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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攻略者今天也在假装爱他(32)

作者: 裴乔却 阅读记录

他一开门,两个保镖同时将方正的脸朝向了他。即使他们没有说话和阻拦的动作,徐谨宁也明白他们的意思——叶近秋说的最近不能出门就是不能出门。

他把门关上,注视着他的叶近秋提醒道:“消毒。”

叶近秋不让徐谨宁出门,倒允许徐谨宁在房子里到处逛。不该出现的东西都处理好了,他安心地泡在厨房翻菜谱。

他的大餐端上来前,又有一道“开胃菜”——徐谨宁要的热水壶,以及他在家中的物品。

叶近秋昨晚就借走了徐谨宁的钥匙,一早派人去他家拍视频,让徐谨宁圈出他要的东西,他再让人打包送来。

那个视频静音,有不连续的画面。介于叶近秋不关心的态度,徐谨宁没有问剪辑掉了什么。他截图画圈,这也要那也要,自己都觉得事多,说:“好像圈的有些多。”

叶近秋看出徐谨宁的局促,本想反问“就这些吗”,到底是没说出来。然而心里是不舒服的,图里的东西哪里算多?都没有他饰品盒里的和胸针多。

他给搬家公司的对接人多发了几张图,要他们多带一些过来。

如果不是有徐超在,叶近秋是想把他们家搬空的。哪怕多养一个徐超也不难,但徐超不配合,他们录个视频已经是十分艰难的过程。

徐谨宁不知道发生在他家的闹剧,叶近秋也觉得没必要让他知道。像电影原片要剪辑后搬上荧幕,叶近秋学得像模像样,想要给徐谨宁的成片都是精彩的片段。

搬家公司速度惊人,先是运来几个装着衣服和书本的纸箱,后面画风越来越不对。

徐谨宁只圈了书桌抽屉里的练习本,他们却把整个书桌搬过来了。桌面上有他小学时乱刻的漫画,比例奇特的小人群魔乱舞,叶近秋看到了捂嘴偷笑,笑完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狡辩:“你看我干什么,我没有笑。”

徐谨宁把试卷平铺在书桌上,真想知道叶近秋的黑历史。

除了书桌,徐谨宁没有圈的奖状也被带过来了。它们原是杨芝乐用牙膏糊在墙上的,被油烟熏得一块白一块黑。

叶近秋指挥搬家人员把奖状装在相框,挂到墙上,摆出一个正方形后多了一份。他拿在手里,问:“纪律之星?你当纪律委员有人听你吗?”

扎心的提问,徐谨宁答了个“没有”。

不仅没有,还得罪人。同学认为他是老师在班级的眼线,老师认为他能力不行,两面受气,徐谨宁从此不再当班委,奖状基本到这里为止。

等搬完清净了,时针也已走到下午一点。不用担心午餐会放凉,因为根本没做热菜。徐谨宁佩服自己的取外号能力,冷血动物鳄鱼和叶近秋真贴合。

【爱意值怎么不涨?】叶近秋看徐谨宁吃一口,就看爱意值面板一眼,【我做的不好吃吗?】

公正的系统道:【口味随个人,无法评价。】

叶近秋在想要不要招个厨师来,徐谨宁说:“叶先生,我也会炒菜,让我来做吧。”

这话听起来有一丝丝嫌弃,叶近秋和系统兑了一个霸总buff加成,说出来的话让徐谨宁拒绝不得:“我做就我做,你只管学习。”

徐谨宁这时还不懂他的意思,后面连着几天上网课,人都有些傻了,叶近秋那个因为没人报名而放弃的寒假补习班计划重启了!

体育课都有,花白胡子的老师父隔着网线教徐谨宁打太极。

叶近秋路过的时候,被徐谨宁误伤了一拳。没什么劲,打在他手臂上和敲似的,有点邀战的意思。

他玩心大起,徐谨宁以为他走了,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他擒住双手,反扣在背后,身体一点一点被往下压,腿湾止不住的微颤。

徐谨宁和叶近秋面对面,看得到他眼里的戏谑,便对他眨了眨眼睛,说:“哥哥,你弄痛我了。”

他也只会在这种时候叫人“哥哥”了,叶近秋看他清亮的眼神,把他拉回来。他的刘海因为头向后仰往后跑了,叶近秋把它们拨正,再食指轻轻往徐谨宁脑门一点,不情不愿地当盖个章,算徐谨宁的每日叫哥哥打卡成功。

老师父目睹了叶近秋的出手过程,啧啧称赞:“你哥哥是练过的。”

徐谨宁做完拉伸,说:“我会比他更厉害。”

叶近秋还在旁边,表面鼓励了一下:“那我等你打过我的一天。”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们兄弟关系真好。”老师父大笑着结束了这堂课。

在这些老师面前,叶近秋称徐谨宁是他弟弟。没人怀疑他别有用心,都觉得他是个特别会鸡娃的家长,连除夕这天也要给徐谨宁排课。

还好老师们是清醒的,有些钱不挣也罢,齐齐婉拒在除夕这天上课,叶近秋只好自己上场。

他英语不差,但他不会教书,徐谨宁问这个语法,他憋半天:“这是语感啊。”

徐谨宁忍住把书盖他头上的冲动:“你别教我了,我要写其他练习了。”

叶近秋支着脑袋看徐谨宁写练习,是他买的,好像有点难,徐谨宁握着笔没有动,唯有头是越垂越低。

低到一个程度的时候,他用笔戳叶近秋,说:“你别盯着我看。”

叶近秋也拿了一支笔戳他的手:“你不专心,我要看着你。”

他们一来一回的戳人大战,如同木桌上大战的小人刻痕。

除夕晚光顾着和叶近秋玩闹,徐谨宁差点忘记要把家里的灯都开起来了。他只这一晚不嫌浪费电,杨芝乐教他,不管他熬没熬夜,除夕夜把家里点得亮堂堂到第二天天亮,就是守岁了。

徐谨宁大了之后才知道没有这个习俗,是杨芝乐熬不了夜自己订的,作为只属于他们家的传统留了下来。

快到零点,徐谨宁站在落地窗前等看烟花。

这段日子对他来说过得挺快,没有置办年货、打扫房子,就是上课。通讯账号的密码忘了好久,登不上就不用和别人聊天。他每天只想着交作业,其他的事情也没关注到。

叶近秋陪着他,没有外出过,需要什么全靠别人送。他似乎是不过年的,让人送了那么多东西,不见过年会有的;也不看什么晚会,电视节目的黄金时段他一般都在跑步机上锻炼,偶尔来盯徐谨宁写练习。

这里就好像是一个象牙塔,徐谨宁专心致志地看烟花。

他所处的楼层很高,之前没什么概念,看烟花绽放的位置比他低时才压着声音“哇”一下。

一个整点燃放烟花的高峰期过去,空气里剩下刺激性的味道。徐谨宁没有雅兴等第二个整点,他只看一次烟花。

他转身看到叶近秋拿着手机点来点去,不知道是在抢红包还是什么。

家族群里发红包的时候,徐超会借一部旧手机让徐谨宁也来抢红包。账号是他提供的,只抢不发,钱都是他的。

徐谨宁假如当上运气王,哪怕只是几角钱,徐超也会忘乎所以地把他抱起来往天上举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