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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化后我成了豪门偏执A的100%契合(14)

作者: 拾伍陆柒 阅读记录

徐明明:“你在看不起我是不是,笔想着还我啊!”

在被征调来生长病防治科以前,他曾是胸外科医生,戚故会有这样的问题也不奇怪。

戚故用圆珠笔点了点一片模糊的胸腔与腹腔,除了影像模糊的心脏、肺与胃以外,其他器官的建模轮廓也并不清晰。他道:“我们要弄清楚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罕见的多器官病变,究竟是她本就不同,还是她所感染的病毒种类不同,病变脏器的外形也具有重要意义,解剖过程中一定要小心保持器官完整。”

叶琳的父亲同意了他们对叶琳的遗体进行解剖并取走部分器官,但没有同意器官捐献。

因此这次解剖的地点才会在医院,要尽可能地保留叶琳的外貌,在将需要部分取走之后,将躯体留给叶琳的父亲进行后续的火化。

听说他已经为叶琳申请了星空埋葬,她的骨灰会被放置在首都星的一颗漂亮卫星上,那里建设有风格瑰丽的公墓,也算是死后最后的浪漫。

确定解剖方案之后,戚故便与赵云听、徐明明换好了隔离手术服。

在进入解剖室时,戚故说:“大家都有参与生长病救治的经验,应该知道这个病毒是通过意识传播的,当患者死亡2小时之后的,生长病就无法再进行传播,但她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们过去的认知范围,解剖过程中一定要小心保护自己,如果有不适随时沟通。”

说完解剖才算正式开始。

解剖的顺序是脑部-腹腔及胸腔,将全部脏器取出后装入专门的容器,再对遗体进行缝合。

将大脑取出并装入容器时,赵云听“咦”了一声:“你们看后面。”

戚故将瓶子转过来,看见一个形似人脸的纹路,这并非是大脑原本的构造。

叶琳的腹腔内几乎是一塌糊涂,所有的器官都长成了怪异的形状,有些像造型奇怪的动物,有些像增殖的菌类,层层叠叠挤在狭窄的腹腔中,手术的缝合线刚一打开就争先恐后地夹着湿粘的液体往外涌。

不同部位的增生有着不同的怪异色彩,戚故将手深入其中,在一片冰冷湿滑的触感里轻轻将缠绕在一起的不同器官分开,增生最多的是肺部,青白色的触手几乎把其他器官全部裹满了,像一只在进食的章鱼。

而胃则像个长满凸起的肿瘤,在拥挤中移了位,有些地方被撑得几乎透明。

戚故捧着刚刚从缠绕中分离出来的胃,问徐明明:“叶琳自入院以后吃过饭吗?”

徐明明摇头:“没有。”

戚故仔细端详着手里撑得饱胀的器官:“假设她在星舰上吃过一顿的话,距离死亡已经有4天,食物应该消化得差不多了,我要把她的胃打开看看。”

刀刃划过层层组织,胃内容物并没有像预计的那样流淌出来,那是个完整的东西,被整个包裹在胃里,外面还覆着一层半透明的膜。

直到戚故将胃完全打开,剥离出这个东西,另外两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个包在胎膜中的“婴儿”。

说是婴儿并不准确,因为它并不具备人类的外貌。

它肤色青白,四肢布满了凸起,手脚被充盈着液体的无数个泡泡包裹着,脊椎突出,骨节明显,头裂作两瓣,裂开处有一些坚硬的骨骼,戚故推测那些应该是还没长好的牙齿。

它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眼睛紧闭着,腹部有一条“脐带”,深深扎根于叶琳的胃粘膜中,连接处的血管变得十分的粗壮,形成了胎盘样的组织。

半晌,徐明明才颤颤巍巍地出声:“他……他还活着吗?”

“不”戚故将形似胎盘的增生血管从胃粘膜剥离下来,将这个婴儿放入透明容器中封好,“我见过一个这样的肿瘤,这个样貌只是一种模拟的外形,并不具备真正的生命,他们没有内脏,没有大脑,只有空虚的躯体。不过这个发育要更好,我们之前曾推测这种肿瘤要完全发育成熟需要至少18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会比现在更像个‘生物’,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徐明明:“这也是生长病导致的?”

“嗯,”戚故点头,“第二个被发现的生长病毒株-Plamty寄生型,但很稀少,在此之前只出现过一例,我还以为寄生型已经在不同菌株的竞争中消失了。”

等到戚故与徐明明配合将全部器官取出后,叶琳的腹部完全塌了下去。从皮肉的线条能看出来,她是个体型纤细的女孩,拥有漂亮的细腰。

“给你缝得整整齐齐的,”赵云听拿起针线时说,“愈合之后只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很漂亮,不会留下很丑的疤。”

离开解剖室后三个人都松了口气,戚故将全部容器装进运输用的恒温保护箱内,问徐明明:“你们院是不是可以做信息素掩盖手术?”

“能啊,门诊那边就能做,是个小手术,”徐明明说,“但如果是Omega的话需要有Alpha签字。”

戚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接下来就有请戚教授选择一位幸运的Alpha为他签字

第11章

母亲的转院申请批下来后,戚故给严在行打了个电话。

号码是在之前与未来科技谈工作时存上的,不过这还是第一次拨过去。

严在行的声音倦怠又慵懒:“啊?”

耳机里传来嘈杂的背景音,节奏缓慢低沉的音乐混杂着人声,不时有硬币碰撞的清脆声和玻璃的脆响。

戚故莫名有些紧张:“我是戚故。”

“我知道,什么事?”严在行声音沙哑,给他本就深沉的嗓音添了几分性感,他的语调里隐隐带着生疏与冷漠,虽然吐字礼貌,但每个字似乎都在说着“拒绝”。

“我想请你帮忙签个字,”戚故道,“一个小手术,需要经过Alpha的同意。”

严在行笑了一声:“怎么,你身边没有别的Alpha能帮忙了吗?”

“没有。”

硬要说的话是有的,但戚故觉得这种事与其去麻烦一些可能会因此对自己产生兴趣的Alpha朋友,何况平时他们就不大熟悉,那还不如麻烦严在行更加方便。

至少相处下来感觉后者不会是那种在自己的工作场合里有意或是无意间传出一些谣言的人。

戚故似乎听见耳机里传来一个含糊的人名,他辨认了片刻,听起来像是:“蒋识琛?”

但并不是很清晰,他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在易感期。”

这句话里略带些危险的压迫感,既没说是否同意,也没说提出要求,但戚故听懂了他的意思。他顿了顿说:“我可以去找你。”

严在行低低笑了几声:“好,你就待在那,我有事,先挂了。”

电话被单方面挂断,戚故听着耳机里的忙音思考了片刻,关掉平板,走到了津安大学一个路口外的另一条街上。

他靠着红砖墙,仔细地扣好大衣扣子,顺便把衬衫领口的那一颗也给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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