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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哭老婆就跑了(36)+番外

作者: 又盐 阅读记录

“还没死心?”

姜禹出口问姜松明。

纪衡一愣,阿禹和这人认识?他转过头看着姜禹,慢慢把手收回来,但是还站在姜禹前面,没说话。

姜松明没理会姜禹的话,反倒是侧过目光打量起纪衡来了,那目光也是不善的,带有不怀好意地探索。纪衡忍着内心的不适,还不知道姜禹和这人的关系,他不能冲动。

“你先回去。”姜禹对纪衡说。

“你,男朋友啊?”

姜松明目光没从纪衡身上下来,还特意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

纪衡一面是觉得意外,没遇到过这种被当面揭露关系的状况,对于姜禹经常说的那句话,纪衡这会儿没听。

他咋能就这样走了。

“你是谁?”纪衡意会到姜松明目的不纯,跟阿禹说话的时候也丝毫不怎么客气,他顿时就凶起来,虎着一张脸问姜松明。

姜松明只是笑,看向姜禹回道:“问姜禹啊。”

姜禹眼底深不见底,日光下面那双褐色瞳仁像是能把人心看透,姜松明还是有些怵得慌,面色露怯,尤其是姜禹身边还有个这么高的人,长得又那么凶,真要打架他还真打不赢。

“你先回去,这边我自己处理。”

纪衡没听话,姜禹又重复一遍,脸上并没有不耐烦的表情,跟以前让纪衡回去的语气没什么不同,可纪衡却感受到一丝凉意。

他更不敢走了,也从来不干把姜禹一个人丢在这儿的事情,让姜禹生气和把姜禹单独留在这里,他情愿选第一个。

姜松明靠在墙边,环着手臂看这俩人,对上姜禹的冷淡视线以后又悻悻移开,还没表明来意就听到姜禹说:“我以为上次已经说明白了,你是当真要在池城当条癞皮狗。”

话说得难听,纪衡也微微怔住,他没听过姜禹这么说话,姜松明脸皮厚,听了以后还笑:“侄儿,怎么说你叔呢,钱给了不就行了,我也救了急,你也还了债,大家皆大欢喜。”

什么钱?纪衡不解,但是这会儿按住性子没问。

姜禹伸手扯开松散的围脖,递给纪衡,纪衡忙接过,还以为姜禹要跟那人动手,赶紧拦一把,压着声音劝姜禹别冲动。

要打人也得他动手,不能脏了姜禹的手。

但是姜禹就只把围脖递给他,其余什么也没动,当然也没回纪衡那句话。

姜松明那天晚上嚎啕大哭的样子仿佛就像一种错觉,与此时姜松明的痞气的模样不一样。

“你还有爷爷奶奶呢,姜禹,做事不能这么绝。”

纪衡能感受到姜禹身形明显一顿,什么冲动不冲动,纪衡像是突然被人踩到了尾巴,性子冲破心里的大闸,伸手把姜禹拦到身后,往前逼近姜松明:“纠缠什么纠缠?听不懂人话就去警察局,搁这儿发什么疯?”

之前不少人被纪衡吓到过,他横着眉眼跟人说狠话的时候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捡砖头了,哪怕他今天心机地穿了一件正经大衣,身上的狠劲儿是挡不住的。

赌债的人还有一个特性,吃软怕硬,姜松明面对那群追债的人不敢说话,面对纪衡这么个高大威猛的也一时不敢吭声,条件反射一样抱住了头。

姜禹把他往后拉拉,沉着眸子说:“我还算比较好处,你让我做事别那么绝,你也别得寸进尺,再这么下去,下次就直接喊警察了,我们去警局谈。”

纪衡耳聪地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黑着脸说:“保安处吗?嗯,教10这边有外边的人在骚扰,长什么样?一个瘸子,四五十岁,棕色外套,嗯,好。”

姜松明也不倚墙了,可他也站不直,恶狠狠盯着纪衡,纪衡没在怕的,给他瞪回去,姜松明又盯了纪衡两秒,看眼他身上的装扮后狠笑出声,对姜禹说:“这事儿没完。”

他跛着脚急匆匆离开,姜禹站在原地,看着姜松明的身影说:“学聪明了。”

这话是对纪衡说的。

纪衡压根没打电话,他没弄清楚事情原委,担心波及姜禹。他笑了两下:“突然想到的,”纪衡笑容一顿,眨着眼睛问,“阿禹,他是你叔?”

姜禹淡着眼神,没应声。

纪衡手里拿着那条围脖,姜禹没回答他也没再问,轻轻把围脖搭在姜禹脖子上:“阿禹,还是戴上吧,起风了。”

至于那是个什么叔叔,纪衡不在乎,但是挺在意,他也没法坐视不理。

迟到了,剧情还没写完,明天会忙,不确定会不会写完,写完更,更不了会说的。

第28章

那天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提起过,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姜禹一直都很淡定,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他的生活,纪衡就算想问也不敢多问,这个小插曲似乎是过去了。

姜禹把几门课程考试考完以后就算是正式放假了,本来是在考完第二天就回十州的,不过实验室那边突然找姜禹帮忙,姜禹便把票往后延了几天。

他这几天忙考试,考完试以后又钻进实验室,跟纪衡的见面时间就比以前要短,姜禹不知道纪衡最近在忙什么,反正看上去怀有心事的样子。

从实验室里出来后姜禹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纪衡,只不过他没有立即发现姜禹,平视着前面,一脸深思。

“走吧。”

姜禹走到他身边说。

纪衡被吓到一样回神,见到姜禹后又恢复原先的模样:“阿禹。”

“在想什么?”姜禹抬眸问他,把书包挎到另一边,“有心事?”

纪衡身前还是那个白色的包,里面依旧鼓鼓囊囊的,他笑了,接道:“我刚才在想你的肩膀有没有好点儿,我想让姥爷给你看看。”

这件事情姜禹不止听到一次,纪衡没少说,他仿佛有某种执念,非要带着姜禹去一趟他姥爷的中药馆。

姜禹一直都没有正面回应过这个问题,纪衡带着他去中药馆跟带着他回家没什么区别,不过姜禹没想过这种事情,当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姜禹也没想远,能跟纪衡走多久是以后的事情。

可他低估了纪衡。

姜禹伸手揉下左肩膀,沉静接道:“好多了。”

陈年旧伤不好治愈,可是因为纪衡,那旧伤被捂热就疼不起来了,痛意能被热意取代。

纪衡转到姜禹右边,也没询问姜禹,直接把姜禹的包拿下来挎到自己肩膀上,然后又转回姜禹左边,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以后才接着说:“还是挑个时间带你去看看吧,”纪衡还是不太放心,想起假期连眼神都黯淡了,语气里带着不舍,“你放假回家,我就不能经常帮你按了。”

那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又出现了,姜禹肩膀上一松,心里也好像一松。

寒假才多久,也就一个月左右,两个人分开最长时间能达到两三个月,那时候纪衡也难受,分开前一个星期就开始出现离别焦虑症,这次也是,姜禹考第一门的时候纪衡就格外黏人,走路的时候总想方设法搞些肢体接触,吃饭的时候连话都变少了,直勾勾盯着人看,晚上睡觉的时候脑袋就得扎进姜禹脖子里,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抱着人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