。

姜禹的头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的,看上去一团黑色,纪衡点开放大,调高了屏幕亮度,能看得出那是人的影子。

纪衡内心痒痒的,耐不住般跑到自家的院子了里,看着壁灯的方向,换着自己的站位,对着地上的人影拍了张照片,他把原先那张带着姜禹痣的照片换下,用刚拍的这张。

就连人影的形状都是他精心找的。

两个人的微信头像这么看来极其相似,纪衡的小心机仅限于此了,头像要用一对,手链也要用一双。

纪衡抬起自己的手腕,晃了晃那条手链,映着头顶不算明亮的灯光,嘴角兜着笑。

像蜂蜜。

蜜蜂只有经过长时间的辛勤的劳动才能成功酿造出蜂蜜,而期间只要有外界存在物的攻击、或者阻拦,蜜蜂会用自己倒钩的刺当作武器刺进对方的皮肤,随后它自身会走向死亡。

那是带有决心的对抗方式,哪怕最后会自取灭亡。

新的一周,希望大家开心。

感谢喜欢和支持。

第43章

纪衡第二天的照例去了公司,部门里的人有些知道他的身份,也有些是不知道的,人际圈子很奇怪,只要一件事情在某个圈子里知道,过不了多久其他圈子也会相继知道。

他早晨七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打卡进公司,负责人清楚他的身份,没有给他安排多少工作,但也没敢怠慢,对他颇为客气。

其实说白了他相当于在里面挂个名,打印文件取寄公司快递这种事情都轮不到他,也没人敢使唤他,他前面几乎是一坐便是一整天,别人忙来忙去,只有他自己待在工位上闲着发呆、或是看看新闻。

茶水间的同事说说笑笑,看到他来时就会自动停下来,热络地跟他打招呼,甚至有人主动给他冲咖啡,看上去都很和善。

只不过纪衡感到不太舒服,这里面有什么原因他也能想明白。

对于那些人来说,纪衡就是个下来体察基层生活的,不能得罪,不能怠慢,当然也也不能供得太明显。

上面有什么指示部门经理都人精似的在里面拐几道弯,拐完以后才给纪衡安排工作。

监督部门工作,做做思想报告,这都是些惹不出事端又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如果没有上面的默认,下面这些人也不敢这样做。

白兰心期间问过纪衡都会忙些什么,纪衡也都没瞒,她听后也只是哼了几声笑,只交代纪衡不要跟同事起什么争执,凡是多留心。

纪衡是在茶水间遇到纪焕的。纪焕当时正站在窗前喝咖啡,转头看到纪衡的时候脸上顿时出现了笑容,热切地喊他:“哥,你回来了。”

纪衡没理他,自顾自接一杯水,接完就走。

“哥,”纪焕握着纸杯转过身,喊住他,“你去见爸爸了吗?他让你回家一趟。”

纪严海左右也是在公司里的,说什么话非得让纪焕代为传达,或许他根本就没这样说。

纪衡回头看他,眼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他瞥过纪焕惯有的笑,沉声说:“别喊我。”

他从来没揣度过纪焕,也自认两个人没什么恩怨,恩怨都是上一辈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纪焕也是碰巧是出生在这个家里,纪衡以前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倒也不是被骗,纪衡只觉得心寒,心一寒就再也不知道跟纪焕说什么了。

“我喊别人也不合适,”纪焕继续笑,往前两步,走到纪衡面前,“你怨我告密是吗?”

纪衡紧握着杯子,皱起眉,不悦问:“什么告密?”他不认同纪焕这句话,把身子转正,凛声道,“我的取向一开始就不是秘密,你能告什么密?”

“那你就是没怨我?”

纪焕天真问他,眼神里带着喜悦。

纪衡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不清楚纪焕是真这样想还是假意询问,但不管是哪种他都不想多跟纪焕说什么,这样没意义。

见他不说话,纪焕用自己装了咖啡的纸杯子碰了碰纪衡的水杯,笑得开心:“没怨我就行,”他往回收收笑,又带着歉意的眼神解释说,“其实不是我说的,爸他自己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