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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攻略者今天也在假装爱他(115)

作者: 裴乔却 阅读记录

他的手也惨白得惊人,颤抖着挽上谨宁的手臂,气若游丝:“如果伤到了我的脚,我就再也不能跳舞了。”

谨宁扶着他,闭了闭眼,有点想说你不该惹他。

叶近秋只是为谨宁收了气焰,又不代表谁都能在他面前撒野。

律师来之后他的气消了很多,尤其是在看到谨宁的助理跟着律师一块来,他直接笑了出来。

被捕也这么开心,他是为数不多的那类疯子。

助理向谨宁实时播报着把叶近秋捞出来的动态。

开庭时谨宁在和凯·洛里打高尔夫,不过他不会打,相当于陪着洛里在球场散步。

洛里听说了那件发生在射击场的事件,媒体们用“恐怖的嫉妒心”作为大标题,看得洛里都心惊肉跳。他问谨宁:“你确定不去法庭上看看你的前男友吗?搞不好他要在监狱里待上三五年。”

他开始使用英语,谨宁也就不需要助理帮忙翻译,回答他:“审判他是法律的事,我在不在场不重要。”

洛里停下挥杆,他从谨宁平静的双眼里看不出野心之类的东西,清澈得似乎能看见他自己的倒影。

他拦下要去捡球的球童,说:“就这样吧,您想如何管理UP就如何管理。”

谨宁与他道谢,助理火急火燎地过来与他汇报最新情况——休庭,人继续关着,等待第二次开庭。

依林霜年的意思看,他可能要到第三次才会有结果。

谨宁也想问问叶近秋,你惹林霜年干什么?

无风不起浪的媒体持续报道这起因嫉妒心而起的事端,并把谨宁的照片放在头版。

有些照片是公式照,有些是偷拍的,力图凸显他蛊惑人心的魅力。伴随凯·洛里与UP和平续约的新闻报道,“程谨宁”的名字快要和传说中的塞壬划上等号。

毕竟他也常常在海边,有动人的嗓音,轻笑最令人着迷。

在叶近秋的判决结果出来前,谨宁得到了另一个判决结果:雷蒙·普尔曼面临长达三百二十一年的牢狱之灾,够他坐两辈子了。

算是好消息,谨宁开了一瓶葡萄酒庆祝。

他酒量太差,不喝,倒在酒杯里充充气氛。

一只手伸来端走,一饮而尽。

谨宁躺在沙滩椅上,睁开眼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叶近秋,叹气,他的助理叛变得有够频繁的。

气未叹完,叶近秋欺身而上,脸被掰向他,舌尖满是葡萄酒的气味。

也有些不一样的触感,叶近秋含糊不清地告诉谨宁那是舌钉,是他为了庆祝胜利戴上的。

不远处的助理拖住林霜年,呵呵笑。

叶近秋瞄见得意起来:“我和陪审团说我是看准了空隙射出去的,其实不是,我射偏了。”

“你是真的想坐牢吗?”谨宁推开他的脸,他又靠过来,长腿一迈,坐到谨宁腰上。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做点刺激的怎么了?”

叶近秋的手在解皮带,抽出来时林霜年在他旁边。他戏谑地看向林霜年,说:“我不爱玩多人运动。”

林霜年面露愠色,谨宁对他摆摆手:“林老师,麻烦你先避一避,我和他有话说。”

崴脚的助理急匆匆为林霜年带路,不甘心的林霜年回头望去,一如多年以前的场景,他只能在远远的地方看谨宁对叶近秋笑。

“可以下来了吗?”谨宁学着他的话,“我不爱户外运动。”

叶近秋把皮带穿回去,但没有下去,直接躺在谨宁身上,还有些故意地去蹭谨宁。

“你这样,我是看不出来你哪里病了。”谨宁按不住他,开始期望沙滩椅塌了算了。

“程慈元告诉你的吗?”叶近秋拿起谨宁的手,亲了亲手背,“我当然不会让你看出来,我在你面前必须用最好的样子。”

“包袱挺重。”

谨宁手被他放到他的左眼上,便轻轻摸了一下。

“现在我没有包袱了。”叶近秋把手盖在谨宁手上,最下面是他的左眼。

他说:“左眼已经看不见了。过程我很熟悉,先是失明,再是失去味觉,最后,我会失去你。”

“你再问一遍我能不能留下陪你吧,我告诉你我的答案。”

叶近秋说完耍赖皮,不给谨宁问的时间自己先答:“我愿意。”

谨宁与他对视,听他说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比如,他不知道问叶近秋能不能和系统解绑,是在问叶近秋能不能去死。

再比如,在他开口问之前,叶近秋已经和系统解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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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初恋

同一件事,在程慈元嘴里是通知,到叶近秋口中变成笑话,谨宁听着只觉得是闹剧。

叶近秋趴在他身上,头靠在他耳边,慢慢说他被程慈元关了四十天。

前二十天,程慈元像巴甫洛夫训练狗一样对他,电子锁的“欢迎回家”响起,就意味着他的到来。

谨宁问:“他来做什么?”

叶近秋笑:“教我朗诵。”

让他读了点东西。

程慈元是这样告诉谨宁的,你的病历、叶月明的病历、叶风河的尸检报告等等,读到他读不出来为止。

“还有吗?”

“玩一种人生模拟游戏。”

让他做了一些设想。

程慈元给谨宁放录音,一道声音说这里有几个假设,如果你们没有出车祸,如果叶月明没有死,如果叶风河被救了下来……

另一道声音刚要给出答案,开始那道声音便发出轻笑,道:你真的敢想啊。

于是答案变成“不敢”。

如此重复百遍。

“虽然是和他玩着玩着做出的决定,但是认真思考过,才和系统解绑了。”

叶近秋说完,往天上看去。

他抬头的动作多是想和系统对话,这会儿不知道是在看星星还是什么。谨宁也看了眼夜空,银河犹如珠光锦带。

后二十天,叶近秋形容说:“六道里有阿修罗,也就是魔神。魔神宫殿下关着饿鬼,永受饥渴之苦,即使得食也会立即被猛火烧成灰烬。我有时是阿修罗,有时是饿鬼。”

他开始讲一点和佛学有关的知识,诸如生死轮回,灵魂不灭,无生无死。

再讲下去,谨宁觉得眼前这片海恐怕就要变成莲海了。他从桌上拿起一块饼干堵住叶近秋的嘴,指尖未能及时收走,触到了他的舌钉。

有点想问“打了舌钉,吃东西会漏吗”,但谨宁最后问的是“你自己信吗”。

“不信。”

闻言,谨宁支起腿,侧身从椅子上翻落,将叶近秋压在身下,五指按在他的脖子上。

手劲不大,但到底被掐住,呼吸困难,叶近秋有些难受。

他呼吸渐弱却不反抗,谨宁把手放开了,问:“你在的世界,和不在的世界哪个是我真实生活的地方?”

“都是。”

叶近秋拍掉脸上的沙子,谨宁又抓起一把向他扔过去。

叶近秋庆幸,沙子掉在眼睛里,让他把“眼睛进沙子了”这句话说得顺理成章。